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我豎起大拇指按在了他額頭贊道。
本來攤手想說給我一份可好,不料話未出口,他卻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從褲兜里摸出了那個被花霖扔在樓下的手機,道:“傅來汐,我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但現(xiàn)在,你還是聽前輩的話,好好待著這里為好,剩下的疑惑交給我,我會去查個明白?!彼咽謾C放到我手心,“你在這里只需要做到一點,就是我隨時想聽到你聲音時,只要電話一撥通,就能聽到一個活著的,在喘氣兒的傅來汐就好。”
這人毫無疑問將我的心事都看了個徹底,我開著玩笑道:“現(xiàn)在能后悔和警察做朋友嗎?”
但那手機卻是被自己捏回了口袋里。
“你說呢?”
他笑逐顏開的晃了晃腰間泛著銀光的手銬,我沒忍住又錘了他一拳,認真道:“賀然,以前我的日子平順,所以你看見的那些照片里的樣子,大多是低眉順眼的,無波無瀾的,但其實我知道,自己骨子里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p> “你……”
他本來還想說什么,樓下突然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與此同時,一股在江錦書的世界里,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腐臭味,也隨之涌入鼻中。
我心口一震,脫口道:“是他?”
“誰?”賀然問。
“別問那么多,你先找個地方躲一下?!?p> 我推著賀然,將他藏進了紅木衣柜里,才推門而出去了花霖的房間,他坐在床上,正在看著對面墻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出神,見我進來,神情也沒多大的波動。
“你們談完了?!彼膯柕?,我連忙做了禁聲的手勢,示意他聽聽外面的腳步聲,他瞬間面色蒼白如紙,驚慌失措的往被子躲道:“這不是先生和伍醫(yī)生的腳步聲!”
“別怕?!蔽?guī)撞脚芰诉^去,把他味遮完的身子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小聲道:“記住,等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別出來,安安靜靜躺在這里就好?!?p> “小啞巴……”
“噓,不用擔心。”
我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心里卻跟打雷似得顫動,只祈禱道:希望別是他!希望別是他!
關了房間的燈,拉上窗簾,我前腳踏出房間將門關上,后腳就被一個重重的的手掌按住了肩,驚得我還未脫離門把的手一抖,心臟生生停了半拍。
“誰啊?!蔽也桓一仡^,強壯鎮(zhèn)定的問道。
那人沒出聲,但我肩頭上卻是一松,他把手拿開了。
“喲!傅小姐!這才多久沒見,你就貴人多忘事,把我給忘了?”
呵!這曾經(jīng)欠扁又讓人犯惡心的腔調(diào),不知怎的,我現(xiàn)在聽來倒覺得是天籟之音了呢?
心口一松,我捂住咚咚作響的胸口,突然又被一個驚詫擊入腦中——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他身上怎么會有御崖的味道?!
難道……他……
我轉(zhuǎn)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怎么會忘了,花橋先生如此特別,我怎么能忘記。”
“哼!少拿話來揶揄我,想不到你命還挺長的?!彼p手插兜,一臉詭異的將周圍掃了圈,啐出一口,似笑非笑的盯著我一頓猛瞧,弄得我整個人后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