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凱的愛情
有人為著學習前后奔忙,有人為著游戲日夜操勞,有人為了異性魂牽夢繞,一切的一切,像極了麻雀,擇偶,筑巢,遷徙,做生活的奴隸。
某一天晚上,哲致發(fā)現(xiàn)曾凱趴在床上竊竊細語,時而笑的像個傻子,哲致看了一眼下床的安特,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神便各自去忙。幾天后,曾凱正式宣布脫單了,缺字共和國舉國歡慶,曾凱更是大喜,一口氣要請大家吃飯,于是五只來到一家火鍋店。“弟媳婦呢?”,安特一臉嚴肅,“你不會沒帶她來吧?”,曾凱一臉尷尬,下一秒又姿勢欠揍滿口么么噠,說下一次帶來見大家,這一次她沒來,其余四人大怒準備離席,幸虧被曾凱攔住,四人才將怒氣稍稍收住,“這次就原諒你,下一次你要是不帶來你就不要回寢室了”,哲致說完勸了下安特,五人終于坐下。據(jù)曾凱介紹,對方是數(shù)統(tǒng)院新生,初來乍到經(jīng)驗不足所以才被曾凱捉住,“你這遲早要跟人跑”,白月拍桌,眾人眼神集中殺氣十足,白月這才尷尬地收斂。
五只吃得不亦樂乎,都佩服曾凱有能力,“長成這樣還能找到女朋友,不公平,蒼天呀,大地呀”,白月吐血。安特咳了兩聲準備拿出他的理論,其余四人正襟危坐,“你得先要找到對象”,四人裝死。
那一段時間,曾凱像一個激情滿滿的小孩,幼稚又天真,他的臟話少了,人也變得勤快了,他很少再碰游戲,心情也好了很多,那段時間,也許是他上大學后最有精神的日子,他的夢想終于實現(xiàn),就像做夢一般地不真實。寢室里沒有了他的吵鬧,其余四只反而有些不適應,但沒人反對他最近的異常,因為他做的,都是他想了很久的。中午下課不再見他趴在床上嚷著上號,晚上又看他急匆匆地出門,缺字共和國氣氛寂寥。安特依舊側臥在床上看手機,哲致和白月忙著上課,人們忘了那一位大大咧咧的不可或缺的人,似乎生活本來就這樣。
最活躍的時候莫過于晚上了,到了晚上,安特和白月就會對曾凱嚴刑拷問,而哲致就在床上聽著他們鬧。“說,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安特一臉嚴肅,白月在旁聽著,兩人急等回答。“沒怎么,就是拉拉手逛逛校園而已”,曾凱故作鎮(zhèn)定,聽的三只一齊撲倒。缺字共和國馬上又回到了以前,又吵又鬧,不同的是,吵的人變得不吵了,原本的那股大大咧咧變得沉穩(wěn)有韌性。“你什么時候帶我們去見她?你是不是給忘了?”,哲致開始起哄,“過幾天吧,最近她忙著復習。”,三人一臉仇視。
期末將近,人們行色匆匆,圖書館里面座無虛席,如果不是起早去占座位,恐怕也只能在寢室復習了,這一點曾凱做的好,這完全不像以前的他,以前的他,很少去圖書館,他更喜歡在寢室說說話看看書,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因為哲致發(fā)現(xiàn)他即使不怎么看書,也能考一個好成績。寢室四只每天起床,都會有意無意地往曾凱床上看一看,那里只有被子和換過的衣服,人們充滿了看不起,女生的力量果然很強大,強大到可以改變一個人。日子一天天過去,曾凱每天都會消失,到了晚上才回來,而其余四人氣勢洶洶準備拷問,曾凱也很配合,當問到什么時候帶他們見她時,曾凱就會說她忙,讓他們等等,這似乎已經(jīng)成為寢室的一個重要話題,每晚必說,以至于到了后面,人們看到曾凱就會調侃怎么還不帶她來讓他們看看。
期末的X大很忙,X大的人也忙,校車沒變快,是人們的腳步變快了。某天中午,哲致推門而入,驚奇地發(fā)現(xiàn)趴在床上的曾凱盯著手機一動不動,哲致原本想從后面嚇唬他,但是看他如此出神所以打住,不一會安特也進來,發(fā)現(xiàn)曾凱默默憂傷,于是看了看床上的哲致,輕輕坐下,兩人誰也沒敢打破這沉默。那天整個下午,曾凱都趴在床上盯著手機看,一句話都沒有,也沒去上課。晚上下課,人們發(fā)現(xiàn)捂頭睡覺的曾凱,往常他不會回來這么早,所以引起人們很大的不安。哲致和安特心神領會所以沒敢打擾,緊隨其后的白月一腳踹門大聲喊道“曾凱回來沒有,那貨就知道陪女人!”,他看到了一臉嚴肅的共和國成員,所以趕緊收住?!拔也荒軒銈內ヒ娝?!”,曾凱拔頭說了這句之后又開始裝睡。那天以后,沒人問起那件事,不是人們忘了,而是不敢問,因為怕他傷心。寢室三只就故意制造一些活躍的氣氛,想著開導一下曾凱,可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曾凱,他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的表演,于是不予理睬。后來的一天晚上,安特又搬出理論找曾凱問話,“她說我們不合適”,曾凱終于肯說了,但只說了這一句,聽的人卻聽懂了。
后面的很長一段時間,曾凱都悶悶不樂,沒人敢對他開玩笑,況且離期末只有幾天了,人們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