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那條暗河叫做濯鱗何,可是西海龍王澤商的御用澡堂子。
咱門用他的洗澡水對付漠龍,絕對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闭垅暟胄Σ恍?,有些無奈又有些擔(dān)憂,
“關(guān)鍵是要找到暗河的位置在哪,還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p> “我去。”玉璴覺得義不容辭。
“你?”折鈺折瑄齊聲驚問。
“嗯,放心吧。這半年機(jī)緣巧合,我學(xué)會一種潛水術(shù),能潛深水?!庇癍l眼神肯定,其實(shí)心里沒底。
但她覺得只有自己有靈力,而且會避水咒,總比折鈺折瑄這些個凡人要便利的多吧。
“不行!太危險了!你不知道澤商那個小子······”折鈺阻止她,自己也卡住了,那小子怎么了,一時說不出來。
“說的好想你認(rèn)識西海龍王似的?!庇癍l一臉不屑。
“就是,姐姐,你一個凡人又不認(rèn)識龍王。玉璴既然說她能行,也許真的能行。她會潛水你會嗎?
咱門給她做幫手不就行了?”折瑄一直很信任和崇拜玉璴。
折鈺語塞,沒再說什么,大概也覺得自己確實(shí)不認(rèn)識龍王也不會潛水,說什么也沒用。
三人談了一夜,次日才分開。
折鈺折瑄擇路回房。玉璴則被國王宣上了寶殿議事。
各國君王、兩班文武及訾鎮(zhèn)主等都已經(jīng)等在殿上。
多吉國王和顏悅色問玉璴:“駙馬身體怎么樣了?”
玉璴道:“稟陛下,小民身體無妨。謝陛下關(guān)心?!?p> 多吉國王道:“若無大礙,今日就與眾君卿和副將們商量一下御敵之策吧。駙馬可有良策?”
玉璴雙唇輕抿了一下道:“辦法到是有一個,但不知陛下可否恩準(zhǔn),也不知訾鎮(zhèn)主是否愿意相借?”
多吉國王龍顏大悅:“但凡能退強(qiáng)敵,保我厚芝國一方黎民百姓平安,孤王都恩準(zhǔn)。
訾鎮(zhèn)主與孤王有過命之交,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孤王一國覆滅,而袖手旁觀。
孤王愿意親自向鎮(zhèn)主請求。但不知駙馬所請的是什么?”
紫冽天之前在訾府并沒有見過玉璴,還當(dāng)她是厚芝國本土產(chǎn)的男子,對她的細(xì)皮嫩肉,有些娘氣也不以為意,沉聲道:“駙馬但講無妨,只要是我訾某人力所能及的,訾某定會不遺余力!”
玉璴雙手拱在胸前作了個揖:“若蒙陛下恩準(zhǔn)和訾鎮(zhèn)主相助,退敵也不是不可。
我想請陛下下旨,鑿一百口井,還要借訾鎮(zhèn)主的紫瓏玉神劍一用。”
殿上眾人聽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漠北大漠不缺金子就缺水。
按天律,西海龍王每年要給漠北人族各國普降甘露,但數(shù)量是有限的。
厚芝國之所以在漠北最富裕強(qiáng)大,就是因?yàn)榫o鄰西海,可得到的甘露最多,是漠北內(nèi)陸的幾十倍之多。
各國儲水量不夠,鬧水荒時,都得重金來厚芝國求水。
漠北金礦很多,因此上,水比金子還貴。
在厚芝國,富商大戶炫耀的不是誰家金子多,而是炫耀誰家水窖多儲水足。
現(xiàn)在玉璴要在厚芝國鑿一百口井,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別說一百口井,連一口也鑿不出來。
多吉國王首先面露難色,皺起眉頭,眼里閃過失望,搖了搖頭:“駙馬,別的事可以,這個卻不行。
漠北干旱,缺水少雨,撅地百丈也都是沙子和金子,根本不可能鑿出一百口井。
合國儲存的水,也只夠日常用度,哪里去找那么多水填井?
那等于是直接掐了百姓的喉嚨。”
玉璴抱拳請命道:“陛下只需要恩準(zhǔn),下旨鑿井。剩下的交給小民去辦即可。不用動用國中儲水。”
她既然沒逃,就打算認(rèn)真對待這件事,即便有可能搭上性命。
又有誰不惜命?又有誰只惜命?
矛盾錯亂中,看似胡亂做出的選擇,其實(shí)可能就是本來自己想選而不敢選的那個選擇。
表面看來是鄭友德把她攔了回來,但是要不是自己最終選擇回來,大可以不理鄭友德的狗屁士氣之論,一走了之。
但她沒有,也許還是那個一根筋的所謂的君子義氣的害人執(zhí)念在作祟。
國王半信半疑,移步下了寶座,走到玉璴面前,看著她。
忽然國王單膝跪地,要給玉璴行禮。
玉璴大驚,慌亂做一團(tuán)。對方不僅是一國之君,還是年長之輩,怎么好受這一拜?
她急忙也跪下來:“陛下,小民惶恐,請陛下·····”
“駙馬,”國王用手阻止玉璴,“孤王是代表我一國百姓感謝你?!罢f完,給玉璴深深鞠了一躬。
玉璴也雙手撐地,給國王磕了一頭,趕緊扶國王起來。
多吉國王當(dāng)即下旨恩準(zhǔn)了鑿井。
隨后多吉國王走到訾鎮(zhèn)主面前躬身作揖:“還望訾兄能借神劍一用,助我厚芝國退敵,救我百姓于水火之中。孤王感激不盡!”
紫冽天慌忙扶起國王道:“不敢當(dāng),折煞敝人。訾某人愿將紫瓏玉神劍奉給駙馬相用?!闭f罷解下腰間神劍,雙手呈給多吉國王。
早有宮侍用鑲玉金盤托住神劍。
多吉國王感激涕零,用龍袖揩淚相謝。
宮侍將劍呈給玉璴。
玉璴終于見到了阿朵娘親說的紫瓏玉神劍。
神劍由一團(tuán)紫氣籠罩,像一條筆直的冬眠的蛇,被凍在冰盤里,通身幽紫靈動,似乎隨時都會醒來游走。
神威熠熠,又不可親近。
她伸手拿劍,手還沒碰到劍,一股涼氣先氤到皮膚上,讓她想到了靈貓洞宮的神武洞。
拿起劍,劍身輕盈,全不似看上去的沉重。
這么輕的劍也能斬妖除魔?玉璴不由納罕。
阿朵娘親想要找的紫瓏玉神劍,此刻就握在自己手中。
但是玉璴并沒有打算乘機(jī)就盜了劍,據(jù)為己有。
她根本無心真的去找親生爹娘。
別人的東西又有什么稀罕?用完還給那訾鎮(zhèn)主。
至于靈貓族縱橫交錯的復(fù)雜歷史關(guān)系,她沒興趣。
誰想要劍,自己想辦法拿好了,與她無關(guān)。
玉璴握劍在手,雙手抱拳謝過國王與訾鎮(zhèn)主。
訾鎮(zhèn)主回禮:“綿薄之力,不足掛齒?!?p> 訾鑫在訾冽天身后一直不敢向這邊看。
玉璴朝訾冽天微微頷首,自動將訾鑫當(dāng)做空氣略過,不再朝那邊看。
與眾大臣君王商議了一些御敵之事后,玉璴便退下殿來。
她在琢磨怎么下一趟西海,去找到涿鱗河的位置。
紫瓏玉神劍在手,訾冽天命折鈺折瑄護(hù)在玉璴左右,寸步不離。
正和三人心意。
她們?nèi)齻€人幾日來形影不離,情意更深,都?xì)g喜的緊。
沙漠密語
新書終于穿上衣裳,有封面了。自己畫的,有點(diǎn)像過去的海報(bào)。但是就像給自己的閨女縫了件棉襖,心里歡喜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