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來說,這年輕人不想入門,這怎么能成?他可是六師哥親自選的徒弟?!碧镌?qū)χ鴣砣苏f。
“嗨,你先別說話?!边@胖胖的老人說:“我叫淳加,是你五師伯?!?p> “五師伯好?!睉?yīng)三刀低頭說。
“你莫管他說什么,由著自己來就成,火煌門哪能強(qiáng)迫人進(jìn)呢?”淳加說。
“師哥,這個……”田曾悟說。
“什么這個那個,你說你不喜歡磨嘰,這時候偏磨嘰什么?”
“六師哥可只有……”
“別說了。”淳加低聲制止。田曾悟就不吱聲了。
“八師叔,你說師父只有什么?”應(yīng)三刀剛才聽到如此,感到奇怪。
“你不要我說,我偏要說,”田曾悟?qū)Υ炯诱f完,就對應(yīng)三刀說,“你師父只有三個徒弟,加上你所說的你們幾個兄弟,也才六個,火煌門沒有什么徒弟多少的規(guī)矩,可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要是六師哥這一脈傳不下來……”
田曾悟還沒說完,就被淳加瞪的不說了。
“你這樣說了,豈不是硬的軟的逼迫他進(jìn)門?你所說什么意思?你說‘你不進(jìn)不行你不進(jìn)天就塌了’,你是這個意思嗎?”淳加高聲說。
田曾悟是個老倔脾氣,只是被淳加這么一說,也說不出話了。
一陣安靜。
“五師伯,我要入門的……我會的。”應(yīng)三刀抬頭說。
淳加說:“你不用如此,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連選擇的機(jī)會都沒有,那我火煌門也太不堪了。”
“不是,我只是從未聽說如此,才吃了一驚,但是仔細(xì)考量,我接受師父傳承時,就決定好了,我會入門的,五師伯,八師叔?!睉?yīng)三刀堅定地說。
兩位老人聽他說的確定,雖然不顯擺出來,面上還是有高興神色的。
淳加說:“說來也是,看來四師兄這幾天什么也沒給你提,哈哈哈,他真是,壞人都要我們當(dāng)。三刀,你多考慮一陣吧,何況你身上有傷,無論要不要入門,你總是要在這山上待一段時間的。”
田曾悟附和說:“正是正是?!?p> 應(yīng)三刀說:“我會好好考慮的?!?p> “行了,別提這些了,來,給你看看眾師兄們練的什么功夫!”田曾悟說。
順?biāo)种赶?,?yīng)三刀在這里看去,一排排一列列的年輕小伙子全都身著白衣,瀟灑利凈,動作整齊劃一,不時喊出口號,像是在練習(xí)武術(shù)。
“這是?”
“他們在拓展筋脈,其實就是在強(qiáng)身健體?!贝炯釉谝慌哉f。
田曾悟拍拍應(yīng)三刀的肩膀:“他們正是想要習(xí)會你現(xiàn)在身上有的這門功夫?!?p> “凰息?”
“是了,不過他們的應(yīng)該不能叫凰息了,”淳加笑著說,“你以后便知道你多幸運(yùn)了,你這些師哥們要練的,應(yīng)當(dāng)是根據(jù)各人體質(zhì)不同,有晨息、墨息之分?!?p> 見應(yīng)三刀疑惑模樣,他們又解釋說:“雖然名頭不同,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可稱為‘氣息’。”
“氣息……”
“當(dāng)然與你平常呼吸的‘氣息’不同了,這是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掌握的,萬惡之源的力量?!贝炯诱f。
“萬惡之源?”
“五師哥你說這作甚?”田曾悟嗔怪說。
“啊……下意識就……啊,三刀,你曾記得你身上冒火?那是凰息的外在表現(xiàn),其余兩種也是同樣的,練好了,自然就有超人之能,凌駕常人之上,普通人的性命只在你一念之間。”淳加繼續(xù)說,“‘氣息’就是如此力量的一個稱呼,不用怎么糾結(jié)了……”
應(yīng)三刀點頭說:“原來如此……自從師父傳承之后,我跑的很快,跳的很高……這些都是‘氣息’的緣故?”
“正是,修行氣息,突破身體機(jī)能極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習(xí)會人類所不能了?!?p> “這些師哥……他們都是要成為那樣的人?”應(yīng)三刀問,“我常神志不清,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殺了人……這些師哥也會如此嗎?”
“這……”淳加和田曾悟面露異色。田曾悟?qū)Υ炯诱f:“四師哥向我們提起過的,三刀說過他??刂撇蛔∽约??!?p> 淳加皺起眉頭:“這不正?!挥腥擞?,怎么能息御人……”
田曾悟?qū)?yīng)三刀說:“你身上的這種情況特殊……不過放心,這種事情,我們會在治療你傷勢之時一同解決了!”
應(yīng)三刀高興地說:“如果能如此那真是謝謝師伯師叔?!?p> “這是自然的……自然的,畢竟你是六師弟的徒兒……”淳加喃喃說,紅了眼眶。
田曾悟也黯然下來。
“你們怎么不去教授了,在這里做什么?”一個聲音從后面響起,眾人回頭,正是岳無涯。
岳無涯走了過來:“原來是三刀來了,哈哈,你真會來地方,我剛囑咐了你,你就來了最該來的地方。”
“是了師哥,我們跟他說了許多了?!碧镌蛘f。
“嗯,是要說許多了,三刀,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幾位師伯師叔便是,他們都會解開你的疑惑的,當(dāng)然問我也一樣,只是可能以后會忙一些了,不能常在這里待著?!痹罒o涯說。
“師哥有其他師哥的消息了么?”淳加問。
岳無涯搖頭:“只聽說了三師兄好似去了南方,好像是要治匪。”
“匪徒還用三師兄出頭?”淳加和田曾悟驚訝說。
“一般的當(dāng)然用不著,你們忘記了六師弟了?”岳無涯嘆氣說。
“哼……自然就是那些人了……現(xiàn)在看來封方家族的人也摻和了進(jìn)來?!碧镌驊崙嵉卣f,“我去他們那兒抓幾人回來問查問查!”
“老八,這么多年了你怎改不了上火的毛病,封方本不偏向任何一方,你這樣做,不是把他們往對面推嗎?”岳無涯說。
“他們對三刀下手,而且明知他是六師弟傳人,用心明了!”
“不……他們沒有下死手,他們完全可以殺了三刀?!痹罒o涯低聲說。
應(yīng)三刀聽的心里一緊,原來他是差點被殺掉……
“不用害怕,你在我們火煌門里,怕是天塌下來也砸不住你啊。”田曾悟大笑著說。
岳無涯笑著說:“你又要吹了,那到時候天塌了你去頂?!?p> “我也想,但是四哥在這兒,輪不著我。”田曾悟笑著說。幾位老人大笑起來。
“別鬧騰了,我現(xiàn)在還要出門一趟,你們帶三刀處處轉(zhuǎn)一下,免得他迷了路?!痹罒o涯說。
兩個老人面色沉靜下來:“師哥路上多加小心。”
岳無涯擺擺手,就急匆匆地走去了,應(yīng)三刀剛要回頭看他,卻發(fā)現(xiàn)哪還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