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修煉,鬼亦可。而鬼修煉的前提為是成為厲鬼,若不然早點投胎轉(zhuǎn)世去。
而鬼修煉在陰氣之地才好,而修煉分為六境,開靈,魂丹,噬靈,凝體,鍛體,大乘。
厲鬼之初,意識混沌,化其怨氣,而后修煉。百里淺卿已經(jīng)替清蓮解決了入門這一境界。
至于那一滴血,百里淺卿習御鬼之術(shù),血中帶著陰氣助于清蓮在人間修煉。
冥晅眼神深了一些,他知道這一滴血下去,這清蓮日后必是有大成就。
“往后莫要見鬼就給血!”冥晅回瞪了一眼,沒好氣地道,“小心血盡而亡!”
“我看上去是這么善良的人嗎?見鬼就給?”百里淺卿白了他一眼,道。
“呵,那不一定!”冥晅反唇相譏。
“你!”百里淺卿想到了前世,嘴角一抽,自知沒理,脫了鞋,直接睡覺去了。
“清蓮,你隨本尊來?!壁t幽幽地望了一眼清蓮,隨后輕聲道。
清蓮點頭,不知他是什么人,但是主人和他關(guān)系看起來還行,應(yīng)該可以信任。
百里淺卿自然是不知道冥晅交代了什么,反正第二天百里淺卿就沒見到清蓮的蹤影。
去問冥晅,冥晅就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道:“人家鬼都去修煉了,你在干什么?!以后不要出去亂走,丟本尊的臉!”
百里淺卿嘴角微抽:我為什么要問他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百里淺卿現(xiàn)在沒心情理會冥晅,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春闈,百里淺卿同蘇皇后告別,好生安慰了一番,答應(yīng)時時進宮來陪蘇皇后,才被放出宮。
凌王府上的馬車在宮門口侯著,而百里策已經(jīng)在貢院里視察了。
百里淺卿沒有急著回府,而是去了一趟洛府,洛府上下都在洛未蘇的掌握之中,而洛未蘇一接到消息就趕來,把她迎進去。
“眼睛好了,就出來浪了?”洛未蘇倚著剛剛關(guān)上的房門,笑著道。
“浪是何意?”百里淺卿一本正經(jīng)道,“本公主出宮可是有要事。”
“公主殿下,三歲的公主殿下有何要事?”洛未蘇挑挑眉道,“這刑部尚書一直空著,懸而未決?”
“你知道得挺多?”百里淺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茶杯,洛未蘇立刻會意,給她倒上了茶水。
“洛政是我的傀儡,我作為主人怎么會不知道呢?”
“既為你的傀儡,那么,他的魂魄呢?”百里淺卿抿了一口茶,問道。
“在我手里,”洛未蘇隨手一抓,就是洛政的魂魄,臉上驚恐的表情,連連求饒,洛未蘇動了動手指,洛政便說不出話來,洛未蘇將那一縷魂魄禁錮在她的面前,繼續(xù)道,“你要用嗎?”
“不必。”百里淺卿支著腦袋,道,“我就是問問,你知道害死你母親和父親的兇手了嗎?”
“無非就是這兩人,父親母親生性純良,自然不會多防一手……”洛未蘇眉間露出些許郁色,道,“現(xiàn)在沒讓他們魂飛魄散,只是為了折磨他們而已?!?p> “你……”百里淺卿還想問什么,最終還是沒有問,轉(zhuǎn)而又道,“這次三年一次的春闈,會出一名狀元,名為沈鴻孟,為滄州解元,亦是會元?!?p> “哦?你皇祖父很喜歡他?”洛未蘇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道,“一舉奪三元,必是個賢才?!?p> “是賢才,不過死認理?;首娓刚J命他為御史。”百里淺卿轉(zhuǎn)著腕上的鐲子,道,“被我的大堂兄處死了。”
洛未蘇沒不解道:“既已是內(nèi)定御史,為何你還要興師動眾,來攪一趟渾水?”
“太煩了。”百里淺卿神色不免露出一絲不自在道,“他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會拼了命地完成。只怕父王繼位,那沈狀元就要催促父王選秀封后生子。”
“父王既愿意等母妃,那我便得把那人放到他該去的地方?!卑倮餃\卿摩挲著鐲子,眼底一片柔情。
洛未蘇看了一眼那只鐲子,暗嘆一聲道:“那何時動手?”
“待殿試出來后,皇祖父會同父王商量,那之前和父王說一聲便好了。”
“如此簡單,你出來干嘛?”洛未蘇皺了皺眉,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然為什么?
“沒記錯的話,禮部尚書是不是昭王的同黨?”百里淺卿閉了閉眼,問道。
“是。”洛未蘇想了想便道,“不過若是禮部尚書做出徇私舞弊的事情,他的烏紗帽怕是不保吧?!?p> “是啊,這禮部尚書張尚書向來是個謹慎的人,直到被沈鴻孟掌握了十足的證據(jù)而彈劾,昭王才不得已才殺了他?!?p> “證據(jù)?何時的證據(jù)?”
“不巧,就是今年。今年榜眼便是張尚書的遠方表親,不過遠得很,出身大戶人家,給了不少好處,不過都是一些銀票,進出方便也不易被發(fā)現(xiàn)?!?p> “你是說泄題?”洛未蘇眨了眨眼,道,“今年殿試是誰出題?”
百里淺卿看向了洛未蘇,道:“不巧,大概是你大伯父?!?p> “可皇上的旨意還沒有下來……”洛未蘇抿了抿唇,道,“若是換了人,怕是……”
百里淺卿不由皺緊眉頭,道:“不必擔心,若是舅舅……月右相出題,我去同他說。更何況昭王不會允許這等事情發(fā)生?;馗?,我同父王說一聲?!?p> 洛未蘇看見百里淺卿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微微僵硬,便道:“如何了?月相雖不是你親舅舅,對你的關(guān)愛還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我覺得他從開始就知道王妃是玲瓏國皇女,還對你這么關(guān)愛有加,可見他對你的喜愛和真誠。”
“我不是在想月相,而是……”百里淺卿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那個十二歲的少年,清冷如高山雪蓮卻要她喊他舅舅,嘴唇嗡動,“國師……”
“國師?”洛未蘇有些迷,疑惑道,國師?和百里淺卿有關(guān)系嗎?
“他是玲瓏國先女帝的幼子,我母妃的嫡親弟弟。”
洛未蘇:Σ(°Д°;貴圈真亂!
百里淺卿沉默了良久,道:“未蘇,我想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為何?”洛未蘇不解。
“我……”百里淺卿垂下眸子,不愿去看洛未蘇那雙明亮的眸子,道,“我被神殿的人盯上了,估計會引來殺身之禍……我不希望你……也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