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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穿越:情長如卿天不老

第五十三章 學方圓規(guī)矩,臨風綠南成老師

  蕪綠坐在房間里,聽著外面的風雨聲越來越小,心下卻如熱鍋上的螞蟻,越來越著急:小姐怎么還沒回來?這都去了七個時辰了,午飯的點都過了,按道理應該回來了呀!

  該不會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吧?

  唉!自己就應該陪著小姐一起去的……

  蕪綠嘆道,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從胸口掏出了一個香囊,雙眼怔怔地看著那個香囊出神。

  一陣淡淡的花香就在房間里幽幽地散開,如同在熱水里泡開的花瓣一般,那是一種帶著淡粉色的香。

  這個香囊是單如卿當初偷溜出府時,背著蕪綠買下的。

  直到回府的那天深夜,單如卿才悄悄地把香囊塞給了蕪綠,說是既然銀箋有一個香囊,那么蕪綠也要有一個。

  這弄得蕪綠有些好氣又好笑:怪不得她說怎么小姐出去一趟后,頭發(fā)上插著的銀簪子就不見了,原來是被她拿出去當了啊!

  但不待蕪綠開口“教訓”單如卿,單如卿就委屈巴巴的說道:“別人給奴婢賞的都是銀子,我只能給你一個香囊,你會嫌棄我嗎?”

  看著那眼睛紅紅的可人兒,蕪綠自是說不出那么煞風景的話的,反而是輕嘆了一口氣后,笑道:“怎么會?蕪綠很喜歡小姐送的香囊,很喜歡,很喜歡?!?p>  她如何會不喜歡呢?這可是她人生第一個香囊?。?p>  從那以后,蕪綠就一直將這個香囊放在自己的胸口,隨身攜帶著,從不離身。

  但是,她并不敢將香囊掛在腰上,因為她怕自己干活兒的時候不小心把它弄丟了,這世上就再也找不到這樣的香囊了――想必小姐知道后,會比自己更難過。

  小姐……

  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讓小姐連午飯都不吃了呢?

  蕪綠的心又開始感到不安了。

  然而,就在蕪綠心緒不寧時,一陣輕緩而沉重的敲門聲響起了――

  “扣、扣――”

  “哎,來了?!?p>  這敲門聲如同救命鈴般響起,讓蕪綠把手上的香囊往懷里一踹,就兩步并作三步走地到了房門前:“小姐……小吉?”

  在有些陰沉沉的天氣下站著的并不是那一身溫柔的月白色身影,而是比蕪綠矮了一個頭,穿著一身灰衣的小吉。

  蕪綠心里一陣失落,但卻又有些好奇:小吉怎么來了?而且……他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

  蕪綠仔細的打量著一身衣服都濕透了的小吉,發(fā)現(xiàn)他只是低著頭站在門外,一聲不吭的,但也掩飾不了此刻的他看起來甚是狼狽。

  蕪綠不知道小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她眉頭輕皺,柔聲問道:“小吉,是發(fā)生了什么了嗎?”

  “蕪綠……我娘出事了?!?p>  小吉的話很輕,一瞬間就消失在了空氣中,不見蹤影。

  然而,隨著這句話一同不見的,還有蕪綠。

  今天,知了不叫了。

  狂風過后的雨跡如同一片片摔在地面上得鏡子,破碎成無數片的碎片,在路上斷斷續(xù)續(xù)地散落著,倒映著雨后那輕云淡藍的天空。

  單如卿和單臨風走在路上,看著路邊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植被,心里頗為無奈:單蓮太忙了,忙到沒空管理這個家了。

  可是,單臨風心下一動,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著問道:“妹妹,伯母近日可好?”

  “啊……這,我也不太清楚?!?p>  單臨風一個問題就把單如卿問懵了:單夫人?哦……是了,自己的娘親。

  對啊!怎么自從上次因為聚寶的事單夫人鬧過一次后,自己就再也沒看見過她了?她去哪里了?

  “臨風哥,你突然問我娘干嘛?”

  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就從單臨風下手吧。

  單如卿想著,就把問題拋給了單臨風。

  “沒,想必伯母應該是去清蓮廟里祈福戒齋了,不知道這天氣她有沒有回來,所以問問?!?p>  單臨風淡淡地笑著,讓單如卿看不懂他眼里隱藏著的情緒:

  單臨風一直都覺得自己變化太大了,難不成單蓮沒有把自己的事告訴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要小心一些了。

  “我最近要不就被爹爹禁足,要不就被趕去學堂上課,身邊的丫頭又只有蕪綠一個……實在‘耳目閉塞’??!”

  單如卿痛心疾首地說道,還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妹妹不要難過……”單臨風萬萬沒有想到,單如卿在府里的生活竟是這樣“凄慘”,“大伯這樣做自是有他的道理,也就辛苦一下妹妹了?!?p>  “哎……也就臨風哥比較體貼我了?!?p>  所以我的銀票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單如卿在單臨風踏進書房的第一刻起,就在念想著她那一百兩銀票。此刻終于等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她怎么可能會放過機會?

  想著,單如卿深深地看了一眼單臨風,那眼神似麥芽糖一般,厚重而又粘膩,甚至于她的嘴邊還掛著一副討好的笑容,甚是狗腿。

  然而,這卻讓單臨風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妹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變臉了?

  或許……落水以后,妹妹的腦子真的有點不太好使了吧……

  單臨風想到此處,終是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但他還是微微地側過了臉,躲過了單如卿的直視,臉上掛著勉強的笑意道:“這是哥哥應該做的……”

  “臨風哥!”單如卿說著,突然一個箭步跨到了單臨風面前,眼睛像抽筋一樣不停地往單臨風的袖袋和胸口上瞟,看的單臨風一頭霧水:這是又怎么了?

  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你來府里是不是有東西要給我?”單如卿越靠越近,那一雙蠢蠢欲動的手就差往單臨風的身上伸去了。

  而單臨風則看著一雙那閃著欲望的美眸,恍然大悟間,稍稍往后一退,溫文爾雅的笑道:“妹妹太著急了,好東西總要留到最后才有意思?!?p>  “啥?”

  這下輪到單如卿一臉懵了:自己不就要個錢嗎?上次放在單臨風那的一百兩銀票還沒要回來呢!

  單臨風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把錢還給自己了?

  狗屁的好東西!老娘只要錢!

  “我……”正當單如卿有些不耐煩地想繼續(xù)開口追問時,單臨風眼睛一瞇,微微笑道:“妹妹,難道不好奇為什么綠南把我們趕走嗎?”

  “額……這個……”

  單臨風又一個問題問得單如卿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剛剛,單臨風說完單綠南無法參加宴會后,單綠南就把她和單臨風趕出了房門,不再讓他們進去。

  雖然單如卿并不知道單綠南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礙于單臨風也在場,她也不好意思硬是闖進房里,只得乖乖回房。

  可是,現(xiàn)在單臨風突然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又是他倆兄弟搞得“陰謀詭計”?

  “妹妹,沈公子要回沈府了?!眴闻R風說著緩緩踱步到一棵桂花前,彎腰將一棵斷枝撿了起來:“我和綠南打算,接下來你的學習,就由我和他接手了。所以……綠南是去和大伯商量此事的,而我……”

  單臨風話至此處,便不再說下去了,只是看著手里的斷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說什么?”單如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單臨風,臉忽的沉了下來:“這是什么時候決定的事?”

  “就在我們來丞相府的路上決定的?!眴闻R風說著,抬起了頭,看向了單如卿,臉上笑意融融,“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跟妹妹待在一起了……”

  “不必,”單如卿看著單臨風的笑容忽覺心里一痛,低下頭,悶悶的說道:“我只要沈情長做我夫子,其他人一律不要。”

  “為什么?”單臨風自是不解的,但看著站在陰云下的單如卿,他忽然覺得自己離她貌似越來越遠了……

  “不為什么。”單如卿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放手:若是白松風在沈情長的身體里,這讓她怎么放手?

  “可是,如果不讓沈情長回去,你也沒辦法留他?!眴闻R風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單如卿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這個問題,她又何曾不知?

  然而,她沒有辦法抬頭質問那站在陽光下的單臨風,因為太陽太刺眼了,她沒有辦法再往前看了。

  “妹妹,你不能這樣躲在我們后面止步不前。”單臨風的話如同涼風一般,緩緩地吹散了圍繞在單如卿身邊的悶熱:“若是真的想留住沈公子,就要靠你自己,我們沒有人能幫你?!?p>  “可我要怎么辦?我不過是個腦子入水了丞相府小姐,”單如卿終是抬起了頭,吸了吸泛酸的鼻子,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你要我怎么辦?”

  “走出來,往更廣闊的地方去;走上去,往更高更遠的地方去?!?p>  “然后呢?”

  “你就可以帶他離開了?!?p>  單如卿聞言,眼里閃過一到亮光:她明白了,她明白單臨風什么意思了!

  “一言為定?!?p>  單如卿說著,終是走出了那片籠罩著她的烏云,往單臨風的身邊走去。

  “好?!眴闻R風微笑著,將手中的斷枝遞到了單如卿的手中,“所以,你明天起要來上課嗎?”

  “要?!?p>  單如卿接過了那根斷枝,才發(fā)現(xiàn)上面居然還贅著朵朵金黃色的小花。

  “好,那你以后每上一節(jié)課我就記十兩銀子,十節(jié)課后,你就可以把那一百兩銀票拿走了?!?p>  單臨風說著,輕輕地戳了戳自己的胸口,臉上依舊掛著萬年不變的笑容。

  “十節(jié)?”單如卿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居然那么短時間嗎?十節(jié)課,她能學到什么呢?

  “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教你一些朝堂上基本的東西,十節(jié)課綽綽有余了,只是看你課后用不用功罷了。”單臨風說著,戳了戳單如卿的臉頰,笑道:“看來妹妹也遇到了生命中的劫了……”

  “也?”單如卿聞言,一副想聽的八卦樣子就浮上臉,讓單臨風忍不住干咳了幾聲:“你這丫頭……關注點怎么那么奇怪?”

  “沒,好奇而已?!眴稳缜渖岛呛堑恼f道,卻沒有注意到單臨風眼里那一掠而過悲哀。

  “這種事……還是不要好奇的好。”單臨風淡淡的說著,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著問道:“對了,蕪綠今天怎么沒跟你一起?”

吃菜的孤貓

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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