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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請君聽

第60章:草原丑男的小烈

我有一曲請君聽 龍居海 2000 2019-04-12 11:28:00

  左右都是為難,若是其中任何一人的過錯,那可沒能將一碗水給端平,豈不怪于他頭上,淺廣深思熟慮幾番后才看著無精打采的兩位,道,“葭兒啊,阿塵日日辛勞,入夜酣睡,自是免不了呼嚕的!可這呢,都是偶爾的,你看能不能別抓著你小兄長這點不放了?”

  “可他真的擾到我了。”淺廣誠心懇談,望去歲月刮痕布滿的臉,淺柔葭心下起了一片柔軟,囁嚅道。

  “爹,”兩難不分上下地僵持著,淺離塵摸了摸還隱隱出現(xiàn)幻聽的耳朵,道,“其實分屋就好了!我住這里,您再給她起一間不就好了?”

  “那也行呢,反正我也不想和他同睡一屋!”聽似輕慢,淺柔葭單純地想了想后也是拍手呼好,她歡樂地蹦噠在堂屋內,喊說著,“爹,就這樣了嘛!您便再給我起一間?!?p>  “那,不用如此麻煩了?!眱蓚€童兒著實罕見地能夠在一件事上這般協(xié)調統(tǒng)一,他竟感到心慰?黑胡子下的兩瓣張張合合,他道,“你們要分屋,我把那塊布換成墻就是了,然后起一扇門,你們再調一調床位就好了!可行?”

  頗有眼角皺紋的眼眸水汪汪地看過來,淺離塵和淺柔葭只覺薄絲颯沓而來,他們使勁兒地點著腦袋,到底是有多么的開心呢。

  茫茫無界的大草原之上,和煦的金陽時時隱藏藍天白云中,時又露出腦袋俯瞰其下,冽冽之風吹動漸枯的草,其上好似是有什么熱鬧非凡的賽事。

  如螞蟻般小的人兒密密麻麻在草原一處,鼎沸之聲回蕩,有數(shù)匹馬有序向著一方而疾騁呼嘯,遠觀渺小,近看驚人雄大。

  馬匹道路兩側漸漸多出許多人來,大多都是年輕貌美的戎族女子,她們互相挽手向馬上人兒招手,有的對其呼喊不住,“烏巴托!烏巴托!烏巴托!”

  一白馬襲來,緊跟女子口中的烏巴托,馬上灰裘覆蓋頎長雄壯身姿,方正卻格外顯得俊朗的臉上刻著一雙深不見底的鷹眸,其間是挺立的鼻梁,再是往下,是緊抿的兩片厚瓣,微尖寬的下巴悠悠而揚,有些傲然萬物。

  “小烈怎么還落后了?”旁處不遠的古那都坐而喝著奶酒,時而觀察著那些馬匹的進度,當?shù)媚瞧ナ煜さ陌遵R掠過,他一聲嘆而道。

  “小烈素來如此,你且不要多心,靜候就好?!惫拍嵌寂詡榷拿C野羌視線緊緊追隨遠去的肅野烈,多載忽過,曾經的男童已經長大成人,有時想想真是有些恍若一夢。

  “是啊,不過輸了也不要緊!小烈在射靶上已出了風頭,這駕馬奪物的賽事就是鬧著玩的,放松就好。”古那穌搶過古那都手中的奶酒,到手仰頭一喝,目光再看去白馬處,笑道。

  隨著烏巴托的臨近,支持他的尖利煩鬧之音響絕不已,壯實的他進行著最后的沖刺,這便松開了韁繩,著手到背后拿過了弓箭……

  “呵~”其后的肅野烈諷刺地彎起嘴角,看去高聳之木上由一根線而系懸的橙色球包,背身早已挺直,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弓箭。

  “咻”一聲,須臾之間,聞得大眾女子驚訝至極的聲音,或是嘆息,或是驚嘆。

  馬匹慢下來,烏巴托脹大了眼眸看著在空中被后者之箭折斷的箭盤旋落下,他像是被吸引了般細琢回味。

  “噠~”肅野烈矯健的身姿從馬背上躍起,一點而至烏巴托肩上,罷了便直到了木樁處。

  他一手拉住木樁上延綿而下的橙色絲帶,一手已經抱得了橙色球包,最終歸坐到了來得正是時候的白馬背上,笑對陰霾肥臉的烏巴托,調趣道,“先一步了,我也沒想到?!?p>  “無礙,之前你也贏了我,當真是佩服。”烏巴托拋去郁悶的心緒,想起先前的駕馬射靶,他自認能夠穩(wěn)贏,不想最后輸給了面前的弱小男子。

  “哈哈,”肅野烈一改之前在馬上的凝重之色,咧開大嘴巴而笑得爽朗,對之猶如沐浴暖陽,他埋頭看了看手中的橙色球包,僅是一眼,他便將其拋給了烏巴托,道,“這東西我并不想要,只是想來玩玩兒,你且去領物吧?!?p>  “什么……”烏巴托肥嘟嘟的臉上全然都是皺子,他本欲說何,旁處忽來了幾個橙衣少女,他們兇神惡煞地叉腰對看肅野烈。

  “你這個丑男,憑什么與我們的烏巴托爭賽!”她們如此沖著肅野烈道,根本沒考慮過口下留情,“你看你那弱不禁風的身板兒,傻女才會做你妻呢!你就是我們戎族人的恥辱!”

  被幾個小女子劈頭蓋臉地罵得體無完膚,肅野烈不失落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他本要還口反駁,卻在看到那一身的橙色而將話語咽回了腹中。

  這話語風暴來得太突然,烏巴托一時不知如何化解,待是醒過來,他以自己做犧牲品,對那幾個女子道,“那個,你們可以陪我去領物嗎?”

  “好啊好?。 迸雍孟駸o比意外,自己心中的夫神居然讓她們陪同,她們興奮得可以跳到空中去。

  烏巴托抽了抽嘴角,這就抱著球包下馬,幾個女子簇擁而來將他團團圍住而向旁邊走去。

  肅野烈在原地看她們興高采烈的身影,心生落寞凄涼,也漸調轉了馬頭向另外一處而去。

  遠遠見得肅野羌三人圍坐之處,肅野烈早早下了白馬,牽著它去到了三位師父面前坐下,秋風中一大股酒味刺激著他的鼻子,他看向古那都和古那酥問,“叔又喝酒了?”

  “唉,喝了一點嘛!”被看穿識破的古那都訕訕地擺擺手,罷了看向手中空空如也的肅野烈,低背而問,“你不是贏了嗎?怎么沒有東西呢?”

  “我就是想玩玩,不是沖著東西去的?!泵C野烈盤腿而坐著,兩場駕馬賽事下來,他有絲絲疲憊,這便擇了個舒服的姿勢仰躺下了,面對藍藍的天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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