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蓁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被一個標記醒目的400元大紅字吸引住。
她駐足仔細去看這張招聘海報。
兼職酒吧駐唱,要求年輕女性,形象佳,氣質好,一晚三首歌400元,詳情面談。
一晚400元,五天就是兩千。
如果她白天再找個兼職,那么三四天的時間就能湊足兩千了。
童蓁自認為她的歌唱得不錯,于是鼓起勇氣走進這家九零酒吧,對著白天歇業(yè)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服務生道,“你好,我來應聘駐唱?!?p> 服務生看了眼童蓁,對著正在吧臺里擦高腳杯的老板道,“老板,有人應聘駐唱?!?p> 老板是個蓄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標準的西裝馬甲三件套,見著童蓁眼神微微一亮,“你想做兼職駐唱?”
“對,是一晚三首歌四百塊錢嗎?”
“嗯,日結?!?p> “行?!?p> 童蓁性格爽快,當著老板的面清唱了一首歌,老板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當即拍板,“今晚來上班,客人反響好的話再補貼你一百的路費?!?p> “謝謝老板!”
……
入夜。
童蓁自備一套夜店風的短袖皮衣和熱褲,濃妝艷抹下將那顆長在額心及其容易辨別的朱砂痣用遮瑕粉底掩住。
上臺前,她喝了一杯雞尾酒壯膽,直到站在舞臺中央拿起麥克風時緊張的情緒才稍微放松下來。
五彩鎂光燈打下,舞池里的男女歡快的搖擺著年輕的身軀,宣泄著屬于青春的張狂。
童蓁在這片五彩斑斕的狂歡中輕搖著身體唱響一首《我與青春在賽跑》。
她不是科班出身,歌聲沒有太多的技巧,可聽著卻如沐春風,像楊柳枝拂過池塘的水,在平淡的心間蕩開圈圈波紋。
年輕的嗓音,悅耳動聽。
舞臺上的童蓁是歡樂的,她不再是前世里循規(guī)蹈矩的乖乖女,不再是重生后為了復仇機關算盡步履薄冰的心機女人。
她終于做了一回自己,一個敢愛敢恨,快意恩仇的江湖女子。
舞臺下,卡座里,林晚兒對著臺上的童蓁吹口哨,她一眼就認出了她,十分好奇厲萬謙的女人怎么跑到酒吧里唱歌來了。
三首歌唱完,童蓁意猶未盡的下臺,正要去領工資時卻被一個男人抓住手腕,“小妞,唱得不錯,陪哥哥喝幾杯唄。”
童蓁抬眸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放手!”
“出來混裝什么矜持,陪哥哥喝點小酒,哥哥有的是錢!”
童蓁聞到那股熏人的酒味胃里一陣犯惡,突然想到厲萬謙曾經也是一身酒味的想欺負她,可她聞著那味道只覺得清冽香醇,哪有想嘔吐的意思。
咦?
她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童蓁抽回思緒,見一張肥大的臉湊近連忙拿手擋住,手心一片油膩。
男人被擋面子上過不去,一怒之下把酒潑到童蓁臉上,“給臉不要臉,騷、娘們兒!”
“你TM罵誰呢!”
一道清脆的嗓音自斜刺里響起,只見一個綁著臟辮兒的女孩抄起一個啤酒瓶砸在桌上,而后攬過童蓁的肩膀惡狠狠的指著被同伴打趴在地的男人,“我的人你也敢欺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