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落了一地的花粉
“言希,今天的約會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一回到家,言語就興沖沖的朝著言希叫嚷。她看到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的言語更是來氣,踩著恨天高走向她,蹙著眉惡狠狠的瞪著女人。
言希抬眸,面容上依舊是淡然若水的神情,挺直了身體靠坐在背椅上,面帶微笑的輕啟袖唇:
“怎么?約會搞砸了?”
言語本就因為今天的事情急火攻心,剛從外面回來的她又渴又累,又被她這副看好戲的模樣一擊,直接撕破了臉:
“我告訴你言希,別以為你現在能讓狼三少對你言聽計從似的,他也就是吃慣了大魚大肉,打算跟你這種索然無味的素菜玩玩兒,你以為你能當上他的夫人?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夠資格么?”
言希臉上一向掛著的淺笑漸漸隱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雙手十指緊掐著掌心,后又緩緩松開,默了會兒,還是淡然的開口:
“是啊,可惜你連野種都比不過?!?p> 言語此時的怒火已經到了嗓子眼兒,她實在壓抑不住的大吼:
“你生來就是個有娘生沒娘樣的賤種,沒想到現在你的所作所為比起你母親,更是長江后浪推前浪?!?p> 這算是實實在在的戳中了言希的心口,沒錯,她是從生下來就是個沒娘的孩子,即使有個父親,但也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名號而已,他從來沒管過她,也從來不曾教過她,可她決不允許有人對自己的生身母親有任何言語或肢體上的侮辱。
對面的言語可能是真正的說著了她最注重的一點,面上帶著勝利般的笑容。
當她以為總算出了口惡氣轉身離去時,卻被身后的言希生生用胳膊勒住了脖子,那強大的力道讓言語感受到生命威脅的同時,也大為震驚這女人怎么會有如此熟練的手法和力氣。況且她還是個在部隊待過的特種兵,可在她手里相比,自己幾乎手無縛雞之力,言語一臉見了鬼似的看著言希。
“我告訴你,說我可以,但不能說我母親?!?p> “好……好……放……放手?!毖哉Z嚇壞了,這個徒手如鎖的女人,仿佛是住在十八層地獄的惡靈,渾身彌漫的兇狠與險惡讓她驚慌失恐的忘了她手里的秘密武器,被嘞得快要斷氣的她只能拼命的吐出幾個字。
知道這女人是真的害怕了,言希慢慢的放了手,掙脫窒耗的言語像爛泥般一下子攤在了地上。雙手搭在憋的通紅的臉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言語看到掉落在地的一個包裝精致的木盒。突的想起這個東西的作用,美眸中重復之前的狠辣,慢慢支撐著身體站起,看向言希的眸光變得詭譎。
雙手背在身后打開盒子,一只手臂猛地上揚,大喝了一嗓子:
“去死吧,你這個怪物。”
洋洋灑灑的花粉滿屋彌漫,對他人來說清香伊人的花香對她來說就是生命的窒息。
一陣陣令人難以呼吸的香氣籠罩在她的全身,最后一股腦的全進了她的鼻腔,口腔。她甚至感覺,這種氣味隨著呼吸道已經到達她身體的每個細胞,言希雙手捂著跳動越來越慢的心臟,胸口沉悶的壓抑讓她覺得越來約困難,耳邊只若隱若現傳送著言語的話:
“你這個怪物,趕快死吧,天生就是個野種,有娘生沒娘養(yǎng),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之前那么淡然的模樣去哪兒了?
這會兒你倒是繼續(xù)笑啊,不就是過敏嗎?真是什么樣的媽生出什么樣的女兒,你母親天生就對花粉過敏,沒想到你竟然也遺傳到了這種怪物的基因,去死吧,去死吧……”
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的言希掙扎著說完這幾個字就雙眼一黑,暈倒在了靠近門邊的地板“救……救命……”
言語看到女人休克,猩紅的唇彎出一抹冷然的弧度,隨即又想起父親曾經嚴厲警告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有生命危險的話,于是佯裝驚慌失措的跑到客廳,對著管家道:
“管家,不好了,言希因為好奇打翻了我首飾盒里的花粉過敏休克了?!?p> 吳管家聞言一驚,趕緊叫人撥打了家庭醫(yī)生的電話,并按照醫(yī)生的說法先妥善處理。
當他進入花香撲鼻的房間時,看到了滿地的康乃馨花粉幾乎鋪滿了整個地板,搖了搖頭,這家人真是作孽啊。
……
西苑別墅書房,狼君霆手指顫抖著摸著緊急DNA鑒定上的幾個大字,那上面顯示的可能是本人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他一遍一遍的撫摩著,眼眶通紅的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心中興奮,感恩交加。隨著與言希的日常相處,他越來越肯定女人就是他的幕兮。他決定再做一次,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選擇這個人當他的妻子。不為別的,只因心頭的那份悸動,雖然他不懂愛情,除了年少時的那份暗戀,的感情世界幾乎空白。
曾經,他有幸在那個世界邁了一條退,現在,他足夠幸運,也有能力,讓他和他的喵喵一起全身心沉浸在那份愛里。
明天,他會以一種全新的姿態(tài)站在言希的身后,做她的男人,她的天空,可以讓這只小雛鷹為非作歹。
翌日清晨,狼君霆吃完飯坐在沙發(fā)上,隔三差五的就看一次墻頭上的掛鐘,看到茹媽過一會兒就抬頭看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等不來早就該過來的言希,語氣中也充斥著不耐:
“說……”
茹媽快步走向狼君霆,一雙眸子里似泛著淚花,懇求的看著男人:
“先生……言希出事了?!?p> “什么?”
狼君霆猛地站起身,由于起得過于用力,眼前一陣昏暗,額頭的青筋也隱隱跳動,預感到有不詳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