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過去了幾天,出乎意料地是在這幾天的時間內(nèi),昱和景爺都沒有接到方瑋愛人的電話。景爺出于擔(dān)心,主動打給了方瑋愛人。卻被告知方瑋已經(jīng)出院了,雖然缺失了一條腿,但是經(jīng)過在醫(yī)院的治療,只要回家休息靜養(yǎng)就好了。
并且,在這期間,方瑋始終正常,沒有再被荀否的惡靈附過體。
昱猜測對于方瑋的報復(fù),荀否大概收手了,或者只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他并不知道荀否去了哪里,或許下一個就是………
果然,他接到了繆瑤的電話,然而繆瑤所說的,并不是昱猜想的那樣。
“爺爺,麻煩您再和我去一趟吧,這樣的情況我還沒有見過呢!”
眼下,昱正在苦苦哀求景爺。因為繆瑤打電話告訴他,她的哥哥莫名其妙就陷入了昏迷,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了兩天的時間。所有的檢查都做了一遍,醫(yī)生也查不出原因。像植物人一樣,但是并沒有腦死亡。不僅沒有腦死亡,腦電波居然還相當(dāng)活躍!
醫(yī)生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繆瑤沒有辦法,她不確定和荀否有什么關(guān)系,可除了向昱求助,似乎也別無選擇。
“臭小子,什么事情都找我,我死了怎么辦?”景爺吹胡子瞪眼,擺擺手往沙發(fā)里一窩,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我真的不想再單獨面對繆家了,”昱拉長臉,“兄妹兩個人腦回路一點都不正常!”
“誰讓你單獨面對了!”
昱眼睛一亮,泛著光地望著景爺。
“我是說,”景爺繼續(xù)慢條斯理地補充道,“讓你洪蝶姐姐跟你去?!?p> 昱啞口無言,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景爺喊住昱,“你聽我說完!繆瑤說他哥哥昏迷了,但是身體一切正常是不是?那肯定是他的靈魂出了問題??!”
昱皺著眉頭,不解的樣子。
“爺爺,您這是考驗我呢嗎?”昱笑了笑,無奈地說,“活人的靈魂哪里會出什么問題!”
景爺揚起眉毛,用略帶不屑的目光瞧看著昱:“怎么不會?那處冥師是做什么的?”
“我聽洪蝶姐說,只是可以去冥界啊……”
“臭小子,讓你多跟你洪蝶姐姐多相處,你怎么就是不聽!”景爺咒罵道。
昱暗自發(fā)笑,他跟洪蝶相處的已經(jīng)相當(dāng)深刻了其實……
“你不好好想想,處冥師為什么要去冥界?”
這個問題,一下子問住了昱。是啊,他從沒有問過洪蝶,為什么他們處冥師要去冥界。
“你去找洪蝶吧,你跟他說繆家現(xiàn)在的狀況,她一定會跟你去?!本盃敁]揮手,示意昱去敲洪蝶的門。
昱找到洪蝶,鼻腔中立刻又充斥著洪蝶房子中她散發(fā)的體香。當(dāng)他向洪蝶表明他來找她的原因時,洪蝶優(yōu)雅一笑。
“你爺爺說的沒錯,這件事你找他沒有用的。”洪蝶嫣然一笑。
她身穿絲綢的睡裙,別致的身材被包裹的凹凸有致,昱盡量不去向她投入過多的目光??伤傆幸环N預(yù)感,就是——
狼入虎口。
“所以姐姐你能幫我?”昱眼帶笑意,目光還是控制不了地追著她。
“她哥哥并沒有被附體,只是他的靈魂已經(jīng)不在陽界了?!焙榈吭谧雷拥囊唤牵鎸﹃?,“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的軀體只是一副空殼?!?p> “聽姐姐你這樣說,就好像他已經(jīng)死了一樣?!标诺皖^摸摸鼻子,唇邊泛起一絲笑容,“他還能恢復(fù)正常嗎?”
“這個不好說?!焙榈p手抱臂,身材更加迷人。
“那我該怎么辦?”
“當(dāng)然是去冥界找他,帶他回來了?!焙榈鄄鬓D(zhuǎn),直視昱的眼睛,“對了,你到現(xiàn)在還是叫我姐姐,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你不打算改變一下稱呼嗎?”
昱心里一萬個疑問,什么樣的關(guān)系?他好像從沒有承認(rèn)過她是他女朋友吧……
“那要怎么稱呼呢?”
洪蝶噗嗤一下樂出了聲,臉頰微紅。一個比自己大三四歲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臉紅,昱覺得有些新奇,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頭蕩漾。
“我逗你的,不要緊張。你現(xiàn)在喊我什么都好,反正將來遲早都要改變的?!?p> 昱聽她這樣一說,想到未來他只能和眼前這個女人走完一生,心就沉到了肚臍眼附近。他承認(rèn)很多時候會被洪蝶蠱惑住,但那絕對都不是愛情,只能是荷爾蒙和腎上腺素在作怪罷了。
男人,呵呵……
昱不自覺自嘲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笑什么?”洪蝶還以為他在笑自己的話。
“啊,沒事。”昱趕忙收起笑容,咳了咳嗓子掩飾尷尬,“那我又不會去冥界,怎么辦?”
明知故問,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我可以帶你去啊?!焙榈凰查g笑得明亮,漏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那太好了!”昱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故作輕松,“姐姐你陪我過去,不然他那個瘋子一樣的妹妹抄家也會給我抄過去的!”
“你先別著急,”洪蝶向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指將昱按回了沙發(fā),“我肯定會陪你去,不過……”
昱狐媚的笑容在臉上慢慢退了下來,他身體變得僵硬。
不會吧……
兩點小時候后,昱開著車帶著洪蝶來到了繆久所住的病房。
還是繆久上一次住的那家醫(yī)院,只是不同的病房了。而且這一次,他的病房是與其他病人合住的,大概會影響到他們。
“你是誰?”繆瑤見到洪蝶就急迫地問,翻著大眼睛上下打量著洪蝶。
“我是昱的女朋友?!笨姮庉p描淡寫地回答。
整個病房因為她和昱的到來,變得香味撲鼻,蓋住了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兒和不流通的空氣味道。
“你哥怎么了?”昱一邊走向床上的繆久,一邊問他妹妹。
繆久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輸液,沒有扎著任何針管,鼻子上也沒有插著氧氣管。唯獨身體上連接著心電圖,但也可以看出他的心率和血壓都是正常平穩(wěn)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頭一天晚上還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突然怎么也叫不醒了。”繆瑤回答,揪心地瞅著床上的哥哥。
“你跟你哥哥住一起?”
“不是,只是這幾天一直住在他家照顧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