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仿佛敲打在他們的心上。
幾個人靠在一起,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老大,眼前的人哪還是青州城那個只知道斗蛐蛐,玩牌,調(diào)戲美人的紈绔乞丐,那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你,你竟然暗算了我們的老大,真是卑鄙?!?p> 白老大將人頭甩在他們的面前,幾個人嚇得又后退了幾步,看著白老大的眼神更加警惕。
“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如果不說的話,這個人頭就是你們的下場?!?p>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閃過掙扎,最后眼神冷了下來,一起朝著白老大攻來。
白老大不慌不忙的踏著步子,“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既然這么想死,爺就成全了你們?!?p> 說時遲那時快,右手迅速呈爪狀探出,還沒等看清是怎樣出手的,最前面的黑衣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黑衣人看的心中一驚,只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經(jīng)絕氣身亡了,脖子里五個窟窿正在冒著鮮血。
“什么?失傳已久的龍爪手?!?p> “呵,有點見識,可惜,你要死了呢?!睖厝岬穆曇?,吐出最殘酷的話語。
沒等黑衣人緩過神,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白老大收回自己的手,用白色的錦帕擦干凈,搖了搖頭,唉,還是沾血了。他們說的沒錯,龍爪手,乃武功中至陰法術(shù),只有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才能夠修煉。
此法術(shù)霸道無比,龍爪手一出,必定見血,否則,將會遭到反噬。
她會龍爪手的武功不能被這群黑衣人背后的人知道,想到這里,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瓷瓶,拔開蓋子,灑在那幾具尸體上。
一股白煙升起,幾具尸體就化成了一灘濃水。
處理完尸體,白老大幾步走到白二面前,蹲下身,仔細(xì)檢查了一番,最后確定還有一口氣在的時候,長長松了一口氣。
看著白二的目光有些復(fù)雜,他跟她認(rèn)識的時間并不長,彼此也不是很了解,他卻能為了掩護(hù)自己不惜搭上性命。
她白若雪平生最重情義,白二今天能為他豁出性命去戰(zhàn)斗,他日,需要她時,她必定也不會保留。
從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拔開蓋子,一股異香傳出,懷里有些虛弱的小鼠探出頭,鼻子聳動了幾下,表示出想吃的樣子。
白老大好笑的拍了拍它的頭,“這個藥丸的煉制花費了我三年的時間,一共就得了這么一顆?,F(xiàn)在要給白二用來保命,沒有你的份?!?p> “吱吱,吱吱?!毙∈蟛桓吲d的將頭又縮了回去,仿佛在說,你偏心,你偏心。
白老大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小東西倒是很通人性。捏開白二的嘴,將世間僅有的一顆藥丸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一刻鐘后,白二就睜開了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眸。
看著眼前放大的小黑臉,白二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是你救了我嗎?”
那十幾個黑衣人那么厲害,他到底是怎樣解決的,白二的心中閃過一個個疑問,卻不知道先問哪個?
白老大起身,痞痞的嘖了聲,“本指望著你能救爺?shù)?,最后還要浪費小爺?shù)乃巵斫鉀Q那些黑衣人和救你,真是太不值了。”
伸出兩個手指,“我已經(jīng)救了你三次,你就算是以身相許也不足以報答我的大恩大德了?!?p> 白二本來是很感動的,但是聽了白老大的話,他突然覺得,跟白老大太過認(rèn)真,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拄著寶劍慢慢起身,“你的那套功法很厲害,可不可以教給我?”白二的眼神充滿了渴望,有一種小奶狗搖著尾巴等著你去寵愛的既視感。
白老大知道自己的思緒跑偏了,咳嗽了一聲,“等你完全恢復(fù)了再說吧,雖然我的藥丸很厲害,你的內(nèi)傷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但還需要修養(yǎng)個把月才能將外傷養(yǎng)好?!?p> 白二沒有仔細(xì)聽自己的傷勢,而是驚喜的道,“你是同意將那套功法傳授給我了?”
白二一向寡言沉默,不愛說話,人也比較清冷,此刻卻像是得到了糖丸的小孩子,興奮的情緒全都表現(xiàn)在臉上。
“那么精妙的功法怎么能隨便傳授他人,看你表現(xiàn)吧。”
“好?!卑锥X得只要他足夠誠心,白老大一定會將功法傳授給他的。
由于白二外傷很嚴(yán)重,走路比較困難,白老大只好扶著他。
白二高大的身子一挨到白老大嬌小的身子,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白二不禁想到了那雙柔的不可思議的手,現(xiàn)在壓在胳膊下的身子也是那樣的柔軟,還有淡淡的香味飄到他的鼻子里。
“你的身上為何這么香?”白二是個直男,有疑問就問,并沒有想太多。
白老大聽了卻是有一瞬間的慌亂,糟了,難道是自己的女子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沒等他將白二敲暈,對他進(jìn)行催眠,就聽白二自己嘀咕道。
“難道是經(jīng)常去花樓,沾染上的味道?!边€挺好聞的,為何那天那兩個攔著自己姑娘身上的味道很讓人討厭呢。
白老大剛要出口辯解的話一轉(zhuǎn),順著白二的話道,“怎么?羨慕?如果你成為了爺?shù)牡谑朔啃℃瑺斠步o你買最好的胭脂水粉,怎么樣?”
說完,還側(cè)頭給白二飛了一個媚眼。
平時看著白老大飛媚眼,白二頂多是偏過頭去,不予理會。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那股香味攪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陌生的情緒,讓他一向平靜的心突然癢癢的。
將自己的目光躲開,“咳,我們趕緊回去吧,萬一那群黑衣人有同伙就遭了。對了,你是怎么解決那些黑衣人的?”差點被帶偏了。
他一醒來,就只剩下白老大和那只小鼠了,根本就不見一個黑衣人的影子。
白老大的眼神有些心虛的閃了閃,“可能他們是看我過于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實在不忍心傷害于我,就找了個借口撤退了?!?p> 白二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卻不再追問。他知道,白老大不想說的事,他是問不出來的。
走了半個多時辰,終于見到了守在藥圈里的紅菱等人。
紅菱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忽然抬頭一瞥,見到了相互攙扶著走來的白老大和白二。
顧不得其他,小跑著趕到白老大身邊,推開白二,白二身子一個晃蕩,差點摔倒,還好被花鏡給扶住了。
紅菱將白老大渾身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遍,一把握住他的袖子,“老大,怎么這么多血?你哪里受傷了?”
紅菱真的是要急死了,如果小姐有一點損傷,她就是死也難辭其咎啊。
白老大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袖子,“紅菱姐姐,不要擔(dān)心,是白二的血,我哪里也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