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從來醫(yī)院就緊繃的臉部線條終于軟化,她長舒一口氣說:“現(xiàn)在基本可以放心了?!?p> 余佳佳一瞬間想起她簽的合同,臉上興奮的笑容一斂,嘴角癟下去:“還沒有呢,還有一個戀愛節(jié)目在那杵著。等杜笑笑這件事情平息了,現(xiàn)在微不足道的戀愛節(jié)目就又會出來惡心人,安貞好不容易回復的人氣又得跌入谷底,還得忍氣吞聲去參加節(jié)目,被人罵……”她越想越難受,又陷入了自我唾棄,怎么就沒看清條款隨意簽字了呢!她真是太愚蠢了!
安貞正想安慰余佳佳,就聽到安然輕松地說:“沒事了,不需要擔心?!?p> 余佳佳倏地抬起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真的嗎?你有辦法?”
安貞和金舞萊也看向安然。
安然看著安貞說:“蕭總說他會去參加這個節(jié)目,和你搭檔?!?p> 余佳佳激動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一把扶住安貞和金舞萊伸過來的手才穩(wěn)?。骸巴廴捒偞髿獍蹴缤涮斓匕?!這樣就解決問題啦,戀愛節(jié)目怎樣啊,就是和我對象來秀恩愛,咬我啊,哈哈哈……”
笑到一半她突然悲痛地抱住安貞:“真好,沒事真好,要是你被我害得被人指著脊梁骨罵,我得郁悶的去跳河?!?p> 金舞萊抱胸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安貞拍拍她的肩,想了想,還是將她剛才的疑惑和調(diào)查出的內(nèi)容說了:“不關你的事,這是有人惡意陷害?!?p> 余佳佳義憤填膺:“可不是嗎,正常人誰會去玩陰招騙人簽約!個爛人!個死人!”她越說越激動,罵得是唾沫橫飛。
安貞繼續(xù)拍她安撫,金舞萊冷聲說:“安貞的意思不是你被人欺騙簽約,而是有人特意趁著你迷糊之際,上門強行讓你簽字!”
安然猛地一驚,走到安貞身邊:“什么,還有這種事?”
余佳佳一身雞皮疙瘩:“什么意思啊?你是說昨晚有人來我病房讓我簽字?”
安貞將手機放在床上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播放她和金舞萊去醫(yī)院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上很明顯的顯示,時間凌晨一點,有一名護士將余佳佳的媽媽叫出去,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提著一個病歷本一樣的文件夾進到余佳佳的病房。
余佳佳干笑了幾聲:“是不是……醫(yī)生啊?”
安貞說:“我們問過了,昨天值班醫(yī)生是個女的,而且值班的兩個護士都是長發(fā)。夜深人靜的來查房?根本不可能?!?p> 金舞萊故作輕松地問:“所以,大家猜猜,這個男醫(yī)生和那個短發(fā)護士是哪里來的?!标愂鼍?,不需要問了。
余佳佳搓著胳膊尖叫:“嚇人??!”
安然臉色陰沉:“這些人又是什么人?”她想起靜悄悄潛入余佳佳病房的人就后怕,“若說是唐隆盛的人,總覺得不對,他不是娛樂圈的人,就算是花錢,一個多小時要敲定這么多細節(jié)搞出一個節(jié)目,乘人不備讓佳佳簽字,就是為了攻擊姐姐的形象,這太說不通了?”
金舞萊也摸不清頭緒:“雖然安貞的誠信破滅了才能得出她人品下作,從而證明唐隆盛說安貞為求裸照不公開和他提出交易為真,不屬于強奸未遂??墒?,太順利了,這些就好像是早就準備好的陷阱?!?p> 余佳佳小小聲地說:“莫不是和誰勾結?”
安然猛地看向他,她立刻抖了抖:“我隨便猜的?!?p> 金舞萊笑著說:“猜得精妙,是這個道理。或許是那些早就準備對付安貞的人,逮著這次機會,忍不住現(xiàn)身了?!?p> 余佳佳不確定地說:“為搶資源嗎,不至于吧。”
金舞萊冷厲地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什么不可能?!?p> 安然沉默良久才說:“這樣也好,一次過把該解決的人都解決清楚,叫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安貞鎮(zhèn)定地分析:“這些視頻證明不了什么,對方有備而來,穿著醫(yī)生護士的裝束,監(jiān)控的作用只是能提醒我們?nèi)蘸笮⌒奶岱溃也怀鲋虢z馬跡。”
安然重新坐下,思考了一下說:“這個節(jié)目本身就是突破口,專門為陷害你而設計,潛入它就能抓出幕后黑手。難得蕭總愿意和你同行,放心不少?!?p> 安貞搖了搖頭:“從來在娛樂圈行走,或多或少會遇到這些事,以后小心提防就是,現(xiàn)階段不宜鬧大。我們現(xiàn)在元氣大傷,杜笑笑和白弦的叛變背后危機四伏,公司里的人還沒能清算出是否還有叛徒,內(nèi)里還搖搖欲墜,就去外招惹敵人,太傷根本了。”
說到底,她和唐隆盛的事情已經(jīng)讓蕭嶸如此費心,再去拿這件事煩他,她擔心蕭嶸會嫌她惹事,棄了她斷了她和澄澄的聯(lián)系。
金舞萊不同意安貞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退縮,就只會給敵人得寸進尺的機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想一步步走,慢慢來,可對方都碾到家門口了,這次是佳佳,下次又是誰?”
安然附和:“我同意舞萊的看法,我們以前雖然遇到很多背地里玩陰招耍手段之徒,不過都是一些截胡資源,暗中放假料買水軍帶節(jié)奏惡心人而已,這次太過了,費盡心機喬裝打扮潛入醫(yī)院,要是心思歪了,我們就見不到佳佳了?!?p> 金舞萊繼續(xù)說:“我們是內(nèi)憂外患滿頭包,單靠我們自己是很難,但是,現(xiàn)在有強有力的后臺在,蕭嶸一個打一群不費吹灰之力,不讓他出點力都對不起你的獻身。”
安貞看著大家,沒有堅持多久就點頭了:“我知道了,那就這么做吧?!贝蠹艺f的話都在理,惡瘤不除,必遭反噬。
安然上前來抱住她:“我知道,你在擔心,擔心給蕭嶸惹出許多麻煩會讓他退卻,斷了你和澄澄的接觸。但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有人暗地里要害你,手段激進可怕,我放不下心。”
安貞回抱住安然,輕聲道:“我知道,先前我是有猶豫,畢竟,這是我等待了四年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我害怕失去和澄澄接觸的唯一機會??墒?,你們也很重要,為了你們,我寧可失去這個機會?!?p> 余佳佳嗚咽出聲:“安貞……”
金舞萊大力抱住兩人,樂觀地說:“哎呀,都知道澄澄在哪里了,就算和蕭嶸掰了,你也可以遠遠看上幾眼。不過,我覺得以蕭嶸這么用心幫你解決問題,不會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