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徑直走了過來,他抬起江知鶴的下巴說道:“呵,你還是放不下段陌塵啊?!苯Q咬了一口他的手說道:“你說什么呢?段陌塵是誰?我不認(rèn)識?!?p> 蘇瑾瑜笑道:“怎么?一起玩失憶,他先不記得你?你現(xiàn)在又說你不認(rèn)識他了?那我問你,你躲著他做什么?倒是去陪酒啊?!?p> 蘇瑾瑜把江知鶴推到了段陌塵懷里,段陌塵微微蹙眉,他在江知鶴快要靠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往旁邊挪了一步江知鶴直接撞到了沙發(fā)上:“……”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這場鬧劇,蘇瑾瑜笑道:“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當(dāng)初一定要跟的好男人啊,居然還特意往旁邊挪,讓你撞在沙發(fā)上?!?p> 江知鶴捂著頭坐起來說道:“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也不是你說的那個是洛的,我也不認(rèn)識他……你問問他認(rèn)識我嗎?”說著她偷偷給余夢蝶匿名發(fā)了簡訊。
段陌塵看向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但又說不上來,他只知道,這是半年前在他家干了一個月就鬧著辭職,后來進了王宮,提了一堆問題寫了一封看不懂的信就不辭而別的人。蘇瑾瑜笑道:“呵,既然你們都不認(rèn)識,那我對你做什么他都不會介意吧?”
說著蘇瑾瑜就往外拖,段陌塵倒是沒攔著。江知鶴只是喊著:“你這樣信不信我報警?!?p> 蘇瑾瑜把江知鶴帶到了門口,老板走過來問道:“怎么了?”江知鶴說道:“老板,他想……”
蘇瑾瑜松開擒著她的手說道:“沒什么。”蘇瑾瑜剛說完就接到了余夢蝶的來電,他接聽,余夢蝶就吼道:“你在哪?有人和我說你去酒吧了?還想干些不知廉恥的事?!?p> 蘇瑾瑜解釋道:“沒有,我在……吃飯?!?p> 余夢蝶說道:“你現(xiàn)在給我回來,聽見了嗎?”
蘇瑾瑜回復(fù)道:“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p> 蘇瑾瑜對老板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事,先走了?!?p> 老板歡送他離開后,說道:“行了行了,你回去繼續(xù)陪著段總吧?!?p> 她又被老板送了回來,老板說道:“段總啊,剛剛讓您見笑話了,咱們這Flora啊,還小,沒經(jīng)驗,一點小情況就怕的不行?!?p> 段陌塵“哦”了一聲問道:“做完了?”
江知鶴沒聽懂問道:“什么?”
段陌塵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放下電腦,往她身邊坐了一點,一種莫名的沖動涌了上來,他問道:“呵,行,來我陪你喝,說吧,想喝什么?”
江知鶴:“?”
老板立刻說道:“給他點啊,你愣著干嘛?”
段陌塵摟住了她:“怎么了?可以陪他不可以陪我?不是你自己說的你是陪酒,讓我點酒嗎?”
Alice走過來說道:“段總,我來幫您點,您想喝什么?”
段陌塵問道:“不是說她的業(yè)績最差嗎?我來幫幫她?!?p> 江知鶴說道:“好,喝,我陪你喝,你先喝倒了,我可不幫你收尸?!?p> 段陌塵點了一堆最貴的,并說道:“來,今天不僅這個包廂的算我這,其他包廂的也算過來?!?p> 段陌塵給江知鶴倒了一杯說道:“喝。”江知鶴咬了下唇:“……喝?!?p> 她喝了一口,很苦,這酒不甜,段陌塵看了一眼他的神情說道:“怎么了?”江知鶴吐槽道:“不好喝?!?p> 段陌塵接過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說道:“那就別喝了?!苯Q說道:“我能下班了嗎?”
段陌塵問道:“你就這么缺錢嗎?缺錢缺到來這種地方?雖然我想不起來你是誰,但是……算了。”
段陌塵沒說下去,而是又連著喝,老板在旁邊她又不能走,江知鶴說道:“你別喝了,再喝就該醉了?!?p> 段陌塵問道:“你心疼了?”
江知鶴說道:“不是……怕你喝醉了沒人結(jié)賬?!?p> 段陌塵:“……”他搖了搖頭,又讓老板開了一杯,然后遞過去了一張卡說道:“你先刷30萬下去,我今天要喝到……你……”他壓低了一點聲音:“你心疼了為止。”
江知鶴說道:“我不會心疼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p> 段陌塵沒有說話,他只是接著喝,老板說道:“……這,F(xiàn)lora,你勸勸他吧,他要真喝出事了,我們擔(dān)待不起的啊,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吧?”
江知鶴說道:“段陌塵,你是不是有???”
段陌塵帶著醉意笑道:“當(dāng)然有病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你就真的不心疼我?”他在賭,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求她心疼自己。
江知鶴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就喝死算了?!彼蚪o了趙澤明:“喂,過來接你們家段陌塵,他現(xiàn)在賴在酒吧不走了?!?p> 趙澤明聽出來江知鶴的聲音說道:“你就不能送他回來?”
江知鶴回答道:“我沒有這個義務(wù),我把話講明些,我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他?!?p> 段陌塵還在喝,江知鶴說道:“喝啊,你多喝點,最好把自己再喝進ICU一次啊。”
段陌塵抓住了江知鶴的手,很軟的說了一句:“我錯了?!边@一句讓她有點心軟了。
但這也不能阻止江知鶴又不理他的決心,段陌塵又補了一句:“我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剛剛你被蘇瑾瑜抓走,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很難受,再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
江知鶴吼道:“相信你?呵,我信了你多少回了?你是怎么對我的,和你的余夢蝶過一輩子去吧,滾。”
她氣到直接出門了,她碰上趙澤明,想了想說了一句:“307包廂,你去接人吧?!?p> 趙澤明看著江知鶴好像是哭了,又不確定,進去把段陌塵接了回去,段陌塵還沒醉,他坐在車上問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愛她?”
趙澤明回答道:“你是很愛她,但你為什么什么也不告訴她?她說的沒錯,你的確不值得她信任。”
段陌塵問道:“可我到底有什么事沒告訴她呢?”
趙澤明說道:“比如說……你早就知道余夢蝶不是江知鶴,在比如說,你現(xiàn)在都沒有告訴她……你還沒和她離婚?!?p> 段陌塵問道:“我們結(jié)過婚嗎?”
趙澤明說道:“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們都有孩子了,你還問我結(jié)沒結(jié)過婚?我的意思是你們沒離婚,可她不知道?!?p> 段陌塵說道:“這樣嗎?那我還有機會嗎?”
趙澤明問道:“你這樣問的意思是什么?”
段陌塵:“再追她一次……我能追到她一次就能追到第二次?!?p> 趙澤明:“你是真的瘋了?!?p> 段陌塵忽然想起了什么:“嘶……掉頭,回去?!?p> 趙澤明:“干什么?”
段陌塵:“我忘記問她住哪了?!?p> 趙澤明:“她都回去了,你上哪問去?還有,你要把人弄哭了,我進來時看著她出門的,眼里都泛著淚了。”
段陌塵:“……我知道了,你明天來看看她辭職了沒有?!?p> 趙澤明:“你到底有沒有想起什么來?”
段陌塵:“沒有,我要想起來了我會不說嗎?”
趙澤明:“算了……”
晚上回去,段陌塵又把江知鶴給他的信反復(fù)看了一遍,才舍得去睡,但是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信的原因,在夢里了,他夢到了信里所說的一切,像夢,又像是從腦海深處迸射而出的,他分不清這到底僅僅是夢,還是真實存在,因為他總覺得,這個夢,太過真實了,若沒有發(fā)生過,也不至于夢的這么徹底。
他醒來時,只覺得腦子脹得發(fā)痛,他沒想過自己醒來,這個夢仍像是刻在腦子里了一樣,揮之不去。
他走到趙澤明面前問道:“你有沒有印象我和她的一些事?”
趙澤明想了想,說了幾件他記得的事,在趙澤明說的事里,有些他夢到,有些他沒夢到,他認(rèn)為,現(xiàn)在能確定的是,這些夢到的東西,有可能真的是他的記憶,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失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