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曜將緋顏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里,也有些微微一愣,可是手卻將她抓的更緊了,仿佛是生怕她又撲向歐陽婉茹。
烏蘭奇也從門外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看向歐陽婉茹,眼神中還有些復(fù)雜。
“公主殿下,該不會真的是你下的情蠱吧……”
烏蘭奇是怎么都沒有想到,給緋顏下情蠱的,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大理國堂堂的公主殿下。
雖然這種特殊的癖好,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然而第一次見還是有些稀奇的,而且這緋顏姑娘,都已經(jīng)是戰(zhàn)王的姬妾了,居然還想和戰(zhàn)王殿下?lián)屓恕?p> 在屋頂上的南宮粼看著烏蘭奇視線在緋顏和歐陽婉茹之間掃蕩著,了然烏蘭奇定是誤會了什么,越想越覺得好笑,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沒有!”歐陽婉茹矢口否認(rèn)。
可是事實明明就擺在眼前,就算歐陽婉茹是他們大理國的公主,可是一向自治的巫靈部落,都是非常公正公道的。
烏蘭奇嘆了口氣,又看向緋顏,問道:“你喜歡婉茹公主嗎?”
緋顏點頭,機械般的回答道:“當(dāng)然喜歡?!?p> 寒子曜不由得眸光沉了沉,卻也沒有說話,依然是靜靜地拉著緋顏站在一旁。
烏蘭奇雖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有些嚴(yán)肅的看向了歐陽婉茹:“婉茹公主,如果不是你下的情蠱,為什么緋顏姑娘會說喜歡你,她明明是戰(zhàn)王爺?shù)募ф??!?p> 言下之意就是,她怎么樣也應(yīng)該喜歡戰(zhàn)王爺才對。而且緋顏一醒來,第一時間找的就是歐陽婉茹。
歐陽婉茹看了看烏蘭奇審視的目光,又看了看寒子曜牽著緋顏,同樣冷冷看著她的目光,緊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歐陽昭裕也從屋外走了進來,淡淡的看著歐陽婉茹:“婉茹,你還是實話實說吧。”
“不是我!”歐陽婉茹還否認(rèn)。
“是她,一定是她!我想起來了,昨天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個瓷瓶?!彼赶蚬蛟谝慌缘逆九?。
婢女不可置信的看向歐陽婉茹,正要搖頭否認(rèn),然而她卻對上了歐陽婉茹駭人的眼神。
歐陽婉茹扭頭看著她,而背對著其他人,誰都沒有看到,她用口型和婢女說了什么。
婢女看到后立馬低下了頭,咬了咬牙。是呀,她還有一個弟弟。雖然她早就猜到了歐陽婉茹會抓她頂包,可是她服侍了這位公主十幾年,她讓自己做什么,自己就要做什么。
如今出了事,婉茹公主就直接把自己推出去,任何一點情面都不留,她不甘心。
半晌后,婢女還是低著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沒錯,是奴婢,知道公主殿下一直喜歡戰(zhàn)王爺,奴婢只是想為了公主好,所以私自對戰(zhàn)王爺下了蠱毒。”
歐陽婉茹滿意的勾起一抹冷笑,而后就上前給了婢女一巴掌。
“混賬東西,本公主供你一家吃喝,還這么信任你,沒想到你居然做出這種事!”
婢女硬生生的挨了這么一巴掌,可是仍然是一直低著頭,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戰(zhàn)王爺?”烏蘭奇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蠱蟲是沖著戰(zhàn)王爺去的,而不是緋顏。
看來緋顏也是因為距離寒子曜太近,誤打誤撞才不小心碰到了蠱蟲。
烏蘭奇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種情蠱必須有婉茹公主的血才行,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問向婢女。
婢女低頭道:“奴婢趁公主睡著的時候,給公主下了迷藥,偷偷取了她的血?!?p> 歐陽婉茹一副怒意滿滿的樣子,冷哼道:“本公主才不屑用這樣的方式,就算子曜哥哥不喜歡我,我也會理解的?!?p> 屋頂上的南宮粼和沈落皆是無語,鬼都看得出來這件事絕對是歐陽婉茹自己的主意,她簡直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起來,都不覺得羞愧的。
“呸,真惡心,怪不得主子看不上這公主?!鄙蚵溥?。
可是既然公主的貼身婢女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他們也沒有什么辦法再去指認(rèn)是歐陽婉茹自己下的蠱。
烏蘭奇聽到這里情緒也稍微緩和了一些,還好不是公主殿下,只是一個小婢女而已,這樣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又不怕得罪大理國的王室。
“哎,看來要把情蠱也歸為禁術(shù)秘籍中才行?!睘跆m奇感嘆道,其實部落里的人都是不屑用情蠱這種東西的,所以幾十年都沒有人用過。
這次一鬧,突然覺得這情蠱確實有些太反道德倫理了。
烏蘭奇又看向歐陽婉茹:“公主殿下,剛才多有得罪了,那這婢女……”
歐陽婉茹冷笑道:“隨你們處置吧?!?p> 婢女被帶了出去,歐陽婉茹在眾目睽睽之下,很配合的讓烏蘭奇取了一滴自己的血,用來煉制解藥。
“戰(zhàn)王爺,解藥老夫馬上就去煉制,好了就讓下人送過去?!?p> 寒子曜點頭,“有勞族長了。”
眾人都離開后,屋里就剩下了寒子曜和緋顏兩人。
緋顏還想靠近歐陽婉茹,又被寒子曜拉在了身后。他冷冷看了歐陽婉茹一眼,準(zhǔn)備離開。
“等等……”歐陽婉茹急急喊住了寒子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