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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請君聽

第147章:為自己卜上一卦

我有一曲請君聽 龍居海 2000 2019-07-02 20:00:00

  “侯爺這么急,連衣裳都未整理得體,是要去何處?”風(fēng)梨花像是一臺掃描機將郭遠仔細斟酌了一遍,活像是具有了一雙透視慧眼,似把郭遠砰砰砰跳著的心掏了出來放在眼前左右打量,她可是字字說到了郭遠心坎上,“梨花所估不差,侯爺是要去城門處吧?若是如此,侯爺還是免邁貴足,莫去討一身唾沫星子兒味了,罷了還得好生洗一洗?!?p>  郭遠無所適從的緊張感自打風(fēng)梨花啟語之初就如同縷縷炊煙隨風(fēng)揚去,換來一身的憂涼,他道,“看來你都知道了,我本想去讓那大巫祝將風(fēng)巫祝放下來,沒成想你這么快就回來了?!?p>  “我已與她交過話,侯爺去了怕也不能奈何,還是回侯府吧?!彼勚玛P(guān)系血脈至親,風(fēng)梨花像是被眾山所壓,她頓了頓,忽憶風(fēng)輕羽臨終所托,方道,“不知我需要的物件,侯爺可差人備置?”

  “剛給你從巫祝府拿回來,放你房內(nèi)了。”郭遠抖擻了身子,皆道情緒是有感染力的,他心想要讓兩人不至于在對逝者逝物的追悼與哀婉不甘中沉沉陷,至少有一個人需要做出表率,他便是克制自己的消極感情而以禮請之道,“別站在此處了,快進府吧?!?p>  “多謝?!辈o額發(fā)掩蓋眉眼中的痛楚,然而隱晦的人從不會多加流露,譬如風(fēng)梨花,她已將風(fēng)輕羽的逝去壓在了心底最深處,她跟在郭遠身后跨步石階道。

  入府,風(fēng)梨花漸而放緩了步伐,也不管郭遠走得有多遠了,她兩眼爭望府中之景,油然而生一種傷感,輕輕呢喃道,“侯府是我自小至如今,除卻家府外,最常待的府地了,可說是我的第二個家府?!?p>  “是啊,”郭遠走離了風(fēng)梨花老大截才發(fā)現(xiàn)她被自個甩在了身后好遠,疑惑之際聽得那碎碎聲,想及以前的她那是如何風(fēng)光自信,如今……他忽然多了無限回憶帶給的惆悵,“對了,你拿那卜卦之物做何?是為了念想還是別有他用?”

  “自是用它所用。”風(fēng)梨花不再留戀此間種種,挺首向前快快而去,直是在郭遠前幾步止下,道,“我用其為自己卜上一次,占卜時我會閉門為之,侯爺便莫要跟來了?!?p>  “竟是這樣?!憋L(fēng)梨花果斷的回復(fù)將郭遠的種種猜測打得稀巴爛,連渣都沒剩兒,呢語間,風(fēng)梨花已擦過他往自個房室方向去了。

  中途未再有半分的情意停留,風(fēng)梨花很快就到了自己房外,虛掩的木門由她翩然推開,兩腳剛是站立在了門檻內(nèi)側(cè),“砰”一聲,門便又合上了。

  屋內(nèi)的視線還算得一般,沒有掌燈也能看得足清,不至于多么模蝴,兩只手臂自然而然地垂落在身側(cè),她就著去到左方的案桌旁,見得其上攤布擺著她熟悉的占卜物件。

  “娘說為我自己占一卦,前路便知何方,不知到底是何方。”風(fēng)梨花坐在案桌邊,纖纖素手一一撫摸過整齊擺列的物件,唇齒蟄動道。

  半分的出神后,風(fēng)梨花方才歸了心神,閃了閃微光粼粼的眼眸,她便著手提拿了木筒和無字竹簽來。

  “噔噔噔―”抱其于掌中,風(fēng)梨花便閉目凝神了半刻,接著便有律動地搖晃起了手中的木筒,數(shù)支無字竹簽的碰撞與落底聲響遍了無聲的屋內(nèi)。

  半久罷,陡然一聲別樣的聲音傳入風(fēng)梨花耳畔,是一支無字竹簽跳脫而出了,風(fēng)梨花這才停手,緩緩地睜開了眼,垂眸看去案桌上的那支無字竹簽。

  木筒和余下的無字竹簽被安置歸于原位,風(fēng)梨花起袖出手拿起了特別的一支。

  她翻來覆去看了老半天后又將其平放于案桌上,突然地――將右手無名指指腹放在唇前,然后用力一咬,血泡在其上慢慢滲出。

  她面上無任何異樣,只是就此見得她把那指腹懸于竹簽之上,親眼看著一滴飽滿的血珠滑落至簽上頂部,奇怪的是那血珠并未就此停滯化成一堆,亦或是四溢而去,而是慢慢地、慢慢地繞走在簽上。

  一點一點地,這一滴血便是均勻地布滿了整個簽,且是描摹出了一個圖形,仔細看之,方是發(fā)覺原來那滴血并非隨意盤走之,而是根據(jù)著竹簽已有的圖案而轉(zhuǎn)走罷。

  風(fēng)梨花靜看那紅色圖案符咒,罷了重拾而起,也就是在下一秒,竹簽就此被拋擲于空,忽而一道無名之火燃滿了竹簽,隨著它墜地,那火越發(fā)明亮,漸漸地生出一道玄鳥王族圖案,直接地映入風(fēng)梨花眼瞳中,分外刺眼,尤其清晰。

  公爺府,進去取藥的淺離塵和洛子靖正相伴而出,淺離塵手中正是提著好些個藥包,洛子靖時而看看他,見得他臉色不易地好轉(zhuǎn)了許多,還是頗為不放心地詢問,“這藥拿回去就給叔娘熬上一副,食量用度與注意,你適才可是聽了?”

  “嗯,聽得明白呢?!睖\離塵點頭,雖然心底總是會想起風(fēng)梨花所說的幾種可能性,可如今拿到藥時,他還是覺著希望被自己抓住了,既是逮住了希望,便不會輕易浪費,顧琳瑯在給藥時說的他可是記得牢靠了。

  “那便好,”洛子靖本是想他還未定性收心,怕是要出亂子,再而聽到他回答倒是覺著自己多慮了,畢竟那是他的娘啊,他若不專心聽其服用度量與注意,要是出了問題,他可不得追悔莫及。

  倆人快而走到府門前,牽馬的小奴還乖乖地候在那里,洛子靖望之四周,始終未見那飄飄白衣與另一匹馬,不由得心慌了一刻,罷了他轉(zhuǎn)去到門侍處問,“隨同我們來的那位姑娘呢?”

  “她在你們進府后便駕馬離去了。”因著這么長時候,都沒有其他人過府拜訪,門侍倒算得記憶猶新,一問便想起來了,道。

  “靖兄,風(fēng)女兄會去何處?我們是去尋她,還是回去?”淺離塵一聽,似覺這又是分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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