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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夢之初見

38.阿飄險些被道士吃掉

破夢之初見 機車阿姨 2101 2019-05-04 18:37:15

  回到民宿后,鄭天印把房間的窗簾全都拉上,這個感覺不太對。身體里像是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動,自己卻無法壓制住它,這樣的感覺并非第一次出現(xiàn)。盡管已經(jīng)時隔多年,但那天發(fā)生的事他仍然記得清清楚楚。

   7年前,在他險些走火入魔的時候,師父及時出現(xiàn),用閉心咒封住了他的經(jīng)絡心脈,不讓煞氣蔓延至肺腑。師傅怕節(jié)外生枝,只身一人從偏門偷偷把他帶回道觀,便立馬閉關(guān)。

  在血脈被封鎖的期間,鄭天印清晰地感覺到似乎有一個東西在他的體內(nèi),嘶吼著想要占據(jù)他的身體,閉心咒就像是一個牢籠把它困在其中。他痛苦的想要打滾,憤怒的想要大吼,可是他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傅取血煉符,每一個步驟都刻在了他的心里。

  不知道過去多久,鄭天印已經(jīng)精疲力竭,就在意識瀕臨崩潰之際,他看到師傅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走來,耳邊響起他老人家慈祥溫暖的話語:

  “孩子,你受苦了?!?p>  鄭天印的眼皮已經(jīng)無力撐開,他能感覺到師傅在他胸口放了個小盒子一樣的東西,隨之一股暖流從胸口流變?nèi)怼?p>  那個不停掠奪他身體的怪物力量逐漸消減,僵直緊繃的身體也舒緩放松。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那股煞氣??稍俅我姷綆煾档臅r,他卻像是頃刻間年老了10歲一般,布滿溝壑皺紋的手再沒有以前的力道,甚至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他指指鄭天印胸口的血符說:“孩子別怕,你身體里的煞氣已經(jīng)被我清除了。只要你往后清心寡欲,無欲無求,就不會再被它侵染?!?p>  鄭天印在回憶里掙扎,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微的汗珠,手忙腳亂地從衣柜里抱出毯子鋪在地上。

   Mia還是第一次見到鄭天印有如此慌亂的時刻,便自覺地從床上包下被子和枕頭,幫著他鋪好。

  鄭天印的頭簡直快要裂開,臉上毫無血色。他躺進被褥雙眼緊閉,好像立馬就睡著了。

   Mia看這架勢他似乎是要再補個覺,他這狀態(tài)也不好再把他叫醒給自己開平板。于是躡手躡腳地想要從房間溜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被鄭天印厲聲喝住:“不許出去?!?p>   Mia回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紋絲不動的鄭天印,心里忿忿不平,“他還開了天眼不成?”只好拐個彎老老實實坐回到沙發(fā)上。

  干坐了5分鐘后,mia實在受不了這種無聊,心里仍在掛念:昨天鄭天印答應今天去放水燈,怕是又要落空了。想到這,mia覺得委屈極了。千里迢迢跑過來,還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jīng)]去,那么多好吃的小吃沒嘗。剛逛了半天不到,就被關(guān)在這守著鄭天印看他睡覺。當初就不該答應跟他來。

   Mia想去從行李箱里拿出本書看,剛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鄭天印的眉頭輕輕地擰著,仔細看竟然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竟冒出一層細細地汗珠,mia心想這個人不會真的生病了吧。于是鬼使神差地走到鄭天印身旁蹲下來,用手輕輕撫上他的額頭,指尖立馬傳來滾燙的觸感。

  鄭天印的意識還清醒,他能感受到mia冰涼的手指碰觸在自己額頭上,可是她的手似乎能夠驅(qū)散痛癥般,頭疼竟然在她的輕撫下緩和不少。

  “糟了,這么燙,再燒一會燒傻了怎么跟蕭琪交代?不行我得想辦法去給他偷點退燒藥去。”Mia剛想收回手,可手指卻像是被吸附住一樣,根本不聽使喚。與此同時,mia感覺身體一輕,好像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被抽出,隨之而來的就是天旋地轉(zhuǎn)的暈眩感,意識逐漸渙散。

  鄭天印猛然睜開眼睛,把mia的手從額頭上拂去。再晚一步,mia就會被他吸收進體內(nèi)。

   Mia宛如置身于一場拔河比賽中,另一方突然松了手,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在意識還沒完全消散的時候,她本想用雙手撐著讓自己坐起來,可是胳膊竟軟軟地使不上力氣,眼皮也變得沉重,久違的困倦感猶如洪水猛獸撲面而來。

  鄭天印踉蹌著起身把mia抱到床上,蓋好被子,血符隔著衣服透著紅色的光。

  安置好mia后,他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信封,撕開后掏出一道黃符。走到房間的正中位置,右腳往一側(cè)跨了一步,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黃符,閉著眼睛嘴巴里快速地念著咒語。原本毫無異樣的房間里顯現(xiàn)出一縷縷黑色絲狀的煙霧,彌漫在整個房間。

  鄭天印雙眼突然睜開,與此同時從口中蹦出一聲:破。

  夾在指尖的黃符迅速燃起。鄭天印右手一揮,把黃符扔向上空。

  黃符沿著拋出的軌跡燒燃殆盡,在空中化成灰燼。這時,彌漫在周圍的黑色煙霧像是被引燃一般,也跟著一道燃起,從紅色的火光變?yōu)榻购诘幕覡a,散落在地板上的一瞬間卻化為烏有。

  這一切結(jié)束后,鄭天印頭上的痛感已經(jīng)消失無蹤。他并沒有生病,而是被人下了降頭。

  他轉(zhuǎn)身看著床上昏睡的mia,想起她早上提到的古怪的外國人。在他的記憶里,并不認識什么扎著臟辮的外國人,更不會跟這種人結(jié)冤。況且,如果這個人就是沖著他來的,那他是怎么如此準確地知道鄭天印的動向?再說這種雕蟲小技般的術(shù)法,在平時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大動干戈地跟蹤他卻只用這種小把戲并不像是尋仇。難道遇上那個外國人只是意外?可素不相識為什么要對他下手呢?

  鄭天印百思不得其解,不光只有這么一件事。還有讓他更加憂心的事似乎已經(jīng)被證實,那股煞氣自侵入他的身體后根本沒有被驅(qū)除,只是被師傅用血符抑制。鄭天印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副陰冷到陌生的表情似乎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人。他用手拽著胸口的襯衣,額頭的青筋暴起。他不得不去面對這樣一個事實了。

  在他體內(nèi)的哪里是煞氣,自從他見到mia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得不去面對魂魄會被撕裂形成兩個個體這樣可能的存在。盡管很早之前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他一再安慰自己,這樣荒唐的事是不可能存在??墒莔ia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直截了當?shù)卮疗屏怂晕姨颖艿睦位\。如果mia能夠存在于世,那么,在他體內(nèi)寄存的,應該就是一個跟mia相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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