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兒?!毙〉ぷ嫱蝗黄w到場內(nèi),落在江向陽的肩膀上。
一臉同仇敵愾的模樣,罵道:“一嘴的大糞,臭不可聞!怎能就這么說出……”
“無妨?!苯蜿栍蒙褡R說道:“正是我所求?!?p> 小丹祖皺眉。
“誤食定容丹本就是真,與其被誤會染了惡疾,不如誤食更好。”
小丹祖想了想,不甘心地癟了癟嘴,果然修圣道修因果。
他欠了江向陽,每到這時,他的果報就現(xiàn)了。
只是,怎么看起來自己更生氣呢?
江向陽離開之后,上官熊也被當(dāng)日的執(zhí)事抱了出去。
等他再醒過來,接下來已經(jīng)比了很多輪了。
那之后。
長老們并沒有找過他。
師叔們更是見他怪笑一聲。
為什么?
他不明白。
自己明明很好地融合并運用了土系和木系的術(shù)法,為什么沒人識貨?
當(dāng)然,也沒人為他解答。
比試還在繼續(xù),坐在人群中的江向陽,感覺到看向自己的視線果然多了。
奚落的固然是有的。
可是為什么有些很奇怪的目光夾雜在里面。
不動聲色地看去,竟然都是些成名女修。
應(yīng)該不是魅力吧。
江向陽想了想。
難道是……
母愛?
江向陽那一瞬間,像是吞下了一只蒼蠅般難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向陽的雷厲風(fēng)行影響了其他的弟子。
接下來的比試快了許多,招式威力又大,配合的又巧妙,手段齊用。
不多時,一場場的比賽就都結(jié)束,總算出現(xiàn)了第二個內(nèi)門弟子。
比起之前那位內(nèi)門弟子,他雖然名次靠前,卻也是丟臉之極。
從上場開始就眼眶發(fā)紅,下了場后也是垂頭喪氣。
江向陽之后了解,原來內(nèi)門也有并未拜師的弟子。
他們的根骨入不了長老們的眼,卻又不甘心拜次低品的師父。
于是因為無人指導(dǎo),修為自然不高。
與其相反。
最終殺入前十的也有外門弟子。
他們或者家中打點過,或者根骨本就不差,或者有了機緣。
總之是已經(jīng)威脅到了內(nèi)門弟子的地位。
其中最是引人注目的,就是人所共知的大小姐方眉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竟然到了入道五段的瓶頸,而他的對手竟然是在這一屆中相當(dāng)出色的魯童。
魯童這熊孩子似乎永遠缺少一些眼力界兒。
聽說當(dāng)他輕松完勝大小姐之后,又被人帶到了犄角旮旯溜達了一圈。
夕陽西下,斗法比試到了最后。
果然留下的是何墨。
與他對戰(zhàn)的這是雙圣骨的丁勇。
丁勇?lián)u頭苦笑,下了場內(nèi),道:“下手輕點,莫要打臉?!?p> 何墨冷冷看著他,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刀,閃出嗜血的鋒利。
江向陽定定地看著何墨,對這本屆第一人有著幾分好奇。
到底幾階了?
何墨一言不發(fā),比試一開始,并指往前一揮。
一把金刀的虛影在頭上凝結(jié),帶著隱隱的庚金之氣,刺向了丁勇。
竟然半分未留手。
“凝刀訣!”識貨的人馬上叫了起來。
“是入道后期!”
“這個何墨,好生厲害!”
“難怪掌門要收他當(dāng)關(guān)門弟子呢,十五歲便能用出凝刀訣!天才啊!”
江向陽瞇了眼,凝刀訣……他知道,這可是凝真期的修煉者才能用出法訣。
小丹祖癟了癟嘴,老虐心了好不好?
那老頭兒有什么資格當(dāng)個天才武修的師父???
看著被驚訝嚇壞的門徒們,高高在上坐著的錢掌門扶須笑了。
他的關(guān)門弟子,又怎能與他人相提并論?
丁勇拼命抵擋了兩下,奈何不能使用圣器。
在那鋒利的幻影刀差點切掉他的頭發(fā)后,果斷舉手投降了。
就像是踩著踏腳石一樣,何墨冷漠地踩著丁勇,踏上了這一屆斗法比試第一名的寶座。
面對如潮般的掌聲,他的臉,一如既往的清冷。
只除了看向掌門的時候,眼中的冰,化了幾分。
三年小試第一日,在夕陽西斜的時候成功落幕。
一夜談?wù)摗?p> 第二日便到了心境考核的階段了。
修圣道,修心。
大毅力者更易成事。
挑選真正合格的弟子可不是看圣骨就夠的。
心性,品德,悟性,機智,缺一不可。
內(nèi)門弟子在昨夜都得了師父警示,只有過了今天這關(guān),他們才算是真正拜入了師父門下。
那之前,他們也不過是個記名弟子。
丁勇一早便纏著何墨問他心境考核是什么?
何墨與他們不同,作為掌門正式收下的關(guān)門弟子,所有的考核都經(jīng)歷過。
否則也不會慢上那么久,才傳出拜入掌門門下的消息。
據(jù)說考核苛刻的百年難過一人,可偏偏何墨就讓掌門動了收徒的心思,而且還是關(guān)門弟子。
什么叫做關(guān)門弟子?
對此人中意非常,決定收入門下,傾囊相授,贈資源無數(shù),并發(fā)誓決不再收徒弟,全心培養(yǎng)你一人。
可以說,錢掌門獨寵何墨一人。
這百峰派已是何墨自家之物。
經(jīng)過昨日角逐,圣冊書自動修正名次。
待得本屆弟子們?nèi)康诌_后,擎天巍峨的主峰之上艷陽高掛,云絮飛揚。
圣冊書飛上天空,盤旋一圈,定在了半空。
一頁頁地迅速翻過,三十個人的名字從強到弱依次列出,顯現(xiàn)在了半空。
江向陽本來只打算昨日混過就好,今日壓根就沒決定要參加什么心境考核。
可是他的玉牌卻跳出來了,一閃一閃地提示他已是圣冊書上有名。
江向陽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半空的名單。
第二十六名,
江向陽面無表情地捏上了左手的袖子,心思如電。
二十六名,應(yīng)該是突破四段的瓶頸,達到了入道五段。
甚至,還要偏高一些。
是入道五段的中階嗎,
這圣冊書是憑借什么推斷出來的,
難道是昨日比拼的時候不小心用多了圣氣,導(dǎo)致隱藏的修為暴露了一些出來。
“小祖宗,快告訴我有沒有能用的爆發(fā)類術(shù)法,”
反應(yīng)過來,江向陽用神識急道。
這時,很多人都往他這里看了過來,面露驚訝。
看到江向陽的名字出現(xiàn)在名冊上的魯童擦了擦眼睛。
告訴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四圣骨的廢柴怎么可能進入前三十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
是的,一定是的,我還在夢里,在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