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一山捂著斷臂不甘的怒吼道:
“廣凌云、壬千遠、徐妖女”
“沒想到你們?nèi)绱说烂蝗?,行事卻如此卑鄙無恥,妄為一代真君?!?p> “少說廢話,趕快把天火交出來,饒你不死。只是斷你一臂,這還是看在同道的面子上,要不然也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今天就是你的輪回之日”,那個身穿明紗、拿著冰云劍擺弄豐姿的徐妖女說道。
“好、好、好”
“那天火是我窮盡無數(shù)精力和時間才得來,是為渡過那天劫必須之物。你們?nèi)绱藠Z我仙機斷我仙路,今天就是自爆元神你們也別想得到一絲天火”,唐宇捂著斷臂內(nèi)心充滿無盡憤怒和不甘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壬道友、徐仙子動手”,說著那頭盤發(fā)接,身穿青色道袍的廣凌云,率先對唐宇發(fā)動了攻擊。
劉一山自知今天在劫難逃,于是心中發(fā)恨先是一聲大吼“廣凌云你給我去死”。
說吧手持上品靈寶炎龍劍,身化一道紅光,如閃電一般向廣凌云沖去。
他不顧后果的把真元全部運起,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他體內(nèi)瞬間爆發(fā)而出,耀眼的紅光充盈在他的體外,火紅的光芒如小太陽一樣籠罩在他的體表。
別人看到一道紅光向廣凌云沖撞而去,而劉一山看到的卻是幾道劍影向他惡狠狠的向他劈來。他只好揮劍向前,這時那排山倒海的氣勢夾雜著恐怖的高溫,隨著他的移動那周邊的山林草木,隨之化為一捧飛灰,向四周飄去。
又隨著兩人的加入,那強大的氣勢,使幾人四周的空間都生出了裂縫,恐怖的空間暗流隨著他們打斗騰挪轉(zhuǎn)移,整座山脈硬生生的移成平地。
莫大的氣勢壓力浩蕩四方,遠處的飛鳥走獸被嚇的四處逃散。如果有人在的話,那恐怖的波動令人感到心悸,即使那些修為比他們高的修土也不例外。
隨著他們的打斗,劉一山感到真元的逐漸流失,知道如果這樣下去,即使拼到最后自己也會真元盡失,俯首就擒。那樣還不能給他們帶來有效的傷害,想到這他心中再次發(fā)恨。
“不好,快躲”。
這時廣凌云看到劉一山寄出元神準備自爆,嚇的他連兩人的名字都沒來的及叫出,就起身向遠處飛射而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山間蕩起,四人打斗現(xiàn)場那巨大的能量如原子彈一樣突然爆發(fā),隨后那能量流向四周散發(fā)而去。
能量涌動,勁風呼嘯,現(xiàn)場像刮起十二級臺風一樣,方圓百里之內(nèi),參天高的大樹連根拔起,磨盤大小的石頭隨風移動。這參是在山中爆發(fā),如果在鬧市區(qū),那后果根本不可想像,不比當年在日本爆炸那兩顆原子彈帶來的后果弱多少。
肆意的能量漸漸逸散,狂風也慢慢停止,等那三人回過神來,首先看的是那深達五十米以上的巨坑。
還沒等他們想其它,三人頓時被全身的疼痛驚醒過,廣凌云還好一點,雖然全身血肉模糊,而且身上到處都是大小一的傷口,甚至肋骨都斷了好幾根,但至少身體還完整,
而那沒來及跑出的壬千遠和徐妖女,卻凄慘無比了,不僅胸前有幾個大洞,而且四肢也不見了,雖然死不了,但肉身是絕對完蛋了
。
劉一山可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思,在最后突然爆發(fā)一下,他當然不可能存活下來。只是在最后他的元神爆炸之前,他感覺自己的一絲真靈被什么東西裹住,然后向無尺的虛空一閃而去,而他的意思也陷入了長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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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一處建筑工地
八月,可以說是一年中最熱的一個月。
這一天,天上的太陽稍微有點西斜,聽著那知了不知疲倦鳴叫聲,還有那各種機械的轟鳴聲,顯得整個建筑工地酷熱和繁忙。
而此時的農(nóng)民工,為了養(yǎng)家糊口,即使再苦再累也都在咬緊牙關,付出自己的精力和汗水。
其中有一個明顯與其他年齡不相符的年青小伙,也在咬著牙齒不停的向樓上運磚。由于剛下學,哪干過這樣的苦力活,當他裝好一車磚,正準備推向吊機旁時,突然感到腦袋一疼,暈倒在推車的旁邊。
無巧不巧的腦袋正好磕在一塊磚頭上,當即眉心就流出血來。沒人知道這塊磚內(nèi)有一個乳白色的珠子沾染他的血后,立刻消失在磚內(nèi),出現(xiàn)他的識海中。
這時有幾個與他一起干活的工友,看到他暈倒在地上,趕快丟下手中的活,把它抬到一棵大樹的陰涼下面。幾人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呼吸正常也不像中暑,于是把他平放在地上,便回去繼續(xù)干活。
五分鐘后,那個青年的身體突然一震,緊閉的雙眼也慢慢睜開。還沒等他有什么動作,腦海里的記憶紛紛涌來。
首先是在地球艱辛迷茫的修仙之旅,歷時五百年才修到元嬰期。又耗時三百年一個人在茫茫宇宙中孤獨的飛行,好多次都差點死在虛空獸口中,歷盡千辛萬苦,終于來到星盤所指的修真界:“混元大陸。”
身處異世的劉一山舉世無親,雖然混元大陸的人類和地球上長的差不多,但那心靈上孤單始終找不到一絲寄托。形影單離的修行到合體后期,因為下一個階段就是渡劫期。
為了增加渡劫的成功率,因為沒有宗門的幫助,他不得不四處游歷尋找渡劫的材料。其中在天火谷中找到了一屢極為難得的天火火種時,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遭到很多高深修士的搶奪。為了保住辛苦得來的天火火種,在和混元大陸的其中兩個合體中期和一個合休后期的搶奪中身殉。
想到這他滿心的憤怒隨之而來,“廣凌云、壬千遠、徐妖女”,你們奪我仙緣,斷我仙機,此仇不共戴天...
還沒等他發(fā)泄完,他突然感到自己體內(nèi)的真元一絲不剩,而那合體期的神識修為也堪堪達到筑基期的程度。
這時他感到一陣恐慌,連忙用那不多的神識查看一下識海,發(fā)現(xiàn)乾元珠還在,而且那一縷天火火種也在,只不過虛弱了好多,看到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然后又下意思的查看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那封閉的丹田,堵賽的經(jīng)脈,這明顯是一個還沒修煉的凡人之軀。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快坐起身,放眼望去:
那些只有在他記憶深處才存在各種建筑機械、高樓大廈等等,立刻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再感到空氣中那稀少的靈氣,這下他確定自己重生了。
此時劉一山那滿臉的無耐、留戀而更多的是慶幸,沒錯,就是慶幸。
因為在異世他鄉(xiāng)時,感到最多的是孤單,而且還有對地球的想念。雖然他在地球沒有多少熟悉的人,但這里是他的根,是人對故鄉(xiāng)的相思之情。
這時他對那三人的憤怒減少了一點,而且在潛意識中還有點感謝他們。因為他們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雖然在地球沒有多少他留戀的人和物,但多少還是有點的。
起碼這一世在修煉,他不會再孤單了。他心中發(fā)誓,即使資源再緊張,他也會咬緊牙關找?guī)讉€資質(zhì)靈根好的道呂一起修煉,他再也不想嘗試那千年孤單的修行了,再也不想體會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了,再也不想受了委屈或得到珍貴的寶物無人分享了。
實際他上一世也有這樣的想法,但由于他也是剛接觸修仙,對此也是一無所知,一個人還在摸著石頭過河。雖說他乾元空間里有些資源,但他的煉丹技術實在慘不忍睹。
三爐筑基丹的煉丹材料,在修真界哪怕一個一品煉丹師,再怎么也能至少出一爐,而且一爐最少兩顆下品筑基丹。
但他劉一山奇葩到三爐硬是煉出一粒筑基丹,而且還是下品中的下品,差點沒成丹,最后導致百年才筑基,壽命幾乎盡去。
原本打算多煉幾顆筑基丹,在地球找?guī)讉€道呂,以后闖蕩修真界也不會孤單無助,但他沒想到煉丹這么難,計劃還沒開始就腹死胎中,這也是他上一世一生中最遺憾的事。
這時他心情平緩下來了,然后他查想看一下乾元空間。說起這個乾元空間也就是乾元珠,上一世來的莫名其妙,沒想到這一世更是毫無理由。
乾元珠,他只知道是一個能存放生命的空間寶珠,而且在里面還可以栽種靈植,以及短時間的修煉,對他的來歷那是一無所知。
說起空間法寶,這在修真界也是極為珍貴的修仙用品。那些什么空間戒子、納物手鐲等大一點的空間用品,大都存在于修仙宗門或大的修仙家族。
縱然能看到也只有在元嬰期以上的高階修士手中能見到,其他低階修士能有個一兩平方儲物袋就非常不錯了,即使這樣那些低修士也是百中很少看到一個。
所以說他擁有乾元珠的事,在這千年中,除了他自己再也沒有一個知道。他知道懷壁其罪的道理,這在地球都幾乎無人不知,更何況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