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心跳異常
畢管深彎著腰,頭也不敢抬起,額前滿是冷汗,尤為記得先前被鄔秋童戒罰時的情形,一個多月沒下來床,痛苦不堪。
“太子放過我吧,我不敢了?!碑吂艽藭r完全沒有先前那囂張跋扈的態(tài)度,服服貼貼的。
“快跟這位姑娘道歉!”鄔秋童命令著。
“姑娘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畢管馬上朝容妥點頭哈腰,只是眼底是多么的不甘與陰森。
找機會絕對把這賤人給上了!
“還不快滾!”鄔秋童一臉恨鐵不成剛,斥道。
畢管正松口氣想轉身離開時,身后傳來一句“本少主有允許他離開嗎?”
本少主?
這女子是世家少主!?
眾人倒吸一口氣,記憶中真沒聽說過有哪族的少主是名女子,即便女子的修為再強大,世家也不會讓女子當家作主。
就連身旁的鄔秋童都難得流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深深注視著眼前的女子,這般傾國傾城,樣貌絕美,腦海中搜索著整個內陸有排名的四大美人。
大蓮國敏池公主,翀乾宗宗主之女,遼疆女氏族長之女,還有一個便是他的妹妹。
可這些都不會自稱少主吧?
畢管走了回來,手上拿著的扇子指著容妥,叫囂道“你是哪門子的少主?別以為女扮男裝就當真自己是男子!你倒說說是哪國哪家的少主!”
所有人都認為容妥這玩笑開大了,都等著她難堪道歉。
容妥呵呵笑著說“就你也配知道本少主名號?”
“......”眾人大開眼界了,這女子非常的張狂,非常的囂張,真是越來越好奇哪家人養(yǎng)出來的小姐。
“賤人!”畢管被刺激壞了,沖上去就要教訓她。
鄔秋童皺緊眉頭想要阻止,下一刻就見畢管趴在地上不醒人事。
“???”
這什么情況?
“少爺你醒醒!”畢管的隨從們上前叫喚著他,把人翻過來,卻見他七孔流血。
“是誰暗算我們少爺?。俊彪S從們皆看向容妥。
就連鄔秋童也看著容妥,雖然說他沒看到她如何出手的,但感覺就是她下的手。
“放心,人死不了,不過你們如此耽擱下去就不好說了。”容妥輕笑著,轉過身越過鄔秋童再次走向門前登記的學生處。
“大蓮國容氏少主,容妥?!彼穆曇舨淮?,卻讓在場所有人聽得見,頓時全部噤聲,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
鄔秋童這才終于想起來還有一個女子敢自稱少主,那便是前段時間從大蓮國情報網收集回來的點滴信息。
大蓮國最獨大的容氏遭遇三族世家圍攻,而一直被傳廢材的容氏少主容妥,以一已之力滅了三族,保全本家,手段之殘忍,場面之血腥。
然而,同時震驚三國的就是這廢材少主居然是名女子,一直女扮男裝。
更多的詳細內容則打探不清,畢竟三族圍攻之時早已隔離其他不相關之人,而知情人全都被大蓮國皇帝控制起來,消息也難以外傳。
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人質疑這個傳聞,再怎么強悍的修為者,也不可能僅憑一人之力滅掉三族修為者。
簡直無稽之談。
而且看這嬌滴滴的模樣,瘦胳膊瘦腿的,真看不出有何厲害修為。
負責登記的學生顯得也是一愣,他負責這次的入學登記自然是知道有什么人會來報道,而院長特意囑咐過這名叫容妥的學生,要好生留意,隨時匯報。
“有此學生,請入內?!?p> 學生反應過來,立馬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門后便是萬層梯,直插云霄,隱約可見云霧間有座金黃色建筑物,很是氣派。
容妥邁過門檻走上階梯,鄔秋童也緊跟其后,登記的學生認得鄔秋童便自覺勾畫著名策。
云梯上。
容妥如觀光的游客,不急不慢,逍遙自在,不時看看旁邊的湖里的錦鯉,那邊摸摸扶手的冰涼玉石,嘴里清晰可道“真有錢?!?p> 鄔秋童好奇的注視著她,當聽到這句話時,腳下一個踉蹌。
她突然停住腳步,轉頭俯視后面跟著的鄔秋童,問“有事?”
“我叫鄔秋童,是翎項的太子,入讀天功學院已有一年,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彼嬲\道。
她對他印象挺好,一身正氣,眼神并無雜質,剛剛還幫了她。
最重要的是,她此次目的就是要拉攏另外兩國的太子或有勢力的世家。
想到此處,容妥輕輕勾起唇笑著,兩小酒窩頓時明顯的形成一個漩渦,眼中神采飛揚,友好道“童大哥好,我叫容妥,大蓮國容氏少主,我初到此處什么也不懂,希望童大哥能指點指點我?!?p>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從剛剛開始,他從她眼神中看出隱藏的犀利與睿智,這并不是一介普通的女子。
更何況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壓迫感,的的確確是一個難以靠近的冷艷美人才對。
“容姑娘你好,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天功學院的一些規(guī)矩吧?!彼芸毂阊陲椬约旱捏@訝,和藹可親的介紹著。
一路上,他講,她聽。
旁邊路過的人都吃驚鄔秋童的態(tài)度,畢竟他為人寡言又嚴肅,很少有人見他說這么多話,再加上他是一國太子,帶著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普通世家子弟很是難以結交。
不知不覺,兩人便登上最頂端,云梯的最上方,金黃色的建筑物全貌映入眼簾,
碧瓦朱甍,精雕細刻,雄偉壯觀。
“容姑娘我們進去吧,我?guī)闳ヮI取學院衣物與登記住的地方吧。”
一路上,鄔秋童特別有耐心,說話穩(wěn)重而大氣,簡單明了,讓容妥很滿意,畢竟她找合作對象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此人有城府,卻不奸佞,心思細膩,卻不浮躁。
“童大哥人真好~”她有意攏絡他,所以語氣跟態(tài)度就如同鄰家女孩一樣隨和純樸。
雖說鄔秋童一直以來并無近女色,專心于冶國冶民之道,但容妥并非普通女色,她并不知道自身有一種亦正亦邪的魅力,卻并不矛盾,反而相得益章,為她添了一層迷離與神秘。
在驚艷的外表之下,最為吸引人的便是這份淡然氣度。
而她此時有意親近,脫俗俏皮,讓鄔秋童難得第一次心跳異常,臉色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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