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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下半生

第十九章 晚宴:南宮家

你是我的下半生 長恨喵喵 3682 2018-07-24 12:26:23

    在晚飯前,阿雪在御影的陪同下,正式拜會了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家,出乎阿雪意料之外的是,這位老爺爺一直都是榮光滿面,而且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說起話來也爽朗,有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可怕。

  這時候阿雪總算放下心頭大石,當初還擔心這個老人家要給他放下幾個難關呢。

  到吃晚飯的時候,南宮家上下,老的,大的,小的,都聚在一起。

  阿雪看到這個家族果然夠大的,包括大志叔在內的,一共有七兄弟,加上身邊的太太,孩子,孫子,一大堆,阿雪在弄清關系之前,已經暈頭轉向。

  彼此之間的關系稱呼什么的已經夠混亂了,當然還沒算幾位在其他城市工作,因為各種原因而沒回來露臉的。

  阿雪總算第一次感受到大家族的可怕了。

  看她十分無奈的樣子,御影便在她旁邊一一介紹和解釋,突然他想起傍晚時候發(fā)生的小插曲:

  當他們從鄰村回到家的時候,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孩突然沖過來,一下抱著御影一直不放,不停喊到:“叔叔嬸嬸,你們回來拉!”這兩個小孩是他的堂哥的孩子,就是二叔的孫子,所以在稱呼上是要喊他們叔叔嬸嬸。但是阿雪不知道為什么頓時臉一下子黑了,默不作聲的向前走到屋檐下的小板凳坐了下來。其中一個較大的小女孩懂得察言觀色,走過去阿雪身邊問:“嬸嬸你是不是不高興?是不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下一秒阿雪的臉更加陰沉了,忍著怒火,強顏歡笑地對小女孩說:“我就當剛剛沒聽見,讓你們重新再喊我一次……剛剛你們叫我什么來著?” 御影馬上反應過來了,連忙把兩小孩拉到身邊咬了耳朵,隨機兩個小孩馬上甜甜的喊道:“靚姐姐,你好!”阿雪聽到后,臉上馬上換成甜美的笑容。而御影轉身偷笑。

  一想起這事,御影忍不住又笑了,連飯都差點噴出來。

  他還記得當初阿雪不讓人喊她丫頭,還當眾聲音大大地說自己三十歲,現(xiàn)在又不讓小孩管自己叫嬸嬸,又奇怪又可笑。

  阿雪看他那個樣子也猜到了,便在他旁邊悄悄咬耳朵,警告他:“你笑夠了吧,本來我看上去就不老啊,還被叫大嬸都失禮了吧。其他什么禮數(shù)我都無所謂,唯獨這個,你最好跟他們都說好了,都喊姐姐,姐姐,知道嗎?是姐姐!”

  御影面對阿雪的叮囑,一邊笑著,一邊不斷點頭。

  其他人把這幕都看在眼里,卻都傻了眼,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御影在眾目睽睽下笑得那么開心的樣子。坐在雅美旁邊的二嬸用手肘碰了一下雅美,輕聲問道:“御影他怎么了,感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雅美看了一下御影和阿雪,對二嬸笑了一笑:“也沒什么啊,習慣了?!?p>  二嬸一臉愕然,順便也看了一下爺爺。

  只見爺爺只顧著吃飯,不停說著這頓飯很香,還問那幾道新菜是不是雅美親自做的??此麡幼映缘奶叵悖孟裢耆珱]在意御影的變化。

  二嬸怎么會知道,這位年長的老人家比她更早地發(fā)現(xiàn)了御影的奇妙變化呢?

  就在傍晚,阿雪和御影來房間正式給這位老人家拜見之前,老人家就一直在大院散步,當時他離遠就看到門口發(fā)生的那一幕,那時候已經看到在背著阿雪偷笑的御影。

  他這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個孫子這么樂的樣子。自從20多年前那次悲劇發(fā)生后,他都沒見過御影有笑過的痕跡。

  原本聽過大志提過阿雪是怎么來到家里的時候,他心里還在擔憂著御影怎么跟他親生爸爸一樣,隨隨便便在外面撿了個女人回來,然后又隨隨便便要說跟人家結婚,難道這就是他們兩父子的宿命嗎?雖然今天大志夫婦也跟他說起阿雪來了后御影變了,對于這婚事他們并不反對。

  不過老人家還想著要以怎樣的態(tài)度面對這莊婚事,還是擔心,萬一處理不好真會釀成跟當年一樣的悲劇。

  然而傍晚的一幕,令他心頭的大石放下了,尤其是剛看到阿雪跟御影咬耳朵的情景,御影不但不抗拒而且還再次笑了。

  他也開始認同了大志和雅美的說法,這,或許不是壞事。

  正因為這樣,今晚這餐飯,他胃口特別好。

  二嬸看到爺爺吃的那么開心,就不多問了。

  不過二嬸的媳婦,就是今天遇到的兩個娃的母親,是一個年輕的漂亮少婦,名叫麗娜,看其他人啥動靜都沒有,就突然發(fā)話了:

  “阿雪小姐,你跟御影打算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如果要幫忙可以叫我的,在老家這邊舉辦的話,我可以幫你籌備的隆重點的,這邊都是熟人?!?p>  阿雪被突然這樣問怔住了,論輩分她應該叫她嫂嫂:

  “不不,嫂嫂,其實也沒那么快的……”

  麗娜繼續(xù)問道:“不過你那邊有哪些親戚朋友,我們要給你準備請?zhí)呐丁!?p>  阿雪聽到這里,臉色都變了,隨即她明白這個女人是在明知故問,在給自己難堪,兩個字,就是在給她找茬。

  這位嫂嫂見阿雪沒搭話,又乘機問到:“婚貼上,我們該怎樣給你寫好呢?南宮家,跟哪家聯(lián)姻呢?阿雪小姐?”

  阿雪只能一味苦笑,無言以對,而這個女人還繼續(xù)輕蔑地問道:“難不成,你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吧?”

  阿雪沒回答,但是心里已經出現(xiàn)火燒心的感覺,桌底下的雙手已經握緊拳頭。

  現(xiàn)在在這種場合,她不能隨便發(fā)火,也不能隨便說話,說錯一句都會令御影他們一家子難堪。她該怎么辦?

  突然她感覺飯桌底下有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是御影!

  她驚訝地看著身邊的御影。

  而御影卻很大方的說道:“阿雪嫁給我,自然就姓南宮。嫂嫂,這個你不會不清楚吧。你自己現(xiàn)在不是也改姓南宮了嗎?”

  對御影的發(fā)話,麗娜怔住了。

  “而且他們的婚禮我們打算低調點處理,非要寫請?zhí)脑?,直接南宮家婚貼就夠了,也不失禮。”大志叔喝了杯酒,笑著回應。

  “沒錯,而且我自己兒子的婚禮,我想我還有能力操辦,絕對不會失禮南宮家的,就不勞你費心了?!毖琶婪畔峦肟辏枚饲f有禮的聲調說著,其實還不如說這是警告吧。

  “麗娜姐,你先管好你身邊的兩個小鬼吧,看來你是忙不過來的,應該沒有太多時間管我哥和阿雪姐的事了?!卑㈣忠贿呏钢惸壬砼圆缓煤贸燥堉皇穷欀弥曜油嫠o埐说膬蓚€娃,一邊在桌底下用手機打著字發(fā)信息。

  下一秒阿雪的手機便收到了阿柚發(fā)來的信息:

  “這個女人是艾麗莎的表姐,在故意找茬,不用管他那么多?!?p>  阿雪笑了,剛剛還納悶麗娜好像知道自己那么多似的,原來是艾麗莎的人。

  只見麗娜還想繼續(xù)說什么,二嬸把她按住,瞪了她一眼,然后打圓場:“婚禮還早著呢,現(xiàn)在最急的還是準備新年的事,還有很多事要干的,麗娜你明天還要幫忙新年的布置了,知道嗎?雅美你不是說你學會了幾款菜式嗎,明天教我做吧,后天除夕就可以加到年夜飯里面了?!?p>  雅美會意點了點頭,心里感謝著這位二嬸解了這個僵局。

 ?。?p>  這種農村地方在晚上特別寧靜,能聽到屋外歲末的晚風呼呼吹著。

  在臥室里,御影十分尷尬地說道:

  “你也知道外面那群女人特別八卦,以免多事,這段時間委屈你跟我同一個房間了?!?p>  “沒事沒事,我理解?!卑⒀┯X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不給他們再添麻煩就好。

  “你睡床,我睡地板吧?!庇皬谋跈焕锩婺贸霰讳仭?p>  “我睡地板吧,我小時候都經常睡地板的,也受得了的?!币驗榘⒀男【秃茈y入眠,有一段時間要睡到地上才能睡著。

  “別爭了,你覺得我有可能讓一個女的睡地板嗎。而且現(xiàn)在天氣冷,你受不住的。就這樣吧?!庇霸趺纯赡茏屢粋€女孩睡地板自己不管呢。

  阿雪只好點了頭。然后一邊整理床鋪,一邊想起今天見到瑞美的事:“御影,瑞美姐的事,真的不告訴大宇叔嗎?明明就在這里?!?p>  “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我們最好還是別管了。更何況也是瑞美姐的意思。我們應該尊重她?!庇耙贿呎碜约旱谋讳仯贿吇叵肫鹣挛绲氖?。

  當時見到瑞美的一瞬間都驚呆了。當時瑞美被御影逮個正著,知道沒法回避了,也只好和他們坐下,坦白了一切:“當年我是跟大宇吵了一架,但是我也沒真的生氣,只是第二天被艾麗莎拉了出去兜風,艾麗莎當時準備中學畢業(yè),她說她答應了你上高中的時候就去找你,所以她很興奮,找我陪她慶賀一下。那天也在下雨,艾麗莎在高速上遇上有飆車族,就跟她們斗了起來。天雨路滑,就這樣出了車禍,狠狠撞到旁邊的電燈柱,整個前座玻璃整個碎了,我一心只想著如何跟大宇和解,忘了系安全帶,就這樣我整個人被拋出車外,背部撞到電燈柱,弄傷了脊髓,下半身癱瘓。而艾麗莎那時候未成年,連駕駛執(zhí)照也沒拿到,如果被發(fā)現(xiàn)開車的是她,她就算沒有刑事責任也要有不良的記錄,前途就全沒了,她的媽媽是我的姨媽,他們一起到醫(yī)院跪在面前求我?guī)兔斄怂胸熑?。當時的我已經萬念俱灰,反正下半生都完了,不差這個罪名。交警最后判我罰款,吊銷了車牌。后來他們幫我跟所有人對好口供,欺騙了村里所有人說我要嫁到其他城市,也希望這樣能讓大宇對我死心。艾麗莎的媽媽還為我安排住在這村子里,里面也有熟人方便照顧我一個殘疾的,我父母也可以時不時來看我。而且這村里也有醫(yī)生,大宇他們不會過來就診,所以我也不會碰到他……既然都避了15年,就能避多15年,希望你們不要告訴大宇,幫我 隱瞞下去吧。”

  御影當時默默聽著,只是沒想到這事跟艾麗莎有關,既然瑞美姐不想見小叔,那就尊重她的意思吧。御影是這么想。

  而阿雪聽到瑞美慘痛的過去,心里為瑞美感到悲傷,更意想不到的是始作俑者是艾麗莎,不過看著御影一言不發(fā),面無表情,她自己更加不敢多問。只是看著大宇叔默默守候了10年,她覺得這未免有點殘忍。今晚晚飯后,看到大宇叔還親切地來跟她打招呼,十分熱情跟她談天說地,還特意問她會不會在這種鄉(xiāng)下地方不習慣之類的,她心里開始有點內疚,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共犯。

  愛情很純粹,也很脆弱,當在考驗面前,如果沒能守住的時候,就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執(zhí)著,執(zhí)著地找另一半,或者執(zhí)著地守著心里唯一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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