卿儀被君玦說的一噎,立馬換上了專業(yè)式的假笑:“呵呵,尊貴的陛下,您,這樣跟著我,有失您的風度?!?p> 看著她這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君玦一挑眉,然后低沉的嗓音從他薄唇中吐出:“哦?!?p> 卿儀有些不明所以,這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了?
不過見君玦似乎沒有特別難說話的樣子,卿儀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那個陛下,既然這有失您風度的事你定然不能做對吧?所以你我就此分道揚鑣如何?”
卿儀說的十分小心翼翼,不是她不想說硬氣一些,而是她現(xiàn)在很難說硬氣,她太難了。
卿儀說著說著離君玦遠了些,正當她準備在離君玦遠一些的時候,君玦突然過來了,他她媽閃過來了,這就是那個什么閃現(xiàn)吧?
我了個去。
這招我熟,就是打游戲常遇到的那個閃現(xiàn)吧。
卿儀怔愣了一秒,下一秒只見她本能的往后退,因為君玦的那張美到人神共憤的俊顏不斷在她面前放大。
君玦似是看出來她的動作,伸出好看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可好巧不巧抓的剛好是左肩,卿儀吃痛悶哼一聲。
下一秒只見剛包扎好的肩膀開始滲出了些血。
君玦一驚,上前了幾步,聲音有些急切:“你受傷了?”
卿儀點了點頭,這一點沒什么好隱藏的。
君玦看著她滲血的肩膀,“跟我回宮,我找御醫(yī)?!?p> 卿儀連忙搖頭:“不用,我沒事?!?p> 君玦看著她搖頭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都流血了你還沒事?!誰干的?”
卿儀覺得他火發(fā)的莫名其妙的,不過想到他后面的那話,還是搖了搖頭,誠實道:“不知道?!?p> 卿儀想了會兒,繼續(xù)道:“我只記得他們是黑衣蒙面,然后好像就沒什么特征了?!?p> 君玦想了會兒,道:“你之前可有什么仇人?”
卿儀誠實的搖了搖頭,她真沒仇人,當然,這只是她單方面的認為的。
君玦瞇了瞇眸子,“跟我回去?!?p> 話剛說完就見著卿儀一臉便秘似的表情。
卿儀知道自己跑不掉,但她還是不想去皇宮。
君玦見她十分不情愿,還是放軟了語氣,抿了抿唇:“期限半年,半年過后,我便不再干涉你的選擇。”
卿儀知道,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然后她一臉便秘似的點了點頭:“嗯。”
縱使還是那表情,但只要她點頭,君玦便已經(jīng)放寬松了不少,于是當下問道:“你想逛街?”
卿儀頓時想到了蘇淼,她方才下來的時候,蘇淼應該還一個人在里面,她道:“我有個朋友,你不用跟著我,我自己會回去?!?p> 君玦知道她說的回去是哪,當下也不打算逼她了,所以點了點頭,他似乎也想到落單的百里槿燁,沒在說話走了回去。
卿儀也沒說話,兩人又走了回去,君玦身上的叫花雞全被卿儀抱走了,當卿儀再回到茶館二樓的時候,果不其然,蘇淼還在那等著的。
蘇淼見卿儀來了,招了招手,調(diào)侃道:“想不到你竟然認識大名鼎鼎的皇帝陛下?。俊?p> 卿儀抿了抿唇,看了眼笑的十分燦爛的蘇淼:“我以后是個太監(jiān),你要跟我混在一起我也不介意?!?p> 卿儀自然是不會疑問蘇淼是怎么認識君玦的,廢話,當她傻的嗎,人家蘇淼可是將軍夫人,能不認識君玦嗎?
當下對于蘇淼的調(diào)侃,她直接頂了回去。
蘇淼被卿儀說的一噎,轉(zhuǎn)眼又問道:“你叫什么?”
卿儀倒是沒隱瞞:“卿儀?!?p> 蘇淼理解性的點了點頭:“卿公公,幸會?!?p> 卿儀剛?cè)胱熘械牟璨铧c噴了出來,瞪了眼蘇淼,轉(zhuǎn)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沒事,讓她感慨一下接下來六個月的皇宮生活。
卿儀喝了一口茶,看了眼蘇淼,問道:“你怎么出來了?”
她倒是沒想到,她還能遇見蘇淼。
蘇淼看了眼自己買的布匹等一系列東西,說道:“過幾天煜王要辦個賞花宴會,我買些布匹做衣裳。”
對于如此賢惠的蘇淼,卿儀只給了四個字:“心靈手巧?!?p> …
兩人交談了會兒,蘇淼就以有事的緣由要回府了,并且還囑咐卿儀一定要來將軍府找她。
卿儀自然是點頭了的,戰(zhàn)術(shù)點頭。
蘇淼走后,卿儀也問茶館小二要了些清水洗臉,都被人出來了,也懶得裝了。
而后卿儀一個人抱著還未吃得叫花雞在集市上逛了逛,從方才蘇淼的話來說,煜王君子俊要辦賞花宴會,可從傳言來分析:
君子俊性格內(nèi)斂,不喜與人打交道,那為何會主動辦宴會呢?
其二,煜王府并無女主人,難道是煜王選老婆的?那也不對啊,蘇淼是已婚婦女,不也去了。
總覺得這個君子俊沒有那么簡單。
而相對于閑逛的卿儀,君玦早就回宮了,他不過是因為百里槿燁才出宮的,剛好找到了卿儀,所以便早早回宮了。
他的事要處理的很多,就比如說,溫若鈺。
左相府的事傳遍了整個帝京,左丞相溫景天一家死于非命,不過百姓對此都沒有太多觸動,因為溫景天本身就不是一個清官。
所以百姓只是當當吃瓜群眾,對于他得死,換句話來說,死就死了唄,還能咋滴。
而讓百姓們吃瓜重點的就是,溫景天的小兒子溫若鈺躲過了兇手的殘忍殺戮,這讓他們這些好八卦的人民群眾怎么能不八一八。
東辰向來實行的是世襲制,有個詞怎么說來著,子承父業(yè),既然溫景天已經(jīng)死了,他的大兒子也死了,那繼承的人不就成了小兒子了嗎。
只是這個小兒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還有待考究,請聽下回分析。
話說回來,君玦對于溫景天一家的死沒有太大觸動,因為他身居高位,所以不得直接下手處死溫景天,再加上朝野動蕩,各黨各派他又不是不清楚。
如果溫若鈺這個人可用的話,他不介意將溫若鈺收到自己的麾下。
所以回到宮的第一件事,他便讓高才去左丞相府宣溫若鈺進宮了。
溫若鈺知道消息后并不驚訝,反倒十分迅速的來到了皇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