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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涼白開

文化館的小插曲

一碗涼白開 慢慢的飛行 5248 2023-12-03 21:27:07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擦NM,你TM再說一句試試,弄不死你。”一句國粹隱約飄來,語氣中顯得異常憤怒。

  “你小子挺嘚瑟啊,來來,你過來?!币粋€看年級二十歲出頭的黃毛肆無忌憚喊著,一副你看不慣我又打不了我的樣子,屬實有些欠揍。

  “我擦NM的,你嘚瑟個NM啊,你過來,我操?!迸浜现鄳?yīng)的動作,眼前穿著藍色棉衣,深色牛仔和他年紀相仿的人手持著臺球桿想沖過去,臺球桿在風中舞動。只能看著他的衣服被同伴拉著,身子呈75度傾斜,想沖著過去。在拉扯著,叫喊著。

  “叫他過來,讓他來,過來啊,他不來就拉JB倒了哦,看給這小子嘚瑟的?!彼{衣的同伴便拉著她,邊說道。

  “我今天非弄死這B玩意,去他MD,小子tan,你來?!闭f著還繼續(xù)作著奔馳的狀態(tài)。

  “對,干他。就他最他媽嘚瑟了?!庇心昙o比較大的男子說著,院子中有人喊道。

  “我草,今天還有免費的表演看,今天有點樂子??!”場中有人說道。

  “真TM鬧挺,打個臺球還碰見這B事了?!币灿星寮兊呐晜鱽怼G宓膴y容不俗的詞語,配合手里還夾著粗支玉溪,還真有一種引人心動的美。

  “哎呀呀,美?!睆埦驹谌ν獾驼Z。

  這只是極少一部分人觀看著發(fā)生的事情,大部分人還是該干嘛干嘛。熱鬧的場景中把臺球砰砰砰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相對于幾年前,現(xiàn)在打架斗毆已經(jīng)很少了,不管大的小的,老的小的。雖然不懂法,但是都知道了打架是需要付出成本的,挨打是可以賺錢的。一時痛快,后患還是比較大的。相對于現(xiàn)在干架的雷聲大雨點小,之前干架那是真干。框框就是干,哪像現(xiàn)在。

  在幾年前,不說學校里有單挑王的存在,以一人車輪戰(zhàn)一群為傲,日練馬步,夜熬筋骨。為求一戰(zhàn)成名,獲得同學的認可,簡直可以達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梢哉f上可與老師互毆,戰(zhàn)到稱霸與班級。下可與野狗爭鋒,被咬也絕不告與家長,丟了面子。這樣導(dǎo)致發(fā)生了幾次狂犬病列。讓家長憂心忡忡。慢慢的知道了,被狗咬是要打針的,知識的普及,男女老少都知道狂犬病是會死人的,被咬了一定要打疫苗。才讓野狗有了生存的空間。要不然,估計整個縣城哪像現(xiàn)在一樣,見到野狗就害怕,要找警察叔叔才能對付。無形中其實也有他們的功勞。也算是另類的貢獻,導(dǎo)致一些小點的地方都沒有疫苗可以接種。

  社會上,那是更牛逼了,八十余歲的年紀,一句話不對,就是抄起菜刀就上,連續(xù)追人幾條街,能跑到自己累倒,也絕不松口,被追的人都害怕,也不知道怕是自己挨刀,還是怕追自己的大爺猝死。據(jù)我現(xiàn)在估計,那是真怕大爺一個不好,給自己撂倒,被砍了倒在其次,就怕這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大好青春怎么能扛得住,人家脖子以下都在黃土下的人,怎么互換青春。中年男女也是一言不合,摟起搬磚就上,給當?shù)匦≡\所創(chuàng)傷科提供了穩(wěn)定的GDP增長。

  到了現(xiàn)在才知道那個年代,其實人的血還是熱的,報酬不隔夜也是常態(tài)。

  帶有黑色的性質(zhì)的就不說了,以具體事件為列,九三年馬田村大戰(zhàn),倆個村子共五千余人,在復(fù)原軍人的參與下,動用炮車4部、土炮95門、土槍57枝、炸藥233公斤、雷管2590發(fā)、土手雷255枚、導(dǎo)火索350米、鐵砂十斤、長毛砍刀若干。雙方建立戰(zhàn)時指揮部,戰(zhàn)時醫(yī)院,食堂,婦女,孩童充當后勤儲備人員,獸醫(yī)都拉出來充當醫(yī)生。炮槍協(xié)作、圍點打援、三三進攻等等。

  想當年李云龍帶一萬人就干倒了平安縣城,在我國大地上九三年,還有這樣的事情。不得不尋思下,國人的血性。

  所以說社會的發(fā)展還是要禁槍的,好些人都說中國不該禁槍,向往M國之類的,中國真不禁槍,我國的十四萬萬同胞還剩下幾人。

  盛世牛馬,亂世炮灰。是最好的呈現(xiàn)。

  所以還是要多讀書,要不然吹個牛逼都不知道吹啥,我見過最牛逼的打招呼,就是倆農(nóng)民見面開場白就是國粹。

  具體如下:

  “額他媽的說這幾天他媽的都沒找他媽的見他媽的你,你他媽的這幾天就他媽的往他媽地里鉆,天天鉆他媽的地里來到啊,他媽的你遲早點了他媽的天燈。”

  “你他媽的xin我來dao啊,額他媽的到也地,你他媽還滿世界他媽的找我,找他媽的額來dao啊,一天就他媽知道三缺一,窩地不弄,他媽的哪弄,你他媽的給我弄啊?!边@句話絕逼是個經(jīng)典。

  倆個農(nóng)民的真是對話。

  這就是沒文化的可怕。

  好比干架,就是開場白,動不動就是NMD,CNMD,WC,TMD。就是干架都沒啥說的,來回就那么幾句,占據(jù)不了大義的名分,別人也不服氣啊。

  自古以來,國與國干架,哪個不是先整個征討檄文,就是鄰里之間矛盾,先整個有理走遍天下,自己才是受害的,自己才占理。這樣才好開打,這就是大義的名分。

  可以不學習,但是不能沒文化啊。

  扯遠了,就在這倆你一句國粹,我一句國粹的時候,旁邊起哄者有之,拉架者有之,觀戰(zhàn)者有之。

  慢慢的,藍衣服的也就沒啥力氣了,嘴上到是不停地喊著“你給我等著,你個黃毛,有種你明天晚上在這,碼好人,咱倆干一次,看我不收拾你?!?p>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明天趁著夜黑風高,一了心愿,大戰(zhàn)一場。還是借著臺階,給彼此一個臺階,就此拉到了事。

  張君看著眼前這個黃毛,越看越不對勁,這黃毛TM不是叫王寧吧,怎么越瞅越像。

  王寧額頭上有一小塊黑色印記,一點點不是很大,女性假如臉部有小的黑色印記的話,通常意義來講,無論美丑,都可以叫做美人痣,男性的話,就比較特別了,雖然他不能讓你有美人痣的稱號,但是誰提起你,想起你,見到你,都會先想到這個印記。

  剛剛張君沒有留意的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王寧畢竟在他念小學的時候是高年級的學哥,不是很熟悉,只是有些名氣,還有就是剛剛他的黃發(fā)略微比較長,遮住了額頭的印記。所以沒有認出來,但是剛剛的大家熱火朝天的吵了一架,可能整個人比較激動,頭發(fā)就有些散亂,露出了屬于他的特色標志,所以記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竟下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小跑了過來,和藍衣男子身旁的人聊了起來。

  以前學過課文,說飛機的發(fā)明,讓地球村這個詞語變成了現(xiàn)實,拉近了國與國的距離。這位同學的出現(xiàn),讓人覺得這個縣城可以叫做十里亭了,穿著大紅色羽絨風衣的郭帥竟然在這里出現(xiàn)了。

  縣城就這么大,又不是十里八鄉(xiāng),走路還要一倆小時。愛玩的年輕人就那么些,如果在把年齡分個階層,就那么幾號人。誰不是誰的朋友,誰不是誰的親戚。

  以相親為列,在本地的小地方,如果遲遲沒有中意的話,你見得可能就是別人挑剩下來的,你看不上的應(yīng)該還是別人所追求的。

  誰的摯愛不是別人的曾經(jīng)啊。

  話說藍衣同伴在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搖旗吶喊了,該說不說,小靈通關(guān)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沒少搖人,郭帥只不過是正好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間比較早而已。

  相對于張君來說,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本來也沒啥娛樂,這還碰見倆熟人,就走了過去,還和郭帥打了招呼。

  “我cao,你也在,我?guī)浉?。?p>  該說不說,是得多讀點書,打個招呼,開口閉口,不是NM,就是WC。這看小說,也增加不了文化內(nèi)涵啊。平時還能輪上倆句,但是平時見面打招呼,還是國粹。

  郭帥同學也是一臉懵逼,現(xiàn)在這個點,還能碰見熟人,關(guān)鍵自己同學,這就有點意思了,因為剛剛轉(zhuǎn)了過來,在陌生環(huán)境,又沒有幾個聊得來的,臭味相投,所以和張君的關(guān)系還算尚可,畢竟剛來要建立小的根據(jù)地,所以和張君也處于“戀愛期”,現(xiàn)在過來,也算拉上了一份助力。

  王寧可沒認出張君,畢竟作為一個曾經(jīng)高年級的學哥,當時也算小有風云的人物,壓根不認得什么這啊那啊,他也早早的輟學了,所以完全不知道張君認識自己。

  當然,他也不慫,畢竟長期混跡于文化館,還是有屬于自己的人脈的。長時間的混跡不僅不慫,再加上身旁還有幾個伙伴。也讓他有些肆無忌憚。

  現(xiàn)在情況有點尷尬,張君多少知道點王寧的底子,又認識郭帥,郭帥又認識藍衣的朋友,男衣這不是跟王寧有點沖突嘛。

  藍衣這邊正在搖人,王寧這邊也就安靜了下來。年紀大一點,見的多了,看得多了,確實比藍衣這邊更有經(jīng)驗,這些年也沒少經(jīng)歷風雨,自帶一份底氣。

  這倆伙人就目前而來,現(xiàn)場就有些安靜。

  各自圍在一圈,商量著。張君也盡自己所能說一些王寧的事情。這倆伙人,都是你圍著你的小圈圈,我圍著我的小圈圈。

  張君說著也是看著,發(fā)現(xiàn)王寧那三倆個人所站的位置,正好是老漢的攤位面前。

  話說這老漢何許人也。

  老漢,看年紀約莫五六十,說五十多也行,六十多也行,黝黑滿是皺褶的臉龐,叫人分不清年紀,唯一知道的就是長期在文化館擺攤。經(jīng)營著他的四個臺球桌。矮小的身材,不知道是年紀的緣故,還是本身就是小個子的基因。

  他認識的人,所有的人都叫他老漢,慢慢的,也就沒人知道他的真名了,老漢到成了他的名字。

  關(guān)于老漢,有很多屬于謠傳,說他曾經(jīng)是黑社會大哥,也有說是以前的小頭目。反正或許曾經(jīng)擁有不一般的經(jīng)歷的社會人,出于不為人知的原因,落魄于此,常年四季經(jīng)營著三四張臺球桌,和一群半大小子每天嘻嘻呼呼的度日。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混子,社會人。

  沒人看見他有老伴,也沒看見他有自己的兒女。老漢自己在城里有著己的一個小院子,經(jīng)常有沒地方住的半大小子在他那里過夜,也有開不起房的苦命鴛鴦在那里借宿,還有以為遇見自己真命天子情竇初開的女子在他那個小院倉庫自己的落紅。最厲害的是相傳她那小院子還有學生妹打過胎。

  老漢呢,自己也沒有老伴,無兒無女。就是每天陪著半大小子們,成日的嘻嘻哈哈,見證了一批又一批的半大小子走向社會。

  每天就是聊一些色情小說,說一些不著調(diào)的話語,什么前凸后翹啊,山峰白又白,越摸越迷人,雙腿挺且直,常用變羅圈。說的興起,還會把水杯里的水,倒在地上,左右手分別蘸著水,左右手同時寫字,同一句話,一個反體。一個正體。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秀著優(yōu)越感。就是這樣一個不靠譜的老漢,誰也沒見過他找老伴,也沒看到過哪個小姑娘在他房間過夜。

  張君看著,正好看見王寧在那幾張桌子前,尋思著王寧可能和老漢也認識,走了過去。

  老漢本來還坐著,看見張君過來,眼睛提溜提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王寧的三倆人,又看了看對面藍衣那群人,和走過來的張君。

  擺了擺手說“早不見你,那幾個是你朋友啊?!?p>  王寧那幾個一時也有點沉默。畢竟是對面冒出來的人,摸不清和老漢啥關(guān)系。

  “老漢,最近好來嘛,哪天給你找一本純書,里頭jujin求著呢。”

  “你可bo吹,你都mu求了,跑哪恰。也不看看老漢額?!?p>  “最近沒求時間,忙滴。”

  張君胡亂的開口,想著先撩騷倆句。

  其實哪里是忙啊,只是他本身對打臺球沒啥大興趣,以前陪朋友玩玩,后來朋友不怎么來了,他也就漸漸沒來了。

  “哥,你倆啥事啊,沒啥大事,我道個歉唄,這事就算了?!?p>  王寧這伙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漢,沒說話。

  “就這吧,以后沒啥事可能還見,哪有那么多事。”老漢說道。

  “你都啊,小小的,一天天不知zitan的要則,就這,哥幾個,咱們上去上會網(wǎng),我請客?!蓖鯇幫瑫r對我和身邊幾個同伴說道。

  王寧幾人順著樓梯向二樓小丫網(wǎng)吧走去。

  藍衣這伙人也沒什么心情了,也就三三倆倆的散去。

  張君本來還尋思要干一下來著,結(jié)果屁事沒有。其實大家應(yīng)該都不太想干一下來著,畢竟有的是逃課出來的,如果真的干一下的話,沒事還好,萬一真出個好賴,把自己給提溜出去。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先不說學校,就說家里萬一知道了,能饒過自己嘛。

  你可以不學習,在學校里混著。但是你不能不學習,還整天干架啊,一個以后是家里蹲大學,一個以后是社會混子,倆者還是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其實藍衣這邊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雖然人數(shù)多了幾個,但是對面年紀都比較大,個子也比較高,干起來不一定打得過。王寧這邊純粹是因為年紀大了,知道的多了,碰見好欺負的就收拾收拾,碰見一些虎比就不是很想拿捏了。

  尤其是前端時間,他們一伙一個比較吃得開的哥哥,晚上喝酒的時候,把鄰桌的一個人揍了,也是醉酒狀態(tài),結(jié)果人家110一打,死活躺在床上,檢查,拍片,啥問題沒有,死活就說自己腦子疼,胸悶。最后賠了八萬。這件事情對他們的打擊還是比較大的。

  其實對他們而言,一個是怕打不過,一個怕賠錢。但是都怕輸了面子,所以都放倆句狠話,這是就不了了之,可能哪天碰見還得碰一下,但是今天估計就這么完事了。

  其實隨著時代發(fā)展,最初的嚴打過后,慢慢的變成個人的爭勇斗狠,在演變成小團體性的群毆,以后衍變成人情世故是必然的。

  這是時代的發(fā)展,人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著。

  “誰欺負我,我肯定要欺負回去。要不然都見你好欺負,都欺負你。只有一次性給他干痛了,知道怕了,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郭帥頗有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架勢說道。

  “你可拉倒吧,那咋不見你上去就干?!睆埦朔籽?。

  “那是他們沒惹到我,我又不認識李淼淼,他是我朋友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惫鶐涰樒渥匀坏恼f。

  “也是,那倆咋回事,好好滴么,就干起來了。”

  “那邊球飛這邊來了,看你小。欺負你來該,嗨,給我撿下球,誰知道李淼淼發(fā)什么瘋了,就尋思干一下。”郭帥說道。

  倆人在學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得還是今天得話題。

  在學校不學習,有沒啥事,各個都空虛的很,一個話題都可以聊很久,一個牛逼多吹幾次,一個女人聊個幾晚?;孟胫@啊,那啊,你說一句,他來一句。

  估計張君也是通過研習了諸多小說,自問文化底蘊要比一些人多一點鉆研。心里暗暗尋思著,李淼淼,五行缺水啊,倆個字,六個水,這命格NB啊,TM是該有多大的火氣啊,還需要名字里這么多水來壓著。

  沒想到他還尋思對了,后來李淼淼告訴他,這還真TM是算命先生起的,五行缺水,火氣太重,一個水都壓不住,要多整倆水,壓一壓,壓個二三十年,就好了,能發(f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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