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霜雪見婷婉精神還好,輕聲問道:“姐姐,今天感覺如何?”
“已經(jīng)大好了,我們回去吧,在這里夠久了,再住下去,恐招人非議?!辨猛裥χf。
“姐姐和我真是心有靈犀,我也是這么想的,只要姐姐身體無大礙了,我們就去向主人告辭吧。”霜雪想到能回去,愉快了起來。
“好,那我們趕快收拾一下吧。”婷婉和霜雪將隨身之物整理妥當(dāng)后,兩姐妹去花廳和主人告別。
花廳內(nèi),婷婉拉著瀟瀾的手說:“瀟瀾,多謝你多日的照顧,我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就不多打擾了,我和妹妹決定,等一下就回崔府。”
“婷婉,你還沒完全好,就多呆幾日吧,紅樓在山上,空氣也比較好?!蓖鯙t瀾還沒說話呢,王疏言就搶著回答。
“是啊,婷婉,你來紅樓就生病了,都還沒好好玩呢,就要回去了。”王瀟瀾見哥哥挽留,她也只能跟著客氣地說。
“謝謝兩位,我們姐妹在紅樓住了一段時間了,再住下去,會給紅樓惹來閑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我也想家了,想回去了?!辨猛窀拥目蜌獾鼐芙^。
“那好,等你的病完全好了,我再邀請你來玩?!蓖鯙t瀾乘她哥哥開口之前趕緊說,她現(xiàn)在巴不得霜雪離開,她發(fā)現(xiàn)只要霜雪在的地方,祁景墟的魂就沒了,再也不看自己一眼,好不容易能送走,絕對不能錯過。
霜雪笑笑,看把王瀟瀾猴急得,不過想著自己再也不用有事沒事地碰到祁景墟,就心情愉悅,也不與她計較了。想到這兒,她就開心地瞟了祁景墟一眼,見祁景墟又是那樣黑幽幽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就開始發(fā)虛。她趕緊向王疏言施了禮,到了謝:“疏言,謝謝你多日的款待。我現(xiàn)在慎重地邀請您來崔府做客,我和姐姐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拿手菜。”
“真的嗎,那我一定要去,如能嘗到木易縣兩位大美女親手做的菜,那真是榮幸之至。”王疏言立刻夸大其辭地說,惹得霜雪一陣笑。
“疏言,你見笑了,我和妹妹都真心實意地邀請大家去崔府做客?!辨猛襁€是那樣顧全大局,照顧每個人的心情,可不像霜雪,只請了王疏言,其它人理也不理。
“喂,霜雪,你要回去了,似乎忘記了感謝你的救命恩人啊?!蓖鯙t瀾又開始發(fā)難。
紅樓讓人討厭的人還真是多啊,這個王瀟瀾哪根神經(jīng)不對,老是要提這茬,她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答應(yīng)祁景墟,就是一個坑,專門坑自己。她呼了口氣,走到瀟瀾耳朵邊說:“你老是讓我報恩,要不我就以身相許如何?”
“你敢。”王瀟瀾面紅耳赤,雙手叉腰,對著霜雪吼道。
“不敢,不敢,也多謝你這么多天的陪伴,讓日子變得挺有意思。”霜雪說著拉起姐姐的手就走。
“等等,我送你們回去。”一言不發(fā)的祁景墟突然開口了。但是這完全違背霜雪的意思,要是王疏言說這話,她就贊成,可是一想到和這石雕做一輛馬車,就會渾身不對勁。
“馬車來了,上車吧,我們護(hù)送你們回去。”原來王疏言,見留不住她們,就吩咐仆人去準(zhǔn)備馬車。
“來了?!边@正和霜雪的意,她拉起婷婉的手,上了馬車,接著,祁景墟也進(jìn)入馬車,王瀟瀾在后面氣得直跳腳。霜雪見王疏言反而坐在馬車外沿,她不死心,假裝奉承地說:“我們怎么敢勞煩王爺護(hù)送呢,再說王爺還有傷在身,還是回紅樓休息吧?!?p> “疏言,出發(fā)吧。”祁景墟命令道。
直接無視霜雪的話,把她打擊到了。霜雪氣鼓鼓的,轉(zhuǎn)過去不再說話。
“霜雪,剛才瀟瀾說誰是你的救命恩人???”婷婉想起瀟瀾說的,有些不解的問道。
“什么救命恩人,就是一個坑,專門來坑你妹妹的。”霜雪惡狠狠地瞪了祁景墟一眼。
“你怎么越說,我越聽不懂了?!辨猛裾f。
“霜雪那天來看你,路上遇到了一頭狼,我剛好路過,救了她,然后受了點(diǎn)傷,瀟瀾有些大驚小怪,催大小姐別往心理去?!逼罹靶嬲齼喊私?jīng)的說著事情的經(jīng)過,一點(diǎn)也沒臉紅。
霜雪想著這人真是編故事的高手,堂而皇之地瞎說,本人還在現(xiàn)場,竟然一點(diǎn)也不心虛。
“原來是這樣,那天你還和我說救了一只兔子,你肯定是怕我擔(dān)心才不敢告訴我,霜雪,下次不能這樣冒險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一輩子都會不心安地?!辨猛裾f著,眼眶都紅了。
“就是救了一只壞心的兔子,才遭到狼追擊得,我現(xiàn)在后悔了,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管那只兔子,讓他被狼吃了算了。”霜雪瞪著祁景墟惡狠狠地說。
祁景墟看她張牙舞爪地樣子,很是可愛,也不和她計較,默默地欣賞。
“還好現(xiàn)在沒事,非常感謝祁公子,救了我妹妹?!辨猛駥ζ罹靶嫘辛藗€禮。
“催大小姐不必客氣?!?p> “姐姐,你不要謝他,他也就是順手而已。”
“霜雪,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對祁公子沒大沒小地,平日里,你對別人可不是這樣的,你的禮節(jié)哪里去了?!辨猛裥χ肛?zé)霜雪。
“因為祁王爺欠我三百文錢,就是不還?!彼╇S口胡謅,這回輪到婷婉說不出話來,她難以想象這不可思議的事。
“哈哈哈哈”,王疏言大笑:“霜雪你還欠景墟一個更貴重的東西呢。”
“疏言,我們不是一直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嗎,你可不許變卦啊?!彼┐舐暤貙κ柩哉f。
“我是不是生病的時候,錯過了什么事情啊?!辨猛衤牭迷评镬F里。
“崔大小姐,你別聽他們胡說,你生病期間,他們兩個都是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逼罹靶娴卣f。
“哦,祁公子和王公子感情真是深厚,讓人羨慕?!辨猛褓澷p到。
四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崔府了,祁景墟和王疏言小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崔老爺看見霜雪很高興,拉著她地手,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說:“嗯,瘦了點(diǎn),照顧姐姐辛苦了,等一下讓你母親給你補(bǔ)補(bǔ)?!彼婃猛窬襁€不錯,交待婷婉,趕緊進(jìn)屋休息,別再著涼了。
崔夫人見到她們,起初是驚訝,接著就責(zé)備她們?yōu)楹尾火B(yǎng)好身體再回來。過了一會兒,拉著婷婉的手說:“我的心肝兒,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真是吃不香,睡不好,日夜當(dāng)心著你的病,現(xiàn)在回來就好了,我可以親自看著你?!彪m然崔夫人吃得好好,睡得也挺好,但是擔(dān)心婷婉倒是真的,所以婷婉也很感激她,也想念她。
兩位妹妹,問候了婷婉的病后,就迫不及待地報告起她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的趣事。婷歡說,今年詩社新來了位青年才俊,他能出口成章,最重要的是,此人長得非常俊俏,舉止溫和有度,人稱沈公子,是詩社里最出名的一位詩人,現(xiàn)在全木易縣的女子都對他著迷不已。婷歡那癡迷的樣子,怕是非常愛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