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兮出了鐵匠鋪之后,就去了書齋,她這次來又帶了兩幅畫,周老見到畫的時候,比見到寧云兮還要高興。
“你是不知道,這幾日來我這里求畫的人,可是不少呢?!敝芾先粲兴傅恼f道。
“求畫,求誰的畫?難道是我的?”寧云兮有些驚訝的猜測道。
“自然是你的,不然對你說什么?!敝芾闲χ?,也不等寧云兮發(fā)問,便主動解釋了起來,“你在文家的事已經(jīng)傳了出去,你現(xiàn)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p> “哦,挺好。”寧云兮聽了這話,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既然如此,這兩幅畫,就拜托了。”
“你這次畫了什么?我得先看看再說。”周老期待的說道。
兩人看畫,周老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這種童真,很難得啊?!?p> 不過這話剛夸獎完,周老就咦了一聲,語氣猛地一變道:“咦,不對啊,你這是……”
第一幅畫是一副鄉(xiāng)村孩童嬉戲圖,畫上有六個孩子,其中五個聚在一起玩,無憂無慮,感覺上十分歡樂,但有一個卻孤獨的縮在不遠處的大樹下,讓這一副原本應(yīng)該是嬉戲打鬧的孩童玩耍圖,瞬間增加了一抹陰翳,而這便也是周老驚訝的原因所在。
“唉,你一個小丫頭,怎么就……”怎么就什么呢,周老也說不好,就是覺得心里沉甸甸的,突然就有些難受了。
“周老,看另一幅吧?!睂幵瀑庖矝]有什么好解釋的,這幅畫的靈感完全來自于善變且不合群的玄王殿下,那個少年,應(yīng)該是進入到叛逆期了吧。
周老展開第二幅畫,這幅畫倒是正常很多,一群漢子熱火朝天的蓋房子,雖然少了些深意和韻味,倒是多了許多生活氣息。
“你這畫,若是換個畫風,一定會更受歡迎?!敝芾下杂行└锌狞c評道。
“現(xiàn)在不缺銀子,想畫什么便畫什么了?!睂幵瀑膺^分老實的說道。
周老都要被氣笑了,這個掉錢眼里的小丫頭,估計是爬不出來了。
寧云兮又買了些紙墨,便悠哉哉的走了,天色尚早,她也沒有什么事情,很隨意的在縣城里閑逛了起來,只不過她一個小姑娘,又牽著一輛牛車,很快就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呦,這是哪里來的小姑娘,真是標致啊?!币粋€圓滾滾的影子,像是一個球一樣,滾著滾著就滾到了寧云兮的前面,語氣十分猥瑣的開啟了調(diào)戲模式。
寧云兮的思想有那么一瞬間是僵滯的,對于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有著一種十分戲劇化的感覺,這是在拍電影,還是在拍電視劇,為什么這種炮灰類的龍?zhí)滓材艹霈F(xiàn)了?
“我勸你說話注意點,免得一個不小心,就被石頭砸破了腦袋?!睂幵瀑鈴幕秀敝星逍堰^來,聲音冷靜而平淡的警告道。
圓圓的公子十分明顯的愣了愣,大概是沒遇到過這么有氣勢的姑娘,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了,好一會之后,才呆呆的說道:“你,你竟然敢威脅本公子,本公子才不怕呢!”
公子這話說得有點虛張聲勢的感覺,他倒不是真怕,就是有點被震呆了,而他自己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提了提氣勢,提高了聲音喊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可別不知好歹!”
寧云兮有點想笑,這么土的威脅,她都不愿意用了好嗎?
寧云兮也不說話,動動手指,一絲異能便用了出來,然后下一刻圓圓的公子就被一粒小石子砸破了額頭,瞬間鮮血便流了出來。
“??!痛,痛死本公子了!是誰,誰敢砸本公子?”圓圓的公子捂著腦袋就哀嚎了起來,跟在他身后的幾個跟班也嚇了一跳,連忙圍過來查看情況,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笑了起來。
寧云兮彎了彎嘴角,牽著牛車悠哉哉的走了,那公子的跟班中,有一人注意到了寧云兮的情況,似乎是想要過來阻攔,卻是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石子,也砸破了腦袋,瞬間便暈了過去。
寧云兮挑了挑眉,第一次是她出的手,但這一次卻不是,看來跟著她的那兩個木頭,也不是沒有作用啊。
寧云兮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條街的盡頭,然后便看到了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呂福,呂福眉頭緊皺,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寧云兮走近了幾步,便聽到了那些人爭吵的聲音。
“福哥啊,是你說這批貨很好,兄弟們才跟著你投了那么多的銀子,現(xiàn)在貨賣不出去,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p> “是啊,我們?nèi)依闲《嫉戎@筆銀子吃飯呢,再賣不出去貨,我就要餓死了?!?p> “對對對,福哥你是大人物,你快點想想辦法吧。”
呂福苦著臉,又委屈又生氣,他是說這批貨好,但也沒說這批貨就一定能夠賣得出去吧,更何況他也投了很多銀子,他難道就不著急嗎,這不是沒有辦法嘛!
“你們都別瞎嚷嚷了,我難道就不著急嘛!”呂福吼了一嗓子,周圍雖然安靜了一會,但很快就又嚷嚷了起來,呂福的臉色也變得更難看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說了,我會想辦法的,不就是一批牛馬嗎,慢慢賣就是了,總會賣出去的?!眳胃UZ帶無奈的說道,他當時也是腦子一熱,就聯(lián)合小伙伴進了這一批牛馬來,倒是忘記考慮富強縣城人民的購買力,如果實在賣不出去,估計就要向周邊縣城出售了。
聽到這里,寧云兮也明白了事情原委,倒是覺得有些好笑,直接開口說道:“小福子,你這里有馬匹賣,給我挑一匹好的。”
呂福聽到聲音,猛地抬頭,在看到是寧云兮的時候,十分明顯的哆嗦了一下,他這輩子估計也忘記不了寧云兮殺人時那干脆利落的樣子,那是他的噩夢,也是他的明燈,他最近只要一想到這事,就連壞事都不敢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