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房間中一片死寂。
吳承允拍了拍自己的臉,聲音干巴巴地:“我這……是在做夢么?”
他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白婉兒,喃喃自語道:
“以前做夢都想靠近你,沒想到后來夢里真的成了我離你最近的地方……”
“如果今晚我也是在做夢,那就祈求上天讓我永遠(yuǎn)沉眠于這個夢之中吧!”
“夢個屁!”狗哥跳了起來,表情有種歇斯底里的掙扎,“小于,你說!這是怎么回事?還有你今晚在我LOFT中現(xiàn)的那一手!”
于宴祖心情也很是沉重,在這整件事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know nothing.
莫名穿越去到毛大夫和顏翠梅所在的神念世界,莫名其妙地回來。
又莫名地再次穿越過去,然后接到星界發(fā)布的任務(wù),讓他把毛大夫帶到人界。
而毛大夫卻想坑他一把,試圖奪舍他肉身之后再穿梭去人界,沒成功之下被他裝入手機中,強行帶過來了人界。
剛他打開位面跑腿平臺看了一眼,那【星界】【某某】的訂單也已顯示“已完成”的狀態(tài)。
所謂的獎勵也已到帳,腦海中多出了一項穿越去那個神念世界的方式,可以隨意選擇他在那個世界去過的地方,每24小時可以來回一次,還可以帶上其他人與物品。
甚至那【某某】還給他追加了150點的【逼格】獎勵,看來是對他這次的任務(wù)十分之滿意。
發(fā)布這個任務(wù)的星界大能【某某】,究竟是毛大夫的本體,還是其他什么尊神?
他為何要這么做?是為毛大夫好,還是想坑毛大夫一把,或是坑他本體一把?
毛大夫被抹除了,那背后之人,毛大夫的本體,還有他自己,又會沾惹上什么樣的因果?
但無論如何,于宴祖卻是明白,他真真切切地害死了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雖然他也不清楚,在各大位面的定義中,毛大夫這個“分身”算不算得上是真正的生命。
但好歹之前他能吃能喝能睡能侃還能想辦法害人,在于宴祖的角度來看,這怎么都應(yīng)該算是一個獨立的生命個體。
然而這獨立的生命,卻因為這個位面中還有與他相同的一個生命本源,而被位界之力給抹除掉了。
干脆。
直接。
利落地。
抹除了。
非要作一個形像的比喻的話,就像是把一個文件復(fù)制到電腦某個區(qū)域的時候,電腦彈出了提示“目標(biāo)已有一個同名文件,是否覆蓋原文件?”然后點擊了“是”一樣。
……
于宴祖緩緩搖了搖頭:“你們也看到了,這個世界,可能并不太像我們以前所認(rèn)知的那樣?!?p> “不要跟我打這些機鋒,我只想知道,剛那一個活生生的人……那矮胖子是人吧?”狗哥四處張望,似乎希望這只是一場魔術(shù)或是幻覺,“怎么就突然碎了?爆炸了?消失了?”
“還有你,老吳,你這婉兒是怎么回事?是你一直喜歡的那個?她不是在十年前就心臟病發(fā)死去了?不,這都快十一年了!”他越說越激動,口中酒氣四濺。
“我是死了十年多了?!卑淄駜菏堑谝粋€從剛才的沖擊中真正回過神來的,“準(zhǔn)備來說,我是神魂之體,靈體之身,也就是你們理解的鬼……”
她整個身軀緩緩地從沙發(fā)上升起,白玉一般完美的雙足脫離了地面,不依靠任何支援飄離了地面。
“哈哈,哈哈哈哈!”狗哥抱頭狂笑,“老吳,今晚可能要麻煩你把我拖到酒店中去了!”
說罷他拿起剛開過的那瓶軒妮詩,高高舉起,仰頭灌入口中。
瓶子空了后,狗哥打出一個酒嗝,頹然地倒在了沙發(fā)上。
“看著我點,讓我側(cè)睡,別第二天起來發(fā)現(xiàn)我被自己的嘔吐物給憋死了……”狗哥聲音逐漸越來越低,“要不找個妹子來照看著我也成,我這次出來也帶了幾萬的現(xiàn)金,你看著給就是了……”
然后整個人陷入了沙發(fā),不一會兒就打起呼來。
“小于,你看今晚這事……”吳承允又好氣又好看地看著一醉方休的狗哥,“婉兒她能不能今晚陪著我,讓我們多說會話?”
于宴祖搖搖頭:“白學(xué)姐的體質(zhì)比較特殊,你跟她長時間呆一起,可能對你的身體不太有利。吳學(xué)長今晚先安頓好狗哥吧,之后你看下哪天有空,過來大學(xué)城一下,我?guī)阋妭€朋友問問情況……
“還有,剛毛大夫的事,吳學(xué)長也看到了。如果以后你還要跟白學(xué)姐有來往的話,這一類離奇的事件,可能還會發(fā)生很多,而且風(fēng)險也是定然少不了的……”
他先給吳承允打了個預(yù)防針。
“那行,今晚我先跟狗哥住,明天等他清醒過來了,我跟他淡淡,他這人也不會亂說話的放心。至于風(fēng)險什么的……”
吳承允臉上反而露出了倨傲的神情:“我以前一直相信,這世間總不會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而現(xiàn)在,我知道了世間有鬼,只要我一想到死了后也可以成為鬼……”
他眼神火熱地看著空中的白婉兒,同時白婉兒也低頭溫柔地看著他。
“如果連死都不怕了,那還有什么可怕的!”
于宴祖倒還真沒想過吳承允對這份飄渺虛無的感情,會如此之執(zhí)著,也只能點頭道:“時間也不長了,那我跟白學(xué)姐先走了?!?p> 他看向白婉兒,白婉兒點點頭,身影飄落地面后,突然轉(zhuǎn)頭輕輕地親了一下吳承允的額頭,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于宴祖與吳承允告別后走出了AE86房,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心神從毛大夫被“抹除”的震撼中中抽離出來,低聲問道:“白學(xué)姐,怎么這么急著要走,不跟吳學(xué)長多聊會?”
白婉兒發(fā)了一條微信:“剛房間中的那個服務(wù)員女孩,有古怪,她身上讓我想遠(yuǎn)離的感覺……”
“咦,先生你們要走了么?”于宴祖轉(zhuǎn)過頭去,卻是那服務(wù)員包廂公主,卻是換下了制服,穿著一身寬松的衣服,胸前那對白免卻是隨著她走路一晃一晃的,目測至少36D。
原來那制服還強行壓制了至少兩個杯啊……也難為她這么辛苦了。
“是啊,你下班了?”于宴祖禮貌地回答道。
“嗯!我讓同事代班了,你們這間包廂一會由我同事跟進,我今晚有事,想早點回去。”公主妹子打量了于宴祖一番,似乎還輕輕地抽了抽鼻子,狐疑地走向電梯。
于宴祖得到白婉兒的提醒,不想與其一同離去,先去上了趟廁所,走回電梯時總感覺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學(xué)姐,你幫我想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于宴祖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來,決定還是請教這半鬼仙。
白婉兒的回復(fù)馬上發(fā)來了:“能忘記的都不是重要的事!”
還附帶了她十分豪氣地一揮手的表情包。
臥槽,你什么時候自己錄制了表情包的?還有,微信有這功能了!
臥槽臥槽,想起來了!
“你弟呢?”于宴祖發(fā)現(xiàn)包括吳承允在內(nèi),他們?nèi)耍▋扇艘还恚┒及寻滓菝魍靡桓啥袅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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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航君
補上周五的,今天如果沒其他事還會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