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塵放開了她,在自己的主座坐了下來。小白就臥在他的腳邊。
看到小白,李楊心里頓時一陣駭然。道:“它怎么在這里?我記得昨晚來的時候,它不在的啊。今早去內(nèi)堂見你也不在啊?!?p> “它昨晚被我叫去房間睡覺了?!蹦m好心情地?fù)崦“椎拿ふf道,“昨晚它要在,你估計就沒那種勇氣跟我吵架了?!?p> “你讓他先離開行不?我想跟你說商量事情。”李楊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說道。
墨千塵看了看她如同受驚的小貓,忍不住笑了起來。坐正了道:“不行,它是我的一切。沒什么事它不能聽的。再說了,我為什么要為你著想?你害怕,我就要讓它走?你誰???我夫人?”
“恩,這個主意不錯,這樣吧,要是你肯做我的壓寨夫人,我就讓小白先去玩,不嚇你了?!?p> “墨…你無恥!”李楊雖然生氣,卻牢牢記住了,沒再叫他的名字。“你累不?又來威脅我,只要有點籌碼,你就不肯正人君子一點是不是?”
“我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啊。你要跟山賊講道理,只能說明你傻?!蹦m說著,小白忽然抬起了腦袋來,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同意他的話。
小白這一哼,李楊更加害怕了,躲到了椅子后面:“墨千塵,墨千塵,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讓它走啊。我真的不能好好說話了。”
墨千塵實在覺得這丫頭可愛得緊,剛才她似乎被自己殺了安堅嚇到了。于是刻意管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叫他的名字,結(jié)果這一著急,卻還是忘了。
李楊不敢看那邊,忽然覺得身前有陰影,抬頭一看,墨千塵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
“你剛才叫我的名字了,還想讓我?guī)湍悖啃「嵫?,不如你先考慮我的要求吧,做我的壓寨夫人,如何?”墨千塵彎腰看著她,臉幾乎就要貼到了她臉上去了。
李楊一把推開他,回答道:“你做夢!我說過了,絕不受辱?!?p> “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見啊?!蹦m笑著回答道,“我沒想來強的,不過好心提醒一點,在我面前,你這個不會武功的小羔羊,估計想自殺都難?!?p> “那就等,看看我什么時候能對你有好感,也許我會慢慢愛上你,自然就愿意嫁給你了?!崩顥铍m然害怕,但腦袋沒有亂。
今天旋風(fēng)寨前來尋仇的這件事,讓她覺得其實狼幫的安穩(wěn)日子真的要到頭了。所以,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也行,不過作為我不強迫你的條件,以后每天早上,我的蓮子湯由你負(fù)責(zé)。”墨千塵笑著說道。
“成,我答應(yīng)了。你也別用小白來嚇唬我啊?!崩顥钰s緊說道。
墨千塵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后往門外走去,“小白,走,我們出去散步去。”
小白叫了一聲,起身跟上了墨千塵。他走了好一會兒,李楊才勉強回過神來。在她心里,現(xiàn)在墨千塵又多了一條讓她討厭的理由,那就是小白。
此后的七天之中,李楊都遵守承諾,早早地起來,親手為他煲湯。墨千塵只是要她送而已,沒想到她還包做。心里忽然覺得這女人好像不止聰明,還挺能干的,是個好媳婦兒的人選。
于是,每天調(diào)戲她也成了墨千塵的日常。只是墨千塵也在故意在她在的時候,盡量不讓小白過來,算是表示尊重。
這一日,李楊正在煲湯,林木之忽然跑進來,氣沖沖地問:“是不是你通知了飛狼門和天鷹派的人?”
李楊一聽便知道是他們找上門來了。但面色上卻無動于衷,道:“我身上可沒有信號彈什么的,你們的奴婢可以作證。這種欲加之辭,還是想清楚了再來說吧?!?p> “你…”林木之知道這個女人牙尖嘴利,也不想繼續(xù)跟她爭端,只是說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你快點,狼主喝了湯,好處理事情。”
“知道了?!崩顥詈唵位卮鹆诉@么一句。
她端著湯一如既往地去給墨千塵,墨千塵笑著喝完了湯,才拿上劍,帶她一起到了寨門口。原來不只是飛狼門和天鷹派,還有凝寒山大大小小的幫派,山寨都來了。將狼幫圍得死死的,場面好不壯觀。
天鷹派旗幟下,一個冷面男子橫刀立馬,鼻如鷹鉤,輪廓鮮明,一雙眼睛暗射寒芒,緊盯著墨千塵。
墨千塵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個人,因為在這群人當(dāng)中,他是最具有威脅性的一個。
“你就是雪山狼幫的狼主?”先開口說話的卻是飛狼門的人。
她若是不開口,墨千塵還沒注意到這個人。
此女子倒是生得柳眉如月,唇如朱丹漂亮得緊。緊身連衣裙更是顯得婀娜多姿,白色狐皮披風(fēng)映得膚若凝脂,細(xì)膩白潤。只是可惜,武功平平,飛狼門這么漂亮的女弟子,是極為難得的,所以墨千塵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狼主好沒禮貌,盯著我看什么?”宇孤蘭頓時就不爽了。
“飛狼門門主宇天啟的掌上明珠,宇孤蘭?!蹦m說出了她的身份,“你沒有直呼我的名字,看來還算懂規(guī)矩?!?p> “你的規(guī)矩,我們自然會遵守。但我也要問問你,我飛狼門三師兄劉曄,是否命喪你手下?”宇孤蘭厲聲問道。
“是。”墨千塵爽快回答道,然后看向了那個男子,道:“閣下想必是為了天鷹派滕空而來,不錯,滕空與劉曄是我所殺。”
“既然你承認(rèn)了,那么此仇不得不報,你準(zhǔn)備好受死了嗎?”宇孤蘭高聲道。
“在下天鷹派段千覇,宇姑娘說的是。既然閣下承認(rèn)了,那么請出手吧。”段千覇開了口。
墨千塵點點頭,然后看著周圍其他幫派的人,大聲說道:“我滅了旋風(fēng)寨,是因為旋風(fēng)寨動手害我在前,我又殺了劉曄和滕空,飛狼門,天鷹派前來尋仇理所應(yīng)該,那不知道諸位是何理由前來圍攻狼幫?”
“你說旋風(fēng)寨害你?有什么證據(jù)?你為人一向是喜怒無常,誰要是得罪了你,馬上身首異處。”
“對!在你的陰影下,我們已經(jīng)受夠了!今日我們就要鏟除你這個惡魔。”
“沒錯!有你在的一天,凝寒山就永無寧日,今天是旋風(fēng)寨,誰知道什么時候就輪到我們了?”
墨千塵話才說出,這些人便據(jù)理而言,個個說得頭頭是道,無可辯駁的樣子。
可他覺得頭疼,這些個家伙哪里是什么名門正派,大家都是打劫搶奪的土匪山賊,怎么還為民除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