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景奕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而是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去告訴了帝塵瀾他的答案。
“我的人生沒你那么精彩,十四歲之前,我一直待在家族中,接受著各式各樣的訓練,十四歲之后,我和顧淮啟約好一起離開了家族,搬到世俗界來,第一次殺人,是因為敵對家族派來的殺手,當時的情況就是不是你死我亡,因此,我殺了人,那次殺人后,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血流的好多,處理起來有些麻煩?!狈饩稗热詢烧Z就講清了他遇到帝塵瀾之前的經(jīng)歷。
是的,在封景奕心里,帝塵瀾的經(jīng)歷對他來說,就是很精彩,畢竟修真界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地方,帝塵瀾真的一點都不可怕,反而她很貼心,很溫暖。
“處理?你們是自己處理的?”帝塵瀾殺人,要么就是光明正大的殺,要么就有暗衛(wèi)幫她處理尸體,自己處理尸體這種事她還真沒經(jīng)歷過!
“對啊,我和顧淮啟第一次離開家族是我們兩個人自己悄悄離開家族的,可中途不知道被誰走露了消息,緊接著,我們就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殺了人之后,由于身處世俗界,不能隨意殺人,我們便只能自己把尸體處理干凈?!狈饩稗葻o奈的說著,確實,身為四大家族封家的少主,竟然還得自己處理尸體,這還真不是什么好意思往外傳的事情。
“修真界從來都沒有教過我們?nèi)蚀?,交給我們的只有適者生存?!钡蹓m瀾感受到了封景奕話中的溫暖,心里終于釋懷。
“行,不說了,你手上的傷該換藥了。”帝塵瀾說著就起身去拿藥膏。
不知不覺,帝塵瀾給封景奕講之前的故事已經(jīng)講了五個多小時了,封景奕都得換藥了。
帝塵瀾拿著藥膏重新坐回了剛剛的位置,把封景奕手腕上的繃帶慢慢的拆了下來,將藥膏仔細的抹了上去,又再次用繃帶包了起來。
“不用那么輕的,不疼?!狈饩稗瓤粗蹓m瀾小心翼翼的做著每一步,生怕弄疼自己的樣子就有些心疼,不過心中還是被當作珍寶的感覺,還是挺不賴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骨頭一不小心長歪了,我還得幫你敲碎再正,這樣會很麻煩的。”帝塵瀾一句話瞬間掃平了封景奕心中所有的感觸。
“你……”封景奕被帝塵瀾懟的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心想,帝塵瀾為何嘴這么硬,就不能承認一下嗎?
殊不知,其實封景奕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別人對他的好,他會銘記在心中,找機會再報答回去,但他不會直白的表達出來。
“你的骨頭三天就可以愈合,不過一個星期之內(nèi)不要劇烈運動?!钡蹓m瀾細心的叮囑著封景奕。
“一個星期?那考試怎么辦?”想當初封景奕為了能上圣哲學院和封俟簽下了一堆的喪國條約,其中就包括成績必須在年級前世,可如今他手這樣,就算能去,也什么都不能寫啊,更別提什么年級前十了!
“考試?考試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我都跟秦臻說了,他幫我們解決?!钡蹓m瀾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封景奕嘴角一抽,合著想考都考不成了。
“況且就算考,我也什么都不會,何必去丟人現(xiàn)眼呢?”講真的,要是讓帝塵瀾去簽合同,操盤玩股票,這沒問題,但要讓她去搞攝影機,拍微電影,這還真有點為難帝塵瀾。
“你不會?你是在和我開玩笑?你不是過目不忘嗎?”封景奕驚訝的看著帝塵瀾,在他心里,帝塵瀾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而現(xiàn)在,帝塵瀾突然和他說她考試什么都不會,這真是水藍界一大奇觀。
“過目不忘,又不代表我要去學習那些沒有用的東西,我所學的都是我認為對我有用的,學那些干什么,它又不能教我怎么管理公司,即使記下了也是在浪費我的腦容量?!钡蹓m瀾很隨意的和封景奕說著,也不覺得自己不會有什么丟人的。
“你和我爸挺像的?!狈饩稗嚷牭降蹓m瀾這一番似曾相識的言語,想起了自己在去圣哲學院之前,自己的父親封俟也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哪里像了?”帝塵瀾疑惑的問道,難道是長相嗎,不應該吧!
論長相,從封景奕這精致的五官就可以看出他的父親長得肯定不賴,再看看帝塵瀾如今這具身體,長得極其普通,怎么看也不應該像啊!
要是論身世的話,她在奪舍這具身體之前,調(diào)查過這具身體的身世,這具身體是被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給遺棄的孤兒,帝塵瀾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具身體和封家絕對沒有關系。
封景奕猛然的一句話,令帝塵瀾頓時滿肚子的疑問。
“你們都和我說了同樣的話,當初我父親也不同意我就讀圣哲學院,一是因為這所學校太過神秘,萬一有什么事情解決起來不方便,二則是因為這所學院的專業(yè)都不咋地,學了也沒用。”封景奕在來這所學校前夕,封俟特意語重心長的和封景奕聊了一晚上,那一晚,大概是自從封景奕母親不在之后,那幾年間他們父子之間說過最多話的一晚了吧!
當時,封景奕不知從哪里聽說圣哲學院中有母親的消息,便去和封俟說:“爸,我想去讀圣哲學院播音主持專業(yè)?!?p> “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學校了,到時候開學就去,其他的不用說了?!狈赓挂蝗缂韧赜脹]有溫度的語氣,一開口就果斷的拒絕了封景奕的請求。
“爸,我不想去念什么工商管理,我想去念播音主持?!狈饩稗炔桓实姆瘩g道。
“念播音主持能有什么用?它是能幫你管理家族,還是能幫你提高你的修為?既然它這么沒用,你為什么還要浪費去學它?”封俟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封景奕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隔了一會兒,封景奕在心里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開口:“爸,我知道我想學的在你眼里是個很沒用專業(yè),但我還是想學?!?p> “你……你要辜負你母親對你的期望嗎?”封俟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就是為了我的母親,我也要去圣哲學院?!狈饩稗葟娪驳恼f著。
“行,你想學是吧,兩年,我就給你兩年時間。”封俟被封景奕氣的忽然笑了出來。
“真的嗎?”對于封俟的突然松口,封景奕很是詫異,但心中還是有點開心的,驀地感覺封俟看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順眼了。
“別高興的太早,我是有條件的,你只能在圣哲學院里待兩年,并且這兩年中你的成績必須是年級前十,從今天開始,家族會停掉你所有的卡,這是你第一年的學費,之后的資金,我就不管了,兩年后,你必須離開圣哲學院,同意,就接下這張卡?!狈赓鼓贸隽艘粡埧?,擺在了封景奕的面前,一條一條的列出了他的條件。
封俟心中希望封景奕可以早點看清事實,他想讓封景奕明白,只要他一離開封家,他什么都不是,從而使封景奕盡早知難而退。
“好,我答應?!狈饩稗榷挷徽f就應下了這些不平等條約,兩年,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了。
封景奕說完,就離開了,他始終沒有動封俟放在桌子上的那張卡。
封俟以為封景奕很快就會回家,他以為封景奕在外面很快就會感覺生活不易而回家,可他低估了他兒子的承受能力和生活自理水平。
封景奕離開家后,除了每逢過節(jié)還回家轉(zhuǎn)一圈,這幾天還不一定見的上他父親之外,其他時間都待在圣哲學院內(nèi)。
在這之前,封景奕曾經(jīng)問過他的父親,他的舅舅,他媽媽失蹤的原因,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真相,要不就是在騙他,要不就是在敷衍他,反正他們的沒有一句實話。
因此,封景奕在得知在圣哲學院可能有他母親的消息時,才決定自己親自去查探一下。
“那你到底是想學播音主持這個專業(yè),還是想借這個借口來調(diào)查你母親的蹤跡?”帝塵瀾聽了封景奕說的,不由自主的問道。
帝塵瀾剛聽到封景奕聽說圣哲學院可能有他母親的消息時,心神就飛走了:究竟是誰透露向封景奕的這個消息,璃姨的身體一直在我原本身體上帶的空間戒指中,那枚空間戒指上有我的精神印記,我并沒有感應到精神印記有被破開啊
???
這個消息是想告訴我,我的身體就在圣哲學院?還是在預言,我將會來到圣哲學院,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給封景奕透露消息的這個人都會不簡單。
“都有吧,不過想找我母親的心愿可能更強些?!狈饩稗热缃褚哺悴磺瀹敃r他是怎么想的,也許是迫切的想向封俟證明自己吧!
“那給你買件衣服還客氣什么!”不知怎的,帝塵瀾不希望她和封景奕的關系處于一個相互客氣的階段,她希望封景奕可以不要把她當成外人。
“我有錢,為什么要花你的,離家之前,我每年的壓歲錢都拿去投資了,現(xiàn)在雖然沒你那么有錢,但舒舒服服得過日子還是沒問題的。”封景奕無奈的和帝塵瀾解釋著,花自己的錢和客氣這是兩碼事,他現(xiàn)在還真不拿帝塵瀾當外人,說實話,如今在他心里,帝塵瀾的分位可能比他爸還要高一點。
薰慕
一個人的經(jīng)歷往往決定了這個人的將來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