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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金戈聲

第十二章、戰(zhàn)神的教導

風起金戈聲 一夢風流 4375 2019-03-25 00:30:00

  夏月二十七日清晨,無數(shù)禪達人還在睡夢中,畢竟科費拉的手下已經(jīng)死光了,這些沒有戰(zhàn)場經(jīng)驗的市民們在徹夜狂歡后安心地睡著。

  在街頭巷尾都有做著美夢睡著的人們,手上還拿著酒杯。

  菲利普和安洛本在每一個角落“收集”喝醉的游俠和刺客們,酒館里,青樓里,貴族小姐的家里,到處都有熟睡的戰(zhàn)士。

  就是在這個時候,兩位死神到來了,枷鎖和血魔帶著士兵走進不設防的禪達城,“開始吧。”枷鎖笑著說,手上的彎刀在指尖旋轉(zhuǎn)。

  “嗯!玩的開心,朋友?!毖е刂氐攸c了點頭。

  “殺!殺個痛快!”枷鎖率先沖向一個倒在墻角的醉漢,彎刀割開喉嚨,接著一腳踹開房子的大門,揮了揮刀,“殺!統(tǒng)統(tǒng)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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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真到了戰(zhàn)場上怎么辦啊。”看著身邊哈欠連天的游俠和刺客,菲利普一陣頭疼,安洛本倒是看得開,“你不能要求市民們不慶祝勝利吧,在那種氣氛下誰不能喝兩杯。”

  “你就會給他們開脫?!狈评照f道,“走,下一家酒館,我打賭我們能從里面拖出四個人?!?p>  安洛本說道:“那我賭六個,一枚銀幣。”

  “成交?!?p>  一行人正說笑著,前面一個穿著灰斗篷的人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呦,阿克托,你被姑娘的父親發(fā)現(xiàn)了?”有與他相熟的人照顧道。

  安洛本看見阿克托身上有血跡,正要發(fā)問,阿克托已經(jīng)嘶吼出來:“敵襲!有敵人!敵襲!敵……”

  一支弩失穿透了他的胸膛,一隊穿著黑袍,帶著黑色兜帽,手里端著弩機,腰間掛著釘頭錘,胸前有燃燒長劍吊墜的戰(zhàn)士出現(xiàn)在街口。

  “教,教廷的人?”游俠們大驚,菲利普和安洛本率先反應過來,“放箭!放箭!”

  游俠們放出一輪箭矢,護教戰(zhàn)士們還沒來得及填裝弩機,他們也沒想到轉(zhuǎn)角遇到一群游俠,被射成了刺猬,還有幾個受傷沒有死去的被菲利普和安洛本拔劍殺死。

  “我們忽略帝國方向的情報了,最壞的情況是羅克特的軍隊已經(jīng)在路上了?!卑猜灞居行┌脨?,游俠團在帝國的線人太少了。

  菲利普說道:“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快集結(jié)人手,保護市民撤到議會大廳去,城市守不住了?!?p>  ————————————————————————————

  蘇萊曼和奧盧斯被街道上的吵鬧聲吵醒,他們昨晚在酒館里喝到大醉,畢竟是不用花錢的慶功酒。

  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奧盧斯也幫助市民們伏擊了帝國士兵,禪達市民是最熱情的宴會歡迎了他們。

  “慶祝還沒有結(jié)束嗎……好困啊……”蘇萊曼打著哈欠坐起身來。

  奧盧斯也扶著腦袋,“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街上怎么這么吵啊……”蘇萊曼推開窗戶,一股液體濺射到他的臉上,蘇萊曼抬手一摸,是鮮血。

  “錚”

  一支弩失擦著他的鼻尖釘在窗戶框上,蘇萊曼這才看清楚外面的情況,簡直就是人間地獄,街道上躺滿了尸體,身穿神官黑袍的牧師手持弩機射殺著手無寸鐵的市民,帶頭的一個大塊頭格外兇殘,手里拿著一柄一米多的巨劍,而且還是很稀有的秘銀打制,一劍下去能把人劈成兩半。

  秘銀是一種很神秘的金屬,輕盈鋒利韌性極佳,不論打完盔甲還是武器都是上好的材料,可以主大陸上的秘銀極其稀少,獅鷲帝國皇室和教會各掌握一座秘銀礦,維利亞帝國的維利亞家族就是靠著秘銀礦發(fā)家,掌握著國內(nèi)三座秘銀礦,而大貴族灰鬢家族也掌握了一座,據(jù)說在北大陸有大片秘銀礦但是維諾森人采礦技術(shù)不好,而且又嚴禁買賣導致秘銀極其稀少。

  看來,那個大塊頭在教廷是一個地位不低的人,蘇萊曼一邊想著一邊退回室內(nèi),“奧盧斯,外面來了一群牧師,戰(zhàn)神教的牧師,他們在殺人。”

  奧盧斯拿起自己的塔盾走到窗邊望了出去,“這群畜生!他們是戰(zhàn)神教的護教騎兵!一群欺軟怕硬的畜生!”顯然奧盧斯對教廷的武裝牧師團并沒有好感。

  “戰(zhàn)神教導我!對這個世界要用異教徒的鮮血來凈化!”那個大塊頭高聲咆哮著斬殺了一個市民。

  “那個怪物叫血魔,這不是外號,他沒有名字,這個怪物出生的時候就高呼戰(zhàn)神的圣名,因此被教廷收養(yǎng)當做圣子,但是長大后實在是太過暴戾所以叫他血魔。”奧盧斯對蘇萊曼說,“把我的長矛找來!”

  “戰(zhàn)神教導我,對異端心懷憐憫便是罪惡!”血魔咆哮著將一個小男孩殺死。

  “他身后的人是教廷的異端審判團,又叫護教騎兵團,他們根本不是戰(zhàn)神的信徒,而是教會的征稅工具,他們可以把不交稅的人都當做異端進行處決,他們可以肆意虐殺平民,他們敲詐勒索,他們對富人和顏悅色對窮人冷眼淡漠,他們不配作為戰(zhàn)神的信徒!”奧盧斯越說越激動,“蘇萊曼!我的長矛呢!”

  “戰(zhàn)神教導我,異端的生命是最虔誠的祭品!”一個老人被血魔斬下頭顱。

  “異端!你才是最大的異端血魔,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人,戰(zhàn)神教會甚至拒絕我進去祈禱,憑什么我的信仰要讓你們來鑒別!今天讓我看看誰才是異端!”奧盧斯握住長矛,“蘇萊曼,你快逃到議會大廳去,我想游俠們一定會在那里,讓我來懲戒那個怪物!”說著,奧盧斯沖出小酒館。

  “戰(zhàn)神教導我!對異端只需要勇敢地揮下武器就可以凈化他的靈魂!”

  血魔的巨劍斬向奧盧斯,奧盧斯豎起塔盾,巨劍切進塔盾里,卡在盾牌里面,這是一個傭兵的經(jīng)驗,畢竟一面木盾怎么可不能擋住一柄秘銀劍。

  血魔看見了奧盧斯的吊墜,拔出巨劍再次揮下,“叛教者!接受戰(zhàn)神的教導吧!用你的鮮血來換取救贖!”

  “你們不是宣稱一個金幣一張的救贖券可以換取救贖嗎?”奧盧斯嘲諷道,腳下后撤一步躲開巨劍。

  “戰(zhàn)神教導我們……”奧盧斯輕聲說著。

  “什么!”血魔大笑,“你也配被戰(zhàn)神教導?賤民!”說著再次舉起巨劍。

  “面對弱小心存憐憫也是勇氣!”

  塔盾再次和巨劍撞擊在一起,半個盾牌被削掉了。

  “戰(zhàn)神教導我們,對敵人要心存敬意!”

  奧盧斯盾牌揮擊打在巨劍的側(cè)面撥開巨劍。

  “戰(zhàn)神教導我們,戰(zhàn)爭的本意不在于殺戮而在于守護!”

  奧盧斯抬腳對著空門打開的血魔踢去,正中血魔的膝蓋。

  “戰(zhàn)神教導我們,戰(zhàn)場上的功績不是用來夸耀的而是用來懺悔的!”

  奧盧斯的聲音越來越高,長矛刺向血魔,血魔一個后撤躲開,揮起巨劍再次砍下,“戰(zhàn)神教導……”

  “閉嘴!異端!戰(zhàn)神教導我們,戰(zhàn)爭可能背離榮耀但絕不能讓殺戮成為戰(zhàn)斗的初衷!”

  奧盧斯沒給血魔說話的機會,也沒給他反擊的機會,長矛撥開巨劍,再次抬腳踢在血魔的小腹。

  “戰(zhàn)神教導我們,永遠不要熱衷于殺戮,那不是勇氣的表現(xiàn)!”

  奧盧斯的長矛刺中血魔的膝蓋,血魔跪倒在地,血魔看見奧盧斯的身上似乎有一道光芒,令血魔畏懼。

  “戰(zhàn)神教導我們,哪怕是對待異信者也不要懷有偏見,包容也是勇氣的象征!”

  血魔企圖拿起武器,奧盧斯的盾牌砸在血魔的手背上。

  “戰(zhàn)神教導我們,謹記勇氣之道,保護弱者,對抗強者,才是真正的榮耀!”

  奧盧斯雙手舉起長矛,四周的牧師都看呆了,他們被奧盧斯身上的氣勢震懾,竟想不到要殺死這個人。

  血魔眼中透著恐懼,“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奧盧斯掃了一眼周圍,“這里沒有人想去死。”

  “戰(zhàn)神教導我們!勇敢之人可以得到救贖!懦弱之人萬劫不復!懦弱乃是最大的罪惡!”

  奧盧斯的長矛貫穿血魔的頭顱,把血魔的頭定在地上,好像一個在懺悔的人一樣。

  牧師們開始后退,開什么玩笑,連血魔那個怪物都死在那個人手上,這群牧師怎么敢再上前作戰(zhàn)。

  奧盧斯要去撿血魔的巨劍,背后一陣冷笑傳來,奧盧斯一躍到旁邊,一柄釘頭錘砸在奧盧斯剛才的位置。

  枷鎖看著躲開的奧盧斯,依舊笑著,“挺快的啊這反應,不過這把武器歸我怎么樣,這個家伙昨晚弄壞了我的一把刀?!?p>  奧盧斯此時手無寸鐵,舉著半截木盾盯著枷鎖,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敵人。

  “你是個勇敢的人,不想在這里殺死你,你走吧?!奔湘i郁悶地甩著左手的鎖鏈,昨天夜里和血魔一戰(zhàn)自己的彎刀被秘銀劍劈斷了,早知道就不跟血魔鬧了,今天殺人的心情都不好。

  “你打算屠殺平民,對嗎,你的眼神和那群背棄信仰的牧師一樣可惡?!眾W盧斯四下看著想找一把武器。

  “喂,你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管這些賤民干什么?很神圣嗎?你快走吧,雖然我沒心情殺你但也能殺死你?!?p>  “那就來吧!惡魔!”奧盧斯堅定地說道,“我絕不退縮!”

  “奧盧斯,你走吧,這里交給我!”忽然,一個聲音從奧盧斯頭頂上響起,阿琉修斯趕回來了,阿琉修斯一路上救下了不少市民,在遇到蘇萊曼時,蘇萊曼告訴了他奧盧斯的下落,阿琉修斯急忙趕來支援。

  阿琉修斯拉開長弓瞄準枷鎖,“枷鎖,你也是奧林汀人,何必同胞相殘!”

  枷鎖看著阿琉修斯,“你就是那個妄想讓一群賤民跟我平起平坐的阿琉修斯吧?我問你,他們付出了什么就能得到自由?得到我付出一切換來的自由!”

  “人應該生而平等自由,枷鎖,我對你的遭遇也很難過,難道不應該讓更多人避免你的遭遇嗎?”

  “絕不!我要讓他們都承認和我一樣的痛苦!”

  枷鎖怒吼一聲,釘頭錘砸向阿琉修斯,阿琉修斯閃身躲過,一箭射去,被枷鎖躲開,枷鎖縱身一躍跳上屋頂,阿琉修斯拔出佩劍和枷鎖近身搏殺。

  雖然枷鎖只有一柄釘頭錘,但憑借精湛的技術(shù)越打越占上風,阿琉修斯那邊則是險象環(huán)生。

  “喝!”

  趁著阿琉修斯一個不注意,枷鎖一拳擊中阿琉修斯的眼眶,一錘就要砸碎他的腦袋,阿琉修斯聽見風聲,舉劍擋住,被巨大的力量壓的一個踉蹌,枷鎖抬腿一腳將阿琉修斯踢下屋頂。

  緊接著枷鎖一躍而下,雙手握住釘頭錘砸向阿琉修斯,阿琉修斯一個翻滾躲開。

  “團長,團長!”

  這時,菲利普和安洛本也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奧盧斯拿著長矛擋住了枷鎖的后路,枷鎖冷笑,“你們四個人攔得住我?那個傭兵你以為你能干掉血魔就能干掉我了?”

  四個人知道枷鎖的厲害,枷鎖這個脾氣之所以能一直被科費拉當做首席騎士,就是因為枷鎖曾經(jīng)一個人干掉了七個不服他的騎士。

  “團長,能不打就不打,對付這個人我們需要更保險的手段。”安洛本在阿琉修斯耳邊說道,菲利普雙手握劍擋在阿琉修斯身前,一向穩(wěn)重的他也緊張的兩腿發(fā)抖。

  奧盧斯也十分緊張,枷鎖的強大過去他只是聽說過,這次一見,光是氣勢就帶給他難以反抗的壓迫感,那是一種為了殺戮而殺戮的純粹的殺氣。

  “枷鎖,你不殺人我們放你出城,我既然回來了你們別想今天攻下禪達?!卑⒘鹦匏拱l(fā)話了,如果枷鎖不答應自己說什么也要留下他,就是恐怕這四個人要犧牲幾個了。

  枷鎖也沒有馬上答應,似乎在權(quán)衡著,他是個喜歡殺人的瘋子,但是面對必死的局面枷鎖也是愿意暫時放棄興趣愛好的。

  “我答應你,不過那個大塊頭我要帶走?!奔湘i說道。

  “成交,希望你遵守承諾。”

  “答應你了,你這個……呵,夢想家?!?p>  ————————————————————————————

  帝國軍的進攻被阻止了,游俠們保護市民進去議會大廳,議會大廳易守難攻,在枷鎖和血魔兩大戰(zhàn)力都不在的情況下帝國軍難以攻克。

  枷鎖帶著血魔的尸體和秘銀劍回到指揮所,看見血魔的尸體科費拉臉都白了,這個血魔雖然名聲不好,但畢竟是教廷冊封的騎士,一個教廷騎士死在自己這里……恐怕要多付出點代價來換取家族的安全了。

  枷鎖拿出血魔的劍,“這個是什么材料的?”

  “秘銀啊,教廷就是財大氣粗?!笨瀑M拉回答著,一邊腹誹著枷鎖孤陋寡聞。

  “我們的工匠能打制它嗎?”

  “能,這個材料塑性很好,你要干什么?這可是教廷的財產(chǎn)!”科費拉警惕地看著枷鎖。

  枷鎖輕蔑地看了科費拉一眼,“總督,這里可沒有能保護你的人了,聽我的,給我打一對新的武器,我要用?!?p>  說完枷鎖把巨劍扔在科費拉面前,自顧自地走出去了,留下科費拉一臉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的表情盯著枷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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