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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難知

第四章 我的狗子叫旺仔

此事難知 履道 3160 2019-03-27 09:00:00

  第四章我的狗子叫旺仔

  “怎么了大地哥?”

  “不好,咱們中了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了。”

  “什么意思?大地哥?!?p>  “老二你說那個傻子有一條狗,還有一只貓,如果再帶著一個人,能跑那么快嗎?”

  老二有些猶豫,“可我們確實追不上啊?!?p>  “那就對了,趙凌兒早就跟那個傻子分開走了,我一開始懷疑那個傻子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后趙凌兒躺在長椅底下伺機逃跑?!?p>  老二看了一眼長椅,月光清冷,水光閃耀,只能看到些花草。

  “后來我回來找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那么簡單。趙凌兒實在是狡詐,她讓那傻子帶我們兜圈子,自己肯定是從花街北走了?!?p>  “花街北不是咱們的地盤嗎?”

  “你懂什么?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花街北有兩個公交站,南口站有一輛車能坐到美院北,只要等到早晨五點半,即使繞一個大彎她也回去了,人能追的上汽車嗎?”

  “那我們到花街北公交站找她。”

  “不,你們要到云迷路公交站等她,那是去美院北的第二站,不管她什么時候坐車,那都是必經(jīng)的一站?!?p>  “大地哥不愧是大地哥,神通廣大?!崩隙芊?。

  “那叫神機妙算?!壁w大地道,“她肯定著急回去,公交車十分鐘一發(fā)車,六點之前她一定會坐上那輛車?!?p>  “大地哥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云迷路公交站?!?p>  “你們兩個去,老二,你去通知咱們花街的弟兄,讓他們提高警惕,雖然趙凌兒有很大的可能從花街北走,但也得小心她不按常理出牌?!?p>  “好的大地哥。”老二啐了一口,“保證不能讓她跑了。”

  “現(xiàn)在幾點了?”

  “快四點了吧?!?p>  “老大與趙凌霄約在十點半,時間來得及,你去吧,我去找大鵬,那小子太執(zhí)著,我怕他吃虧。”

  老二急匆匆地走了,趙大地眼神冷冽,自言自語道:“敢和我玩調(diào)虎離山,那我就將計就計,給你來個釜底抽薪,看看到底誰的手段高?!?p>  趙大地走后,這里又恢復(fù)了平靜,只是還有些若有若無的呼吸聲提醒著,這兒并非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

  林子里。

  大鵬氣喘吁吁,聲嘶力竭,“你別跑了?!?p>  玉衡氣喘吁吁,聲嘶力竭,“你別追了。”

  大鵬氣喘吁吁,聲嘶力竭,“你不跑我就不追了?!?p>  玉衡氣喘吁吁,聲嘶力竭,“你不追我就不跑了?!?p>  兩人氣喘吁吁,聲嘶力竭,“好,你說的?!?p>  兩人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不約而同地跑了起來。

  “啊——呼——電視上演的果然沒錯。”玉衡道。

  “呼——呼——你這個騙子?!贝簌i道。

  轉(zhuǎn)過一個彎,大鵬被一塊兒石頭絆倒,玉衡也跟著坐了下來。

  “我又,沒有,急支糖漿,你,呼——追我干嘛?”

  “啊——疼疼疼,嘶——疼?!?p>  玉衡把旺仔放到地上,它可養(yǎng)足了精神,汪汪的叫。小二受了一晚上的驚嚇,神情呆滯。玉衡把小二抱在懷里,又看了一眼精神的旺仔,罵道:“呼——你可真是條傻狗?!?p>  只聽大鵬怒沖沖地站了起來,“你欺人太甚。”然后又怒沖沖地跌倒了下去。

  玉衡看了看小二,又看了看旺仔,然后看了看努力想站起來的大鵬,“腦子摔壞了?”

  “雖然我跑不過你,可也不是狗,你等著,我追上你非弄死你不可。”

  “那我可走了,你腿傷了就別追了,天都快亮了。”回頭看看周圍,皺了皺眉,”這是哪兒?。 笨纯刺焐?,星星閃爍,辨別了方向,玉衡向南去了。

  大鵬努力地站了起來,拖著傷腿慢慢地走,眼睛里滿是執(zhí)著,“你等著,我非要逮到你不可?!比欢麤]走多遠,趙大地趕來了。

  “走,跟我回去。”

  “不行,我要逮到他。”大鵬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八献吡耍蟮馗缒憧烊プニ?!”

  “你小子是傻是不是?我們出來是干什么來了?”

  “抓趙凌兒啊?!?p>  “趙凌兒呢?”

  “對啊,趙凌兒哪去了?”

  “你跟著那傻子那么久,你看到趙凌兒了嗎?”

  “沒有啊?”

  趙大地劈頭就是一巴掌,“那你還他娘的追?!?p>  “我想著不能半途而廢啊?!?p>  “那人你追到了沒有?”

  大鵬低下了頭,“沒有?!?p>  “早跟你說了,做事不要一根筋,想問題要靈活,走一步看三步,才能走的穩(wěn),你當(dāng)出來混這么簡單呢?沒頭腦的早死了?!壁w大地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幾個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年輕,有沖勁,還記仇,就是不圓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對不對?”

  “那大地哥咱去哪?。俊?p>  “回去,趙凌兒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妥了,先回老大那里?!?p>  花街。

  “老大,大地哥帶著弟兄都走了一夜了,怎么還不回來?”

  “那趙凌兒已經(jīng)受了傷,大地又有謀略,應(yīng)該跑不了?!?p>  “要不是趙凌霄那邊看的緊,咱們就能多派點人手,也不至于找了一夜都還沒找到?!?p>  ”好了。”老大點了根煙,語氣深沉道:“就算沒有趙凌兒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他們的人數(shù)是咱們的三倍又能怎么樣,打架打的是氣勢......”

  美院西的一處院子里。

  趙凌霄緊鎖著眉頭,“凌兒還沒回來?”

  “大哥,這都五點了,凌兒不會是被他們抓住了吧?”

  “都知道那丫頭腦子有病,你們怎么就不攔著她?”

  “大哥,凌兒要去刺探軍情,我們哪能攔住她。”

  趙凌霄怒極反笑,罵道:“刺探軍情,刺探個毛的軍情,趙大地讀了本三十六計就自詡為狗頭軍師了,你真當(dāng)他那鬼點子有什么用?現(xiàn)在凌兒被他們抓住了,怎么打都束手束腳......”

  向陽公園出口處,迎著初升的太陽,玉衡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他向著南走,不一會兒就到了路上,這是公園觀光的一條路,順著這條路可以到公園里的廣場,也可以到另外的兩條輔路上,對應(yīng)的是南北的兩個出口。玉衡順著路走,趕到公園門口時,剛好是小販們賣早點的時候。

  “小二,你餓了沒有?”

  小二虛弱地喵了一聲。

  “那我們吃包子吧?”

  “汪汪?!蓖袚u著尾巴,興奮極了。

  “老板,兩個,三個包子?!泵嗣诖?,“還是兩個吧?!?p>  “大小伙子兩個怎么能吃的飽,我給你拿三個,你給兩毛就行了?!?p>  “謝謝。”玉衡接過包子,看了看大爺憨厚的臉,“大爺你是不是脖子不舒服?”

  “你這小伙子怎么知道的?”

  “我?guī)煾甘侵嗅t(yī),我給你捏一捏吧?!?p>  大爺笑呵呵的道:“你是個好孩子,那你來吧,讓大爺看看你的手藝?!?p>  “挺胸低頭?!庇窈怆p手夾著大爺?shù)哪X袋,向左橫跨一步,手腕輕輕一抖,只聽嘎嘣一響,“霍,小伙子你行啊?!?p>  大爺搖了搖腦袋又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玉衡在一邊吃著包子。

  “哎呦賣了這么多年包子,今天可算是賺著了,來來,你再多拿兩個?!?p>  玉衡也不推脫,拿了包子撕下一半給了旺仔,“傻狗,給你包子吃,可千萬別給我惹麻煩了?!?p>  “你這小狗好啊,包子皮也吃?”

  “最愛吃饅頭,所以我給他取名叫旺仔。”

  “這兩個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沒有啊?!?p>  “嗨,你們年輕人就是會玩!”

  告別了大爺,把大爺給他的包子裝進了包袱里,雖然已經(jīng)有兩個包子當(dāng)做酬謝,可在他臨走的時候大爺還是給他塞了幾個包子。玉衡也不拒絕,道了聲謝,將小二揣進懷里,旺仔吃飽了也沒有那么歡快了,慢悠悠地跟著玉衡溜達,漫無目的,溜達到一處花臺下。

  這花臺本來是一戶人家自己開出來的,原本是一塊兒水泥地,離地還有一人高,這家男主人硬是背了些土上來,怕栽花不開,又使了些中藥,還真把花種的旺盛。只是后來隨著子女出國,花臺無人打理,也就荒了。

  玉衡一夜沒睡,多少困了,見四下無人,助跑了幾步,一腳蹬在墻上,雙手一搭,便坐在了花臺上。回頭一看,旺仔還在底下,怕了拍腦袋,“怎么把它忘了?啊,麻煩。”把小二放在花臺上,又下去把旺仔扔了上來,這才幾步上了花臺,撣了撣花臺上的土,枕著胳膊睡了,原本想枕著包袱睡得,又怕把包子壓爛,把包子拿出來吧,又怕旺仔偷吃,只得把包袱放在一旁。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底下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旺仔耳朵豎了起來,叫了幾聲后便不再搭理了,聞著包子的味兒來到了包袱前,玉衡摟著小二正睡的香甜。

  旺仔對著包袱叫了一聲,便開始搖頭擺尾,玩了起來。

  “別鬧?!庇窈馑砷_了抓著包袱的手,按住了旺仔的腦袋。

  旺仔從玉衡的手下鉆了出來,咬著包袱搖來搖去,包著包子的袋子露出了一個角,旺仔的小眼睛一亮,咬著那個角使勁搖晃了起來。包袱隨著一下下的晃動慢慢地靠近花臺邊緣,然后直落而下,徒留旺仔地咬著袋子的一角呆呆地看著。

  底下老二與趙凌霄吵得正歡,突然一個東西砸了下來,不免嚇了一跳,低頭看去,卻是一個包袱,從里邊骨碌碌滾出兩個包子來,再抬頭時,只見一條幼犬汪汪叫了兩聲,飛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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