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蕭,你手受傷了!”
鐘離簡看著顧景蕭的白衣被浸染成了血色,驚呼道。
顧景蕭汗顏,打臉就是來得這么快。
“別擔(dān)心,我沒事。”
顧景蕭無所謂地笑笑。
然而鐘離簡緊張的不行連忙撕下一片裙角,給顧景蕭包扎。
看著鐘離簡認(rèn)真美好的樣子,顧景蕭不由得輕笑出聲。
“疼死你算了,都受傷了還笑呢?!?p> 鐘離簡嗔怪的眸子瞪向顧景蕭。
“你舍得?。俊?p> “舍得!”
一旁早已被無視徹底的困天獸簡直沒眼看了,連忙背過身去捂住眼睛。
嘴里還碎碎念道:“哦天哪天哪,本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現(xiàn)在的小家伙都好不厚道……哦天哪哦天哪”
聞此,顧景蕭只是睨了困天獸一眼,最終啥也沒說。
倒是鐘離簡,看著困天獸笑的歡快。
“誒誒誒?那個獅子頭,快跑!”
鐘離簡看著困天獸的方向,突然瞪大眼睛喊道。
“嗯?”困天獸一臉茫然地放下手,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
一個滾圓足足有顧景蕭兩人高,和宮殿周圍的隧道一樣寬的大雪球滾了過來。
兩人一獸連忙向著身后的隧道跑去。
然而每個隧道都滾出了那么大個兒的雪球。
于是他們一躍,御劍飛行。
然而在宮殿頂部好像有什么機(jī)關(guān),頂棚忽然漏下了幾個渾圓大個兒的雪球。
鐘離簡將青鸞古劍握在手里,俯沖向下,想要將冰塊擊碎,然而困天獸同時開口說話“沒用的那是至陰之雪凝法鋼而成,堅固的很呢任何兵器都砍不動的?!?p> “砰——鏘——”
隨著困天獸話音落下,果不其然,鐘離簡手中的劍被震飛了。
雪球源源不斷落下,一點一點地將空間擠壓。
顧景蕭拖著困天獸左右躲閃著,說實話,他真是不想管這家伙。
鐘離簡在雪球上跳躍著,尋找角度想要去將青鸞古劍拾回。
“說這些有個屁用,趕緊給本姑娘想辦法怎么把機(jī)關(guān)停了?!?p> 鐘離簡每每要夠到青鸞古劍的時候,都會有個大雪球前來阻擋似乎不將他們壓死決不罷休。
她已經(jīng)開始暴躁。
“咳咳……這個嘛其實……本尊也不知道怎么關(guān)。”
困天獸的聲音越來越小,它不好意思地瞅著鐘離簡顧景蕭二人。
“瞪本尊干嘛?這破地兒幾乎沒人來,那些機(jī)關(guān),自設(shè)立就沒用過,誰能想到你倆居然……進(jìn)來了,還觸動了機(jī)關(guān)!”
看著鐘離簡好像能殺人的眼神兒,困天獸小聲為自己辯解。
顧景蕭一個沒忍住,還是把困天獸給丟出去了,自己躲著雪球。
“!喂喂蠢人類,你要謀殺本尊嗎?!”
“該!景蕭干得漂亮!”
鐘離簡衣角翩翩然,隨著鐘離簡的躲避動作左右飄搖。
一身白衣勝雪,只是可惜,鐘離簡白玉無瑕的面容始終凝著一團(tuán)愁緒。
“你很沒用你造嗎?”
顧景蕭便躲閃大雪球,邊吐槽道。
雪球越堆越多了,一個接一個慢慢鋪滿了地面,穹頂還源源不斷地落下,顧景蕭他們只能在雪球上活動。
他們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冰宮夠大。
要不然等雪球堆滿,他們也就要么被壓死,要么被砸死了。
青鸞古劍隨著雪球的運動漸漸順著縫隙掉到了最底層。
鐘離簡在試著用精神力呼喚靈清兒無奈怎么呼喚也沒有動靜。
眼見著那些大雪球就要將他們壓死,空氣越發(fā)稀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
這時掉下來的一個雪塊終于砸中了鐘離簡的腿。
她被壓的動彈不得,心里微微有些慌張,因為這時但凡壓下來一個雪球,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簡兒——”
顧景蕭大驚失色臉色蒼白。
他不管不顧,想要飛奔到鐘離簡身邊。
奈何他也被雪球砸中。
幸得他手里有乾隆古劍擋了一下。
“景蕭……”
鐘離簡也是被嚇得夠嗆。
偏偏這時又掉落一個雪球,正中鐘離簡。
這一雪球下來,估計就是金剛也會被壓成肉渣了。
連困天獸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怕畫面太血腥它不忍心看見。
顧景蕭徹底絕望。
“簡兒——”
他喊破了喉嚨,流出了血淚。
然而——
雪球開始四分五裂,迸發(fā)出耀眼而柔和的藍(lán)光。
青鸞古劍顯現(xiàn)出鳳凰圖騰,和靈清兒的虛影,騰越至高空。
雪球破碎后,露出來鐘離簡的身影。
只見女孩盤坐在一塊懷表虛影中,雙眼微闔,黑發(fā)飛揚,腳邊銀色的光芒閃爍。
萬物停滯,時間停止,花木凋零過后,時間飛逝,萬物涌動,花木迅速而瘋狂繁榮生長。
藍(lán)衣男子的心臟陡然一顫,它捂住心口,微閉著的雙眼睜開,嘴角慢噙一絲微笑。
在金絲楠木制成和有黑鐵鎖嚴(yán)防死守的盒子里,冰藍(lán)色的水晶微微顫動著,發(fā)出耀眼的藍(lán)光。
“這難道是……時聽?”
這個女孩……
在顧景蕭沒注意到的地方,困天獸面色復(fù)雜地盯著鐘離簡。
“啊——”
四周的雪球在瞬間化作美麗的白色粉末,紛紛揚揚散落人間。
顧景蕭起跳抱住鐘離簡緩緩落在地上。
兩人相視一笑。
真好,他們又度過了一個災(zāi)難。
顧景蕭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將手遞給鐘離簡,想要拉她起來。
畫面太唯美浪漫,讓人不覺沉浸其中。
沒有人去管一旁摔成肉泥正哇哇大叫著的困天獸。
鐘離簡眨眨眼睛,躲開了顧景蕭的手,縱身一躍自己起來了。
顧景蕭的眸光暗了暗。
然而待鐘離簡拿出手絹擦手上的血時,他才懂得,鐘離簡這是不想弄臟他的手。
顧景蕭楞在那里,有點不知所措。
“笨蛋給她包扎一下啊?!?p> 還是一旁看八卦看的著急的困天獸翻了個白眼給顧景蕭指示他才反應(yīng)過來。
鐘離簡無奈的搖了搖頭。
直男到底要怎么拯救?
顧景蕭瀟瀟灑灑得撕下一片衣角,就要給鐘離簡包上。
鐘離簡略帶嫌棄得瞅了瞅那片帶灰的衣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不過……當(dāng)她的眼神掃過顧景蕭內(nèi)衫的衣角時……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手速極快地撕下了一片顧景蕭干凈的衣角,遞給顧景蕭。
“用這個,那塊好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