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揚主動出手,薛貴頓時放心,而徐主任則猶豫起來。
眼前這少年看起來普普通通,讓他去給患者治病,那不是在開玩笑么!
“老師,這......”
徐主任用遲疑的目光看向薛貴,薛貴立刻露出一絲不悅之色,又沉聲道:“讓你帶路你就帶路!恩師的醫(yī)術功參造化,遠遠在我之上!如果患者出了意外,我全權負責?!?p> “行,既然老師您都這么說,那我也只能照辦?!?p> 徐主任答應一句,又連忙帶著張揚往手術室方向去了。
......
腦外科手術室,數名腦外科專家聚在一起,激烈的討論著手術方案。
病人受傷非常嚴重,整個顱骨幾乎都裂成了兩半,顱腔里已經產生足有雞蛋大小的血塊,隨時都在面臨著死亡威脅。
在這些專家討論手術方案時,六名護士一直在對病人的生命體征進行實時監(jiān)控。
滴——
就在這時,心跳測量儀發(fā)出尖銳的警報音,護士長見狀連忙大聲喊道:“劉醫(yī)生!病人心跳停止了!”
“打腎上腺素,劑量按照正常的三倍!”
一名專家轉過頭吼了一句,又扭回頭來,沉聲道:“各位,沒時間爭論了!病人的生命危在旦夕,依我看,咱們直接按照第一方案執(zhí)行!”
“好!”
眾多腦外科專家同時答應一聲,又紛紛忙碌起來。
此刻病人因為注射了大量腎上腺素,生命體征已經逐漸恢復正常,但顱內出血的情況也因此而變得更嚴重。
劉醫(yī)生立刻讓護士替病人止血,又準備用醫(yī)院里的高精度納米級機械臂,對病人的顱內創(chuàng)口進行縫合。
正在這時,徐主任帶著張揚來到了手術室。
看到手術室里已經開始忙碌,張揚快步走了過去,將手指輕輕搭在了患者的手腕上。
脈搏微弱,脈象細而沉。
張揚突兀的動作驚動了正準備進行微縫合術的劉醫(yī)生,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徐主任一眼,徐主任聳肩道:“這位是張神醫(yī),是我老師薛貴一力擔保的?!?p> “胡鬧!”
劉醫(yī)生皺著眉頭呵斥一句,即使是他這種只學過西醫(yī)的人都知道,中醫(yī)的醫(yī)師水平往往跟其年齡成正比,眼前這所謂的‘張神醫(yī)’分明只是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小子,怎么可能是什么厲害的醫(yī)生!
就在這時,張揚忽然一指點在患者肋下三寸。
滴——
心跳測量儀立刻發(fā)出尖銳的警報音,劉醫(yī)生見狀立刻呵斥道:“你干什么!趕緊滾出去,這不是鬧著玩的事!人命關天!”
“閉嘴!”
張揚冷冷地說了一句,他的雙手在患者身上飛速掠過,頃刻間用內力刺入二十八處穴位。
心跳測量儀的警報音立刻停止,而在一旁觀察的護士長則驚呼道:“血、血塊在迅速變?。 ?p> 劉醫(yī)生心中一震,他緊忙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又將其它專家攔住,沉聲道:“都別動,先讓張神醫(yī)試試!”
“你們幫我按住患者的四肢,等下我要刺激他的穴位,迫使他快速進入假死狀態(tài),人的本能反應非常劇烈,你們一定要用最大的力量。”
張揚沉聲說了一句,其余人等紛紛動作起來,先是用手術臺上的纏帶固定了患者四肢,又七手八腳地將患者牢牢按住。
深吸一口氣,張揚的臉色忽然煞白,但手掌卻變得赤紅如血。
《藥王針》
冥府評價:高級九流針法,練習一次產生五百次效果。
張揚雙手翻飛,眾人只見一連串的手影掠過,又有許多紅色氣流飛射出來。
陡然間,半靠在手術臺上的病人忽然開始劇烈掙扎,他的眼睛猛然睜開,兩個眼珠都變得血紅。
纏帶當即被他身上的可怕力量掙得斷裂,而按住他的眾多醫(yī)生和護士也被震開。
張揚大驚,連忙一指點向患者心口。
這時他才看見,這身受重傷、已經處于瀕死狀態(tài)的病人竟然是田樹森!
“田老爺子的功夫只比我略遜一籌,是誰把他傷成這樣!”
念頭在腦中閃過,張揚來不及細想,他連忙封住了田樹森的奇經八脈,又憑借自身的渾厚內力,硬生生將田樹森的丹田鎮(zhèn)壓住。
砰——
丹田被封,田樹森立刻失去力氣,軟倒在手術臺上。
此時張揚額上微微見汗,他再次施展藥王針,終于成功使田樹森陷入假死。
......
半小時后,張揚從手術室中走出,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此刻他體內的內力已經近乎枯竭,但與之對應的是,田樹森的傷勢開始恢復,不再進一步惡化。
劉醫(yī)生等人還在手術室里進行收尾工作,張揚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又快步回到病房中。
病房里,溫婉正陪著張不壽聊天,而薛貴則一動不動地坐在鄰床上,顯然是看云針七絡的總綱已經看得入神。
吱呀——
病房門打開,張揚從外面走了進來。
溫婉和張不壽同時看了過來,見到張揚的臉色稍有些蒼白,溫婉緊忙跑過來,關心道:“張揚,你沒事兒吧?你的臉色咋這么差?”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消耗過大。”
張揚漫不經心地回應一句,忽然又道:“溫婉姐,你消息靈通,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田老出什么事了?”
“好?!?p> 溫婉答應一聲,又取出手機撥通了幾個電話,隨著她知道的消息越來越多,她的臉色逐漸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看到溫婉如此模樣,張揚也莫名覺得緊張,又問道:“怎么了?”
“不知道?!?p> 溫婉皺著眉頭回應一句,又補充道:“關于田老的所有情報,都已經變成了高度機密,別說是我,就連我姐夫都沒有接觸這些情報的資格?!?p> 聽到這話,張揚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田老究竟出了什么事?到底是誰將他傷成這樣?
張揚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轉念一想卻又釋然。
無論如何,至少田老還活著,自己現在拿不到情報,大不了等田老醒來之后,再去問他就是了。
又與張不壽聊了幾句,張揚在把云針七絡的全部文本都默寫出來,交給薛貴之后,就與溫婉一起離開了市醫(yī)院。
此刻已是深夜,溫婉開車把張揚送到小區(qū)門口。
張揚下車與溫婉告別,又獨自向家中走去。
沒走多遠,就在張揚從小樹林旁邊路過時,一個黑影將他攔住。
“你是?”
張揚皺眉,眼前這人大半夜的還戴墨鏡,而且又穿了一身黑西裝,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那人冷哼一聲,竟是個女子聲音。
只聽她道:“張揚,組織讓我來通知你,近幾天一定要加強防范,我們檢測到天寧市一帶有異能者活動的跡象,你認識的田樹森就是被異能者所傷,根據目前組織掌握的線索,異能者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你。”
留下這話,女黑衣人的身影悄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