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不許
畫中
剛一進入,凌畫便因蛇毒的蔓延而堅持不住了。
緊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發(fā)抖,“赫連闕,我……好疼……”
“你怎么了?林畫,林畫?!焙者B闕急得如同鍋頭上的螞蟻,扔掉劍,抱著她,直沖前方的小木屋。
孔雀等人一直在畫的入口處等著,赫連闕一直不來,他們等的都快要急死了。如今看到赫連闕進來,心中萬喜,剛要上去問候,就看到赫連闕急沖沖得抱著凌畫朝里面的小木屋沖了過去??兹噶ⅠR追上,并丟下一句,“你們守好入口,我去看看。”便緊隨赫連闕進了木屋。
“林畫,林畫!你怎樣?”
“疼……好疼……”凌畫捂著胸口,只感覺疼得就如同有人拿刀子正在一刀一刀得割心頭上的肉一般。
“怎么辦?怎么辦?孔雀,你那里有藥嗎?”赫連闕朝孔雀問道。
孔雀問,“什么藥?”
“解毒藥。”
“有是有,但是只是些普通的解毒藥?!?p> “先拿來。就算解不了毒,能先壓制毒性也好?!焙者B闕緊抱著凌畫,臉色深沉無比。
“可是,主子”將藥拿出,遞給赫連闕,“依我看,小神醫(yī)這毒非比尋常,普通的解毒藥,恐怕根本起不了作用?!?p> 赫連闕正倒了藥要喂于凌畫吃,凌畫卻是緊皺著眉,搖頭,“沒用的,沒用的,這藥根本不管用?!?p> “林畫,不管怎樣,你先吃了它,快。就算它緩解不了痛,能壓制些毒性也好?!?p> “我不吃……我不想吃……”搖頭,眼睛里蝕著淚。赫連闕心疼的要死,卻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只說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前天才剛剛毒發(fā)過得,今天怎么又會……”
“主子,小神醫(yī)中得這是什么毒?”孔雀問道。他對毒多少了解一些。畢竟,相對于修羅殿的修為實力強橫,羅剎殿專司毒器暗殺。他在羅剎殿待得久些,自然也會懂得很多。
“寒蛇蛇毒,也被稱之為冰寒蛇毒。”
“這,這豈不是寒毒的一種?”孔雀心驚,實難想象他們在蛇洞里經(jīng)歷些什么。
“對,它的確是寒毒的一種。可是,寒毒發(fā)作都是有周期的。她前天才剛發(fā)作了一次,今天怎么又會發(fā)作?”
孔雀略微沉吟,思索道:“會不會是毒性蔓延所制?畢竟這冰寒蛇毒雖然是寒毒,但是卻也是蛇毒。厲害的蛇毒,均有腐蝕性。蔓延時會腐蝕心脈,自然會疼上許多?!?p> “你說,這是毒性在蔓延?”赫連闕說道,心中思考凌畫這兩天的狀況。
“對,依屬下之見,應該是?!?p> “那會不會是使用元力或劇烈運動,而導致的?”
“按照常理說,的確是這樣。”
赫連闕眼色微深,看著凌畫,心中滋味難欲。他說過要好好保護她的,可是,他卻再一次讓她受到了傷害。愧疚,難過,憤恨,為什么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像她說的那樣,自己的實力不夠嗎?緊抱著她,額頭對著額頭,好似這樣就能了解到她的痛苦,說道:“林畫,你一定要堅持過去。我明天就帶你去赤湖,尋找火靈花?!?p> 凌畫忍痛,點頭道:“好?!卑肷?,又說道:“下次,我們再遇見那只英招,把它獵了好不好?”
赫連闕抬頭,寵溺一笑,這是記仇了?笑道:“好。等把它獵了,給你煲湯喝?!?p> “不要。我才不想吃它的肉?!?p> “額?那你打算將它怎樣?”
凌畫眼神閃閃,一副超兇超兇的小奶貓架勢,“抓住它,拔光它的毛兒,遛大街去?!?p> 赫連闕一噎,這豈不是跟自己被當做是胡子大叔時的懲罰一樣?還真是她的性格,裸奔……
孔雀在旁邊不敢出聲,生怕自己一出聲,笑了出來,然后就被拉去裸奔。
忽又一軟,“赫連闕,我心疼的我的劍?!?p> “你的劍,就是之前丟的那把?”赫連闕問道,回想起兩人在與英招打斗時,凌畫為重傷英招,丟出去了一把長劍。
“嗯嗯”
“好啦!不要擔心。等英招走了,我派人給你拿回來去。”好似又想到什么,說道:“以后不許再使用元力?!?p> “???為什么???”凌畫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之前好多了。
“因為你中毒了,毒性會蔓延。”
暗暗吐舌,被他發(fā)現(xiàn)了?!澳俏抑挥锰貏e少的元力,開個乾坤袋可以吧?”
“可以。但是只能開一次?!?p> “啊?”
“你把你要用的東西拿出來,放我乾坤袋里,用的時候,我給你拿?!?p> 凌畫臉一苦,她才不想。奈何有求于人,只好答應。
赫連闕繼續(xù)說:“以后也不許舞刀弄槍。在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由我來幫你做?!?p> 凌畫臉更苦了,“所有的事情?”
“嗯”微微沉默,“除了洗澡,大小便之類的。”
要不是胸口在疼著,凌畫差點就要暴起,“你這是要打算把我當成個廢人啊!”
“廢人就廢人!總好過你因為使用元力或活動太劇烈而毒性蔓延。”
“毒性本來就會蔓延。只是平時的時候,沒那么明顯?!绷璁嬘行┎桓吲d,這次的毒,蔓延起來十分的疼痛,她也沒有辦法。
赫連闕身體一震,“你是說,這毒,如果不早點制出解藥,你可能……”
怎么突然就轉(zhuǎn)移話題了?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可能會死吧!不說話,表示沉默。這個時候,多說一句都可能釀成“大錯”。
“林畫,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赫連闕心痛,因擔心會失去而把她抱得更緊了,好似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凌畫感覺自己要被他勒得散架,拍打著他,“赫連闕,你松點好不好?我要被你勒死了?!?p> 稍松,“松了,你跑了怎么辦?”
“我現(xiàn)在這樣,能跑到哪兒去!”
“跑到孔雀那里?!笨兹敢欢?,主子,你別坑我??!“還能……還能跑到你所謂的阿垣那里。”
孔雀要捂臉,這主子吃起醋來,擋都擋不住啊!
凌畫頭疼,怎么突然間變成小孩子了?解釋,“孔雀就在你這里。我跑他那兒,有什么用啊!至于阿垣,他應該沒來?!辈蝗坏脑?,以他的性子,早就滿世界找我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阿垣,目前來說,就是在滿世界的找她。
“真的?”還要確認一遍。
“真的。”
突然滿臉幸福,笑得跟個孩子,說道:“那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