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大概都有這樣的規(guī)定,一個星期或兩個星期座位要換組。第一組去第三組坐,第二組去第四組坐,袁辰錦去了第三組,由于溫晴座位在最后面,換組了就看不清黑板了,就沒有換,依然在第二組。
不再同一列的座位,可視線依然沒有離開過他的身影。
一天清晨,班主任在班上發(fā)話:“明天其他地方的領導會來我們學校清點人數,我們班一共是47位同學,包括溫晴就48位,其中有七人去了單招,溫晴算是轉到我們班借讀的,課間操去操場清點人數,溫晴就躲到教室,或者去辦公室,不能讓他們看到你……”
班主任面帶微笑得說。
“我待在教室?!?p> “行,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隨便你去哪里避一避都行?!?p> 溫晴畢竟是臨時轉進別的班的學生,被查到了不太好。
兩節(jié)課過去了,他們都要下去清點人數。
“班長,把我鎖到教室里面吧!”
“行,后門你得關上?!?p> 溫晴關上后門,班長拿著鑰匙鎖住了前門。
不知情的人,一定就會認為教室沒人了。
溫晴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了幾眼書,眼睛不自覺得把目光鎖在袁辰錦的課桌上。
不知哪里吹進來一股風,袁辰錦課桌上的試卷飄落了下來,溫晴沒有絲毫猶豫,走到他的座位旁,彎下身子,拾起風吹下的試卷。
這怎么會突然有風呢?
她輕輕得放到了他的桌上,為了防止它再飛下來,就用他桌上的一支筆壓住那張試卷。
她做這件事是情不自禁的,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但又覺得是有人控制了她的心智一樣。
那一天,發(fā)生在他課桌上的怪事很多,袁辰錦不在教室,有人從他座位旁邊經過,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一堆書,書堆積得很高。那位同學把他書撞歪了,溫晴本能得走前去,雙手伸去,細致入微得把他的書擺整齊。
直到確認真正整齊了再離開他的座位。
一次例外,講臺上有一疊數學試卷,袁辰錦不在教室,同學們都各自找自己的試卷,溫晴挑好自己的試卷后,特意去找袁辰錦的試卷,一張一張得翻,看到袁辰錦的名字,兩眼放光,拿起他的試卷,放到了他的座位上,用一支筆壓住……
你可以守著他,但千萬不要破壞他,因為他是有女朋友的。
她時時刻刻記住師父警告她的話,她師父是女的,比她小兩歲,但是個聰明的女孩。
喜歡一個人會讓你瘋,讓你所有的言行舉止都成為不可思議!大腦不是你的、身體也不是你的,如同心智被困在了夢境之中。
三天過后,那天升旗儀式很熱,班上一大半同學帶了墊板當做扇子扇風,還有人帶書復習,溫晴帶的是語文試卷。
袁辰錦就是帶墊板的其中一位,由于天氣太炎熱,一堆人擠在一起升旗,大家只好拿著墊板扇風。
袁辰錦穿著一件素色白衣,一邊復習書,一邊扇風,他特意選了一個能把風,扇到他左邊的一個女同學的位置。
他一直扇個不停,他的手肘一直在晃動,那墊板扇出的風很大,他后面男生的衣服在飄動。
此時此刻,溫晴心猛地抽痛,拿著試卷使勁的扇,心里一直默念:他給別人扇風一直沒有停的,袁辰錦會很累的……
哎呀,她扇的風到底可不可以扇到袁辰錦啊。
“哇,謝謝,真涼快,給我扇風??!”
站在她前面的袁小穎感到涼風習習的,是溫晴試卷扇出的風。
“嗯,那我繼續(xù)扇……”
好尷尬……她是給袁辰錦扇的,就算與他距離隔了三四個人,她也愿意和他一起累,他不會停,溫晴也不會停!
溫晴手都麻了,試卷皺折了,這時候已經升旗完畢,人都散了。
溫晴突然反應過來:剛剛我這是怎么了?心智被控制了嗎?剛才的行為舉止一點都不像我,我是溫晴嗎?
——
袁辰錦可能昨晚沒有睡醒,他走路東倒西歪。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從溫晴旁邊經過,他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并不是說給溫晴聽的,他聲音懶洋洋的:“我都要倒了。”
溫晴愣了愣神,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袁辰錦回到了課桌上,他靠在桌上。溫晴眼光鎖定在袁辰錦的身上。
過一會他不靠著桌面了,仰頭靠在椅子上。展現(xiàn)出一副很累的樣子。溫晴心疼不已,她大腦不受控制的走到袁辰錦面前:“你不舒服嗎?是昨天沒睡好嗎?”溫晴說完心里難受,內心彌漫著心酸。
袁辰錦沒有說話,只是“嗯哼”了一聲。是因為太累了的吧!
他有女朋友,為什么我剛剛大腦不受控制的去關心他?問他怎么了?
我剛剛哪里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