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城連連后退,躲到蔣昊的身后叫囂:“我警告你啊,你這是亂動私刑,你這是違法犯罪,你這是逼良為娼,你這是要屈打成招??!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告訴我爹去,你你...”
就在林半城絕望之際,院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小生陸昕野,奉家?guī)熽惸恢皝戆菀姟惸У丁拜??!?p> 蔣昊:“陸昕野,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人,傳言他擅長用毒,而且心狠手辣,被人稱為‘毒尊’。他來做什么?”
秦歡扔掉手中的竹枝,指著林半城道:“這是要債的上門了,我看你等會怎么辦,你自己和昆吾道交代吧。”然后他便走向院門迎客去了。
林半城拍拍胸脯,心有余悸,然后一臉憤恨的撿起地上的竹枝,“我遲早燒光他這些破竹子!”
蔣昊:“主公,你還是想清楚比較好,這些竹子可都是他親手種的?!比缓笏植粦押靡獾溃骸岸揖退銢]有竹子,其他東西也一樣可以用,說不定倒時候換一件更...”
“好了好了,別說了?!绷职氤怯行┬箽獾娜拥糁裰Γm然他又想到什么,問道:“這陳默然,是不是就是那個昆吾道的陳默然,這個陸昕野竟然是他的弟子?!?p> 蔣昊:“不錯,不過他和他師傅的處事風格完全不同。昆吾道和太乙道、苦海道并稱為上三道,你可要小心點,如果真的拿了神劍,隨意把玩一下也就可以了,何必放在藏劍廬中積灰?!?p> 林半城雙手叉腰,鼻孔朝天,哼了一聲,“小爺我可不怕他們?!比缓笏粥狡鹱?,委屈巴巴的道:“老蔣,怎么連你也欺負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我本來的打算是,他如果不肯賣,然后我再來偷...”
秦歡這時候領著一個青年進來,正好聽到他的話,立即喝道:“好啊,你終于說實話了?!比缓笄貧g便指著他,對青年道:“你看,就是這林家的傻兒子,偷走了我要給你師傅的劍?!?p> 這名青年,便是江湖人稱‘毒尊’的陸昕野。
他身高八尺,五官精致,穿一身藍白道袍,背著一柄紫色劍鞘的長劍。他的氣質雖然靈動飄逸,只是臉上涂脂抹粉,左耳還戴著一個金色的耳環(huán),右手還戴了一件精致的黑絲手套。
陸昕野捏著蘭花指,捂著嘴輕咳了幾聲,彎腰對林半城行禮,“原來你便是林家公子,小生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儀表不凡。”
林半城挑眉,“你小子,剛見面就給我行禮干嘛呀?”然后他圍著陸昕野轉了幾圈,道:“再說你久仰我什么,難道我敗家子的名頭,已經傳到了昆吾道了?”
然后他又指著陸昕野的鼻子,“而且我聽說你小子賊壞,最喜歡用毒,這可不太好。我輩習武之人,當然是要光明正大的對決,背后耍手段怎么行。”
陸昕野的臉色微變,他用一種看弱智的眼光看著林半城,語音輕柔道:“林公子,你林家家大業(yè)大的,怎么見識如此短淺。誰說用毒,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呢?”
林半城瞬間變色,因為他發(fā)現自己的手掌上,已經多了幾段紫色的斑紋,立即跳腳罵道:“你這家伙果然是陰險至極,究竟什么時候給我下的毒,快給小爺我解開!”
秦歡快步走了過來,握住林半城的手,仔細查看后,才對陸昕野冷聲道:“陸師弟,我是給你師傅面子,才讓你進來。但是你在我這里下毒,似乎有些不好吧?!?p> 陸昕野卻一擺手,微笑道:“呵呵,發(fā)那么大火做什么,我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讓他知道用毒的方法...咦,什么味呀...這么奇怪...”
林半城插嘴道:“還不是秦大爺身上的蔥油味,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
“不對呀,好大的騷味啊,你們都沒聞到嗎?”陸昕野打斷他,然后掩著鼻子走到地洞那里,看了看地洞里面,立即跳腳大罵:“哎呦,他娘的,這是狗尿呀。我說這么大的味呦,你們竟然聞不到。你們誰養(yǎng)的狗,就這樣挖個坑,讓它在院子里撒尿嗎,也太沒譜了吧?!?p> 林半城奇道:“咦,我怎么沒聞到,再說秦哥也沒有養(yǎng)狗啊?!?p> 陸昕野走到一邊,一邊用袖子扇風,“也對,你們聞不到也很正常。我的師尊經常夸我嗅覺靈敏,說我是煉藥的奇才,再加上我天天泡在藥堆里,對味道比較敏感?!?p> “等等!”蔣昊忽然靈機一動,道:“那會不會,那盜劍的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條狗呢?”
林半城大喊道:“沒想到還真是條狗啊,我說我是冤枉的吧,你們還不信!”
秦歡卻一臉不屑,“現在只是推測而已,再說就算是條狗,也可能是你指使的?!?p> 林半城目瞪口呆,指著他道:“你你你,你這廝就認準我不放了。好,就是我偷的,你來啊,小心我放狗咬你!”
蔣昊卻沒有理他們,而是走上前去,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地洞,然后正色道:“錯不了了,這地洞很明顯是狗刨的,我們之前完全沒有想到,有些妖獸是可以被馴化的?!?p> 林半城吐槽:“什么狗這么騷,偷了劍還要撒泡尿,他這是在嘲諷我們啊?!?p> 陸昕野恨不得立即離開這個地方,不過事關神劍,他不得不出聲提醒道:“這種犬類妖獸通常都喜歡走路徑上撒尿,現在去追因該來得及?!?p> 秦歡總結道:“這些特征正好與盜劍的要求相符合,看來軍師的猜想完全正確。陸公子,你鼻子靈敏,你與軍師一組,去追查狗的下落,不知這樣可否。”
陸昕野點頭。蔣昊亦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查到下落。”
秦歡道:“沒事,你們查你們的,總會有蛛絲馬跡,剩下的,就交給我和林笨蛋?!?p> 林半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中著毒,立即揮著小拳頭,對陸昕野道:“喂,既然兇手已經露出馬腳了,你還不快給我解開?!?p> 陸昕野輕笑一聲,捏著蘭花指道:“林公子,你仔細看看,你的毒還有嗎?”
林半城看了看自己的手,發(fā)現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雪白細嫩,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陸昕野正打算離開這里,確忽然發(fā)現脖子上多了一點涼意,他的寒毛瞬間立了起來。
他用余光向下掃去,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正駕著一柄閃著寒光的短刀。
“只有這一次,再有下一次,不管你是誰,都得死?!鼻貧g斜眼看他,語氣淡漠:“明白了嗎?”
陸昕野眼中寒光閃爍,雙拳緊握,咬著牙根道:“明白了?!?p> 秦歡收刀而立,那柄可怕的短刀,已經被他重新收回骨笛之中。
原來這造型詭異的骨笛,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閻魔刀。
陸昕野又打量了一會秦歡,隨后重重的哼了一聲,嘴里嘟囔道:“小氣鬼。”然后他便拂袖而去,蔣昊亦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