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帝塵瀾和封景奕一早起來,吃完早餐后,一起去了圣哲學(xué)院。
封景奕和帝塵瀾是一個學(xué)院的,所以是在同一棟樓上課。
這次帝塵瀾和封景奕沒鬧別扭,一路上一直在一起相跟著,不像上次那樣剛進學(xué)校就分開各走各的了。
“你今天上課嗎?”封景奕忽然問了一句走在他身邊的帝塵瀾。
“不去,翹課,今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干?!钡蹓m瀾用一臉故作高深的表情,望著封景奕回答道。
“你說的重要的事情是在學(xué)校吧!而且應(yīng)該和校長有關(guān)?!狈饩稗葲]有理會帝塵瀾,直截了當?shù)牟鲁隽说蹓m瀾所要做的事。
“去嗎?一起?!钡蹓m瀾對于封景奕一言就猜中她要做的事情毫不驚訝,反而向封景奕發(fā)出邀請。
帝塵瀾如今除了一些真的不能和封景奕提的事情之外,基本上是不會欺騙封景奕的。
畢竟,只要說一個謊言,就得無數(shù)的謊言來遮掩,這樣太累,帝塵瀾也不希望她和封景奕之間的關(guān)系變成這個樣子。
“可以?不會打擾到你們?”封景奕詫異的問道。
封景奕內(nèi)心感慨著:記得剛認識的時候,帝塵瀾是因為她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所以才什么事都不避著封景奕,而現(xiàn)在,不知什么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共享了。
“怎么會呢,況且,我?guī)У娜?,他們敢這么說嗎?并且,今天秦墨肯定在場?!钡蹓m瀾理所當然的霸道的說著。
帝塵瀾的語氣中,充滿著對封景奕絕對的信任。
“我還有課呢,算了吧!不打擾你們了?!狈饩稗炔幌胍驗樗堑蹓m瀾和秦臻的合作關(guān)系有什么裂痕,于是推脫道。
“走吧,廢話那么多?!狈饩稗刃睦锵胧裁矗趺纯赡懿m得過帝塵瀾。帝塵瀾直接抓住了封景奕的手腕,牽著就往校長辦公室走。
帝塵瀾就是因為了解封景奕,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才拖上封景奕就走的。
帝塵瀾希望封景奕不要把他自己當成外人,因為,在帝塵瀾心里,封景奕從來沒有被當成外人過。
封景奕心里流過一絲暖流,他能感覺到此時此刻,帝塵瀾對他的維護和對他的關(guān)心。
“哎,你看那個人是播音主持系的系草封景奕誒,他怎么被一個女生那么親密的拉著???”
“好像是啊,不過那個女生那么丑還有臉拉著封景奕?!?p> “等等,我好像認識那個女生,上回她不是和剛轉(zhuǎn)來的秦墨走在一起的嗎?怎么這回換人了。”
“哼,我知道這個女生,她是廣播電視編導(dǎo)專業(yè)的,成天就知道勾三搭四的,她三心二意,腳踏兩條船的事情敢說出來嗎?”
“就是就是,整天就知道找男人?!?p> 校園里的小路上,看到帝塵瀾拉著封景奕手腕的大有人在,可就是有些人嫉妒帝塵瀾,在一旁悄悄的說帝塵瀾的壞話。
可是帝塵瀾和封景奕的實力都不低,輕而易舉的就能聽到這些說帝塵瀾的人的聲音。
帝塵瀾由于上次秦墨去她們班里找她,已經(jīng)紅了一把了,估計這次她牽著封景奕的手這件事,能讓全校的女生都認識她。
“帝塵瀾,你聽到這些不生氣嗎?”封景奕和帝塵瀾相處這段日子,實在沒覺得帝塵瀾是這么大度的人,一言不合就殺人在帝塵瀾這里都算是小兒科的,如今,這些人都說成這樣了,帝塵瀾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啊?
“這有什么可生氣的,背后罵我的人多了,難不成我還能全殺了,水藍界就這么點人,萬一人人都背后說我,全殺了一個人還有什么意思,難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的人?”帝塵瀾停下步子,扭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封景奕,等著封景奕的答案。
“當然不是?!狈饩稗缺坏蹓m瀾的眼神看得瞬間感覺后背一涼,果斷的說出了他心中的答案。
其實,帝塵瀾雖然有時候殺人不眨眼,可她在封景奕心里,確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事實上,封景奕感覺帝塵瀾是一個很溫暖,很細致,很貼心的人。
“算你有良心,沒枉費我對你這么好?!钡蹓m瀾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往前走去。
“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對我這么好,我對你不好嗎?你重傷的時候我可是照顧了你半個多月呢!”封景奕越想越覺得帝塵瀾這句話有問題,因而,他忍不住反駁到。
“是是是,你對我特別好?!钡蹓m瀾敷衍的和封景奕說著。
“這本來就是事實啊,你別擺著一臉很不情愿的表情?!狈饩稗瓤粗蹓m瀾,總感覺她說的不是真心的。
“沒有啊,你照顧了我半個月我很感激你啊,至于這臉,我天生就是這樣,沒辦法??!”帝塵瀾無奈的和封景奕解釋著,
帝塵瀾和封景奕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鬧鬧的走到了議事樓的校長室。
校長室門口,帝塵瀾直接推開了校長室的門,和封景奕走了進去。
“你們來了,坐吧!”秦臻坐在沙發(fā)上,感覺校長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因此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帝塵瀾和封景奕,也沒驚訝,淡淡的說了一句,畢竟,整個學(xué)校,敢推校長室門的人,僅有帝塵瀾一人。
“美女,你們終于來了,快坐快坐?!毕啾戎?,他的兒子秦墨就很熱情,見帝塵瀾和封景奕進來趕緊招呼他們坐下。
帝塵瀾和封景奕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秦臻對面的沙發(fā)上。
“秦臻,就算是你的地盤,你也得小心隔墻有耳?。 辈恢醯?,帝塵瀾一看到秦臻這淡定的樣子就想破壞,可能是那次秦臻威脅帝塵瀾的后遺癥吧!
秦臻一揮手,校長室的門就自動關(guān)住落鎖了,緊接著,校長室內(nèi)升起了一個綠色的結(jié)界,而這個結(jié)界,正是出于校長秦臻之手。
“早就傳聞混沌樹有著天然的屏障,布結(jié)界的水平之高稀世罕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帝塵瀾看著這個結(jié)界,贊美道。
帝塵瀾的稱贊,不會讓人覺得虛偽,而是是什么就是什么,十分的真誠。
“客氣,不過是我們這一族受天道眷顧,天賦異稟罷了?!鼻卣橹t虛的說著。
“不過,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秦臻,你從水藍界之初到現(xiàn)在殺的人并不比我少,為什么最后卻選擇當了一名校長,還和冥皇山的九大長老有了協(xié)議?”帝塵瀾毫不客氣的直擊重點。
秦臻他本來是不想和帝塵瀾他們提這些的,可是卻沒想到帝塵瀾一句話就問出了他這一生最大的一次敗筆。
秦臻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了:“不錯,從我誕生到至今,殺得人確實是不少,水藍界剛形成的時候,人還很少,沒有人和我搶生存資源,可不久之后,人多了起來,那時的水藍界就變成了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只要你想活下來,就必須殺人。”
“就這樣,我為了努力的活著,為了不讓我們混沌樹一族滅絕,我一直殺到他們怕我,殺到了別人不再敢來惹我,我的生活才平靜下來。”秦臻平淡的說出了他曾經(jīng)的生活。
“可這樣的生活,也十分的沒意思,而我的實力也再也沒有增長過,于是,我便化身去了世俗界,隨意找了一個地方扎根,感悟人生。”秦臻對于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談起來,一點起伏都沒有。
“我扎根的地方,是一個書院,經(jīng)歷了百年時間,我長成了一棵百年大樹,這個書院的老師便每天在我的樹下備課,念書,久而久之,一代又一代,我不停的聽著這些教書人在我的樹下念叨著,直至這個書院徹底荒廢。”說到這里,秦臻的眼神中終于有了一絲回憶的感覺。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聽的進去,要擱我身上,我早就走了?!钡蹓m瀾感慨的說道,帝塵瀾也想到以前在帝家時有人教她念書,還不到十分鐘,她就把這個先生打出了門外。
“在那以后,我就晉級到了渡劫期,我是以書悟道的?!鼻卣闆]好氣的撇了帝塵瀾一眼,繼續(xù)說道。
“怪不得,你現(xiàn)在當上了校長,一個一開始就殺人無數(shù)的人,最后居然是以書入道的,不過,你以書入道脾氣還能這么暴躁,真是有意思。”帝塵瀾嘲笑的看著秦臻。
“什么叫以書入道?”封景奕本來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忽然他聽到了這個他不明白的單詞,就發(fā)揮了不懂就問的好習(xí)慣,直接提了出來。
“想進升渡劫期,就必須入道,這個道有的人是以殺入道,有的人是以醫(yī)入道……至于入什么道,得看個人領(lǐng)悟。”帝塵瀾見是封景奕問的,因而熱心的就幫他解答了,要是秦墨,帝塵瀾還不愿意理呢?
封景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帝塵瀾見封景奕不是很懂,便和他解釋道:“到時候你親身體驗了合體期巔峰的實力后會就明白的,現(xiàn)在不需要想那么多?!?p> 封景奕聽到帝塵瀾的話,放下了心來。
薰慕
每說一個謊言,就需要用成千上萬的謊言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