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涯站在原地,打量周圍這十人,默不作聲。
殿下?
其中,不會有詐吧?
他摸著下巴思忖著,就這么盯著十人。
而這十人,便保持著跪下行禮的姿態(tài),一動不動。
良久過后,姜半涯才開口:“你們?yōu)槭裁匆恢惫蛑???p> “殿下不開口,小人等不敢起身?!?p>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有什么規(guī)矩,比如得跪多久呢。”姜半涯恍然大悟,連忙招手,“快起來,都快起來?!?p> “……”沉默片刻,這領(lǐng)頭的抱拳,“是!”
說完,他是率先站起來,身旁九人,也隨之起身。
姜半涯這邊,打量著這十人:“老爹派來的人?”
“回殿下,王爺?shù)弥汕驳淖o衛(wèi)隊被滅,便讓小人等前來,幸好殿下無恙?!鳖I(lǐng)頭者,恭敬回答。
姜半涯默默點頭,看樣子老爹現(xiàn)在,勢力不弱嘛,這么快就反應過來。
不過,他也太不靠譜了,前面派的護衛(wèi)隊,居然這么弱,被那個葉辰一個人就團滅了。
要不是自己不正常,跟個變態(tài)似的,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小人斗膽,那個葉辰……”這十人領(lǐng)頭著,忽然開口,欲言又止。
而他的目光,更是停留在姜半涯身上掛著的長劍。
察覺到他的目光,姜半涯反應過來,看向?qū)Ψ剑骸霸趺?,你還知道這個葉辰?”
“此人有些名聲,知道一些,我們也是順著他的行蹤查探而來?!?p> “僥幸弄死了他,哈哈哈?!闭f著,姜半涯是大笑起來,“意不意外?”
“……”這領(lǐng)頭的,顯然是被姜半涯給說懵了,跟著是有些茫然的點頭,“小人的確意外?!?p> “那接下來,咱們怎么回去?”
“???”領(lǐng)頭之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躬身,“殿下稍后。”
說完,他才正色:“姜九,姜十,前方探路。”
隊伍中,身形消瘦的兩人,應聲開口:“是!”
隨后,便是沖向前方,消失視野中。
“姜五,姜六,你們在左?!?p> “姜七、姜八,你們在右?!?p> “姜三,姜四,你們在后?!?p> “是!”六人這邊,領(lǐng)命走開。
這時候,領(lǐng)頭之人看向旁邊體型碩大之人:“姜二,你跟我隨行殿下身邊。”
“你肯定叫姜一!”對方話音剛落,姜半涯便指著對方喊道。
“……”姜一愣了一下后,連忙道,“殿下才智過人,小人佩服?!?p> “剛才你這發(fā)號施令,傻子都猜的出來你叫什么啊,這也是才智過人?拍馬屁!”姜半涯指著姜一,嘖嘖有聲,“這是個好習慣,我就喜歡別人拍我馬屁。”
“……”姜一沉默片刻,躬身示意,“殿下,這邊請?!?p> “好,走走走?!苯胙臐M面笑容,左顧右盼后,忍不住道,“舒服,就這護衛(wèi)的架勢,很有安全感啊?!?p> “殿下放心,便是小人們死絕,也不讓您傷半根毫毛?!苯涣x正言辭,語氣是斬釘截鐵。
“我不信,憑什么啊,開始我都不認識你。”
“……”姜一嘴角抽了抽,這殿下說話,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怎么接。
理了理情緒,姜一才開口:“王爺對我等恩重如山,似再生父母?!?p> “你這話說的,想做我兄弟?”
“……”
“行了,不逗你了?!苯胙目戳搜劢?,擺了擺手。
對方從頭到尾,小心翼翼,自己這故意調(diào)侃,表情也沒有異樣,估計問題不大。
更何況,他又死不了,有問題又能怎么滴?
就是這么任性!
接近傍晚時分,姜半涯一行人,總算是抵達一處小鎮(zhèn),在當中驛館歇腳。
這時候,姜半涯也才知道,這幫人,有軍職在身。
于驛館中,那是食宿全免。
“殿下請休息,小人就在門外,有事喊一聲即可。”房門口,姜一向姜半涯恭敬行禮。
姜半涯點頭:“放心,有事我肯定喊你,絕不跟你客氣,別偷懶睡覺啊。”
“……”
砰!
房門關(guān)緊,姜一這才松了口氣,在門口站好。
旁邊的姜二,高大的肩頭聳動,憋紅著臉。
他當真是許久,沒有見到老大吃癟成這樣了。
“正經(jīng)點!”姜一瞥了眼姜二,低喝一聲,隨后是站直身子。
其余人,已經(jīng)是在驛站各處駐守,以防意外。
前面那護衛(wèi)隊是前車之鑒,可不能再出事情。
只是這個殿下,著實是話太多了,一路上是跟自己說個不停,當然也問了許多事。
過來之前,他也有些想過,殿下會是什么性格。
內(nèi)向膽怯?
囂張跋扈?
中平中和?
可現(xiàn)在這殿下怎么說呢,有點捉摸不透。
“老大,我覺著殿下蠻好的?!苯@,低聲向姜一道,“剛才他逼我們試菜,分明是讓我們先吃飽?!?p> 姜一這邊,也是默默點頭。
殿下雖然說是讓他們十人試毒,可卻是逼著他們吃了大半,撐的肚子滾圓,后廚添菜都添了幾次。
姜一點頭:“殿下心細,吃飽喝足,我等也有力氣,這夜也守的輕松。”
“只是……”
說到這里,姜一目光有些擔心,看著房內(nèi)。
先前的時候,殿下是找他們要了功法,說是看一看。
盡管他提醒過殿下,功法不能亂練,不然會出事,可萬一對方好奇的話……
“想來以殿下之智,應該是不會亂來?!苯蝗绱税参孔约?,默默的站在門口。
房內(nèi)。
此刻,姜半涯坐在桌前,望著那案上一排的五張功法。
這功法是他讓姜一等人,臨時書寫而成,寥寥一頁,卻是珍貴無比。
并且,這些功法都是父親傳授。
路上聊著的過程,姜半涯知道,人有根骨,各有不同。
只有測了根骨,知道其屬,方能選擇合適方向的功法,要是不匹配,便會出事。
輕則重傷經(jīng)脈肺腑,重則成個廢人甚至是死亡。
但是……
“我又能出什么事呢?”姜半涯聳了聳肩,拿起一張紙就看了起來。
實際上,這事也不怪他。
那白色空間叫做功法的厚書,關(guān)于修煉,只有一頁總綱。
生而不死,死而復生。
隨性而為,開心就好。
法無定則,無規(guī)無矩。
想怎么練,就怎么練。
“反正就是讓我瞎雞兒練唄?!闭f著,姜半涯便是照著手上的功法,依葫蘆畫瓢。
砰!
鮮血飛濺,紙張飄落,姜半涯便眼睜睜的看著右手被炸飛出去。
愣了半響,他才反應過來,滿地打滾。
“痛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