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黑袍男子也是身形暴漲,附著強橫源力的一拳也是對著東方白直直襲去。
瞧著這樣的威勢,景御也是有些不忍心道:“師兄,你說他能擋得住嗎?”
“擋住,擋不住,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表n宇也是有些自身難保地道。
“竟然擋住了?!表n宇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還真擋住了,”景御也是吃驚地看著這一幕,繼續(xù)道:“可他只有五重修為呀,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他是某個大勢力出來歷練的子弟,不對,不對,這種境界出來歷練應(yīng)該不太可能。”韓宇也是在心里想到:“可如果不是,那又怎么去解釋他能越階而戰(zhàn)呢?”
韓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景御卻是眼露精光,畢竟東方白看起來并不壞。
當(dāng)然,東方白卻是很清楚,自己剛才之所以能輕松接下,實在是有太多偶然性,比如對方并不擅長肉身近戰(zhàn),或者對方并沒有使出全力等等。
“居然能接下我一拳,看來倒是我小瞧你了?!焙谂勰凶右彩峭蝗缓笸?,一副大事化小的模樣,道:“你這小輩,還是快快退去吧,我也不愿再欺你?!?p> 對方能低于自己兩個境界,正面接下自己一拳,這種天賦實力,背后極有可能有著一個龐然大勢力,他沒必要去招惹。
瞧著這突變的臉孔,東方白也是心下想到:“估計把我當(dāng)成是什么大宗門的子弟,畢竟從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一些東西,確實有些讓人驚艷?!?p> 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東方白不但修為飛漲,實力更是提升得可怕,如今越階而戰(zhàn)似乎也是顯得習(xí)以為常,還真是有些恍如隔世。
東方白輕輕搖了搖頭,也是對著那頗有些陰深的黑袍男子道:“我只是想看看如今的自己究竟有多強,所以你最好使出全力?!?p> 瞧著東方白突然就升騰起來的恐怖氣息,那黑袍男子也是著實嚇了一跳,明明是源初境五重修為,可此刻爆發(fā)出來的氣息,竟然是無限接近于一個源初境七重修士。
只見東方白收攏氣息,匯聚與面前右拳之中,也是一拳回?fù)艚o了那黑袍男子。
瞧著這氣息內(nèi)斂的一拳,那黑袍男子也是不敢大意,畢竟越是這種看起來沒有多強的一拳,偏偏就是能爆發(fā)出強橫力量的。
“師兄,這一拳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多大威力,為什么那人會如此忌憚?”景御也是不解道。
“我曾聽師傅說過,天地萬物,皆有其存在之力,劍有劍心,拳有拳魂,他這一拳,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韓宇此刻也是極為羨慕地看著那東方白。
東方白一拳轟出,那黑袍男子卻是一掠衣袍硬抗了下來。
“你的源器和這衣袍有關(guān)?”東方白當(dāng)下也是看出了些端倪。
“不錯,我的源器便是這幽冥袍?!蹦呛谂勰凶右彩钦f得頗為自信。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源器,自己剛才那一拳,可是自己這三個月來,結(jié)合那無名功法內(nèi)的拳招以及元乾的馭器決所融合成的一記大招,威力不容小覷?!?p> “可方才自己只感覺一拳轟在了一方可以無限卸力的水波上。”東方白雖然吃驚,但眼眸里戰(zhàn)意更濃。
“小子,你是不是有種有勁使不上的感覺,我這源器可是號稱絕對防御,哪怕是同境界的劍系源器修者都是破不開我這源器的防御,所以我還是勸你離開吧。”那黑袍男子也是頗為得意地說道。
“離開,也不是不可以?!睎|方白也是臉色一變,極為輕浮地應(yīng)道。
“只是他們幾人,我也要帶走。”東方白也是好笑地看著那黑袍男子。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你再敢打擾我的好事,我也不介意讓這荒野之地再多出一具白骨。”黑袍男子眉頭皺起,明顯是動了殺心。
而韓宇和景御看向東方白的眼神也是有些復(fù)雜,說實話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要求東方白留下,但他們卻很希望他能留下,因為這種淪為他人魚肉的境地真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東方白也是看到了韓宇等人的眼神,也是有些無奈地嘆息了聲,聳了聳肩道:“沒辦法,你的實力很強,我似乎需要你這樣的對手?!?p> “那你可知,大多數(shù)所謂的天才都是有一個名為夭折的結(jié)局?”黑袍男子這次不再留手,手型變換不停,似乎是在布置什么陣法。
“當(dāng)著面布陣,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東方白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就這樣順利地布置出陣法來,風(fēng)云身法施展而出,也是瞬間就來到了那黑袍男子的身后。
話音未落,東方白便是神色微變,因為自己已然是被一座陣法所籠罩了起來。
“小子,今日我便讓你死個明白,自你一出現(xiàn)伊始,我便已經(jīng)在著手布陣,而當(dāng)你選擇留下的一霎那,你就已經(jīng)注定了夭折?!焙谂勰凶右彩怯行┛蓱z地瞧了瞧東方白。
這黑袍男子心機之深,確實是給東方白上了一課。
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運轉(zhuǎn)源力的時續(xù)時滯,東方白也是知曉自己如今的實力已然是有了大大折扣。
“小子,不要再掙扎了,我這困源大陣之下,你的實力還能剩下一半就不錯了?!蹦呛谂勰凶永湫σ宦?,也是閃動身形來到了東方白的身后,對著其后心,也是一掌揮出,只見那掌心之中似有一股陰寒之氣,讓東方白也是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噴嚏。
不過也就只是一個噴嚏罷了,側(cè)身一避,直接右手拳揮擊而上,黑袍男子無所謂地挨了上去,不過緊接而來的卻是一口鮮紅吐出。
“怎么,怎么會?”那黑袍男子身形也是止不住地后退,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
“不好意思,天生皮糙肉厚。”東方白一擊得手,自然不肯放手,當(dāng)下也是再一拳轟出,那黑袍男子反應(yīng)不及,也是再度受傷。
“你是體修?”黑袍男子眼神冰冷地盯著東方白。
“也許吧,誰知道呢?!睎|方白說得漫不經(jīng)心,卻是一步步走向那黑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