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彥希忍不住苦笑,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還是想要再試一下,“小舒,我只當(dāng)那兩個字是你的氣話,下個月中旬我會到國外待一段時間,怕是要春節(jié)后才能回來,所以今年的圣誕節(jié)不能和你一起過了。”
喬亦舒那強忍住的淚水終于還是落了下來,“這么快就要走了......”
看著她的眼淚,季彥希慌了神,連忙取過餐桌上的紙巾,替她輕輕擦拭,解釋道:“只是先過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畢竟開學(xué)還是要等到年后,你若是舍不得我,咱就將爺爺也一起接走?!?p> 喬亦舒聽著他那不著調(diào)的計劃,瞪了他一眼,“我爺爺可在療養(yǎng)院里躺著呢,我可不想拖累你?!?p> 季彥希見她終于止住眼淚,心下舒了一口氣,也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枝玫瑰花,說:“既然今年的圣誕注定不能與你一起過,那就提前許個愿吧,玫瑰花會告訴你會不會實現(xiàn)?!?p> “真的假的?”喬亦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明知道他這句話是假的,可她還是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奔緩┫R荒樕衩氐幕卮鹚?。
于是,喬亦舒花了半分鐘許了個愿,然后一片一片的摘下玫瑰花瓣,慢慢的數(shù)著:“會、不會、會、不會......”
數(shù)到最后一瓣正好是不會,喬亦舒那清麗的臉上掛著濃濃的失落,抬頭,卻看見嘴角上揚的季彥希,滿是傷心,“看到不會,你開心個什么勁兒?!?p> 卻見季彥希愈發(fā)笑得開心,“嘖嘖......說說你許的是什么愿,竟這般難過?!?p> “反正都不會實現(xiàn),說就說吧。我愿工作能順利轉(zhuǎn)正、我愿、與彥希一切都好!”
聞言,季彥希就這么深深的看著她,眼眶紅得厲害,他以為,從此她的愿望里不再有他,卻不想......
喬亦舒亦紅著眼,本該止住的淚水又一滴滴的落了下來,這是不是注定著,結(jié)局。
淚水朦朧之間,只見季彥希張開嘴巴,嘴里還含著一瓣,紅著眼眶笑著說:“這兒還有一瓣呢,所以小舒的愿望會實現(xiàn)的。”
走在街道的路上,深冬的夜晚就連商販都少了,喬亦舒忍不住追問道:“如果那會兒我數(shù)的是會呢,你還會將那瓣花瓣拿出來嗎?”
季彥希則壞笑著說:“不會,如果小舒數(shù)到的是會,我就會將那瓣花瓣吞進(jìn)肚子里,如果不會,我就會將它取出來,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的愿望實現(xiàn)?!?p> 喬亦舒聽完感動不已,待回過神來后,便追著季彥希滿大街的跑,兩個人像個孩子似的追趕著。
...........
這日,榕城依舊是低氣溫的晴天。
譚松陽推開辦公室的門,見莫劭君一臉深沉的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不禁詫異的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他本以為這個時候莫劭君應(yīng)當(dāng)在五十里外的寧縣,不曾想......
譚松陽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推到他的面前,而后拉過椅子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盯了對方良久,默不作聲。
莫劭君看完文件簽好字,再將譚松陽遞給他的文件翻開,緩聲道:“這么盯著我做什么?你很閑?”
譚松陽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輕撫著下巴,“劭君,這個時候你不應(yīng)該在寧縣嗎?”
莫劭君聞言,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不去了?!?p> “不去了,不去了是什么意思?”
譚松陽瞪大了雙眼,要知道這么些年每到十二月十五日,莫劭君不論身在何處,總會消失幾天,都是同一個目的地——寧縣,這突然說不去了......
譚松陽那好奇的因子被他調(diào)動了起來。
“沒什么意思?!蹦烤龑⑹种械奈募灪眠f給他,起身站到落地窗前,望著榕城的高樓大廈,嘴角一彎。
“這次法國那邊的客戶比較難纏,可能還得你親自跑一趟,提醒業(yè)務(wù)總監(jiān),若是再犯就直接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