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一次他們挑選的是有十三位源能力者之首、“引力暴君”駐守的軍隊,所以他還以為七郎愁眉不展地,是在思索這場戰(zhàn)役的走向。
正當(dāng)康納思考著,要不要詢問他究竟在想什么的時候,七郎倒是先開口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有些困惑。
只聽他問道:“康納,你說說看,這世上會有死而復(fù)生的事情存在嗎?”
“死而……復(fù)生?”康納驚訝地重復(fù)道。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他馬上就看到,七郎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
“呃……”看到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康納有些猶豫,“按道理來說,這應(yīng)該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至少從技術(shù)層面來說,不可能?!?p> “哦?”七郎挑了挑眉,作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康納咽了口口水,他覺得這個問題七郎自己就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難道……他是在測試自己的科學(xué)課成績嗎?在戰(zhàn)場上?
出于對七郎的信任,以及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對七郎莫名的恐懼,康納不覺得他問這個問題是無的放矢。
這一定是和戰(zhàn)場有關(guān)系的、十分重要的事情!
康納這樣想著,小心翼翼道:“雖然從技術(shù)層面不可能,但如果只從理論上看待死而重生這件事,其實還是有可能的,比如……薛定諤的貓?!?p>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因為他覺得這太科幻了,在這里說實在有些不合時宜,可七郎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似乎在鼓勵他說下去,所以他又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xù)說道:
“把貓放在充滿毒氣的箱子里,當(dāng)打開箱子時,看到活貓與看到死貓的概率是相同的。”
“雖然我們的常識可以判斷出,貓絕對是死透了,但是在理論上,由于概率云的不可觀測性,它確實是處于半死半活狀態(tài),它的死活只由我們開箱子的那一瞬間決定……”
“……那什么,我編不下去了,這和這次的行動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覺得我們有概率失敗嗎?”
七郎看著大塊頭半是為難半是擔(dān)憂的樣子,笑了笑,道:“哈哈,沒什么,別擔(dān)心,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而已。放輕松,他們……敗局已定!”
康納仔細(xì)地分辨了一番七郎的表情,判斷不出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只得順著他的話說道:“嗯,希望一切順利才是。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七郎點頭道:“對,是時候了,咱們走吧。”
說完,他就搶先一步,朝著他們?yōu)椤┚瘒?yán)寬布置好的墳?zāi)埂菞澏有亲呷ァ?p> 只不過,與康納全身心投入任務(wù)不同。
七郎的心中,一直在思索他在與康納匯合的路上,遇到的那件不可思議的事。
他確實不是心血來潮、閑的沒事在思考死而復(fù)生的事,而是他剛剛——就在二十分鐘前,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出死而復(fù)生的戲碼。
他也曾一度懷疑是這次行動的圖謀過大,因為壓力過大產(chǎn)生的幻覺。
可是……
他摸了摸腰間空蕩蕩的匕首槽。
可是他的匕首,確實留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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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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