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梁大哥,梁山好漢!您高臺貴手吧,下次有曲子一定先送到您這里行嗎?”葉無痕滿臉堆笑,雙手搓著,露出了微笑。
“梁山好漢?”梁伯濤聽完一臉詫異,這小子滿嘴不知道說些什么,總是奇奇怪怪的樣子。
哎呀不好,一時口誤,居然把地球那邊梁山好漢的頭銜都讓給了梁伯濤,這怎么行,說起來他可配不上這個稱號,頂多是個衙內(nèi)而已。
“哎呦,哪里梁山好漢,我說過嗎,我說的是梁好漢!梁好漢!”
葉無痕好說歹說,梁伯濤終于熬不過他的死纏爛打答應(yīng)松口,表示如果要有新曲子一定送來!
葉無痕一聽之下,大喜過望,于是滿口答應(yīng)。
沒過多久,吉他就被一個伴音送了過來,原來送吉他來的是伴音院的其他伴音,他可對葉無痕羨慕的緊。
梁伯濤一看吉他送了過來,于是急急忙忙的就要要求葉無痕馬上開始演奏,葉無痕卻故作神秘說道:“等等,我需要先來算一下?!?p> “算一下?”梁伯濤詫異,這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個規(guī)矩啊。
葉無痕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對,算一下?!?p> “算什么?”梁伯濤看了看葉無痕的臉色,沒看出什么東西,于是繼續(xù)好奇的問道。
“算一下時間,看看是不是良辰吉時?!比~無痕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只手,屈指算著,若有其事的樣子。
什么?什么?沒聽錯吧?演奏還要算一下時間,是不是良辰吉時?算這個干嗎?梁伯濤心里一陣翻騰,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不是在玩我吧。
“你不知道,這曲子在不同的時間點演奏是有不一樣的效果的?!比~無痕眼角瞟了梁伯濤一眼,冷冷地說道。
梁伯濤一下子就吃驚了:“演奏竟然還有這種說法?”
葉無痕漠然地看了梁公子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還真別說,真的有這種說法,在不同的時候,比如早上,中午,晚上同一人演奏同一首曲子,不同時間,演奏出來的感覺有些不同,這是科學,梁伯濤懂嗎?
在葉無痕的印象中,那個研究這個音樂和時間關(guān)系的人好像是一個俄羅斯作曲家,叫柴克洛夫斯基什么的,葉無痕也記得不太清楚了,總之是在上學的時候老師講的一個故事。
而現(xiàn)在用來誆騙,哦不應(yīng)該是教育梁伯濤再好不過了,誰叫他說了不該說的話,這個肯定要按照他的規(guī)矩來的。
“那你說什么時候是演奏最佳的時候?”梁伯濤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在這里等著。
葉無痕閉上眼睛冥想,手中掐著不知名的法覺,宛如神棍,須臾間又突然睜開眼睛說道:“Now!”
梁伯濤哪里知道“Now”是什么,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見葉無痕一下子拿起旁邊放著的吉他,就猶如音神附體般開始彈奏起來!
梁伯濤這下子終于明白了,NOW表示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是演奏的最佳時機!
一首葉無痕彈過的《雨滴》一時間就娓娓道來。
葉無痕當然不會給梁伯濤沒出現(xiàn)過的譜子,肯定要留一手對不對,并不是雨滴不好,這首世界名曲也是非同一般,大師之作。
給他只是因為雨滴已經(jīng)在很多人面前彈過了,那么他就索性大方一點,給就給了唄。
此時隨著吉他的聲音傳出,天氣似乎也有了一點呼應(yīng),外面居然飄起了小雨。
梁伯濤一看還真神了!難道彈奏曲子還真的要講時機?彈出的音符與外面小雨降落在地上拍打出的聲音一時間相交映,一切聽起來是那么的和諧自然,宛若神助。
“滴~滴~滴~滴答滴答~!”
此時正應(yīng)了葉無痕的話,時間很重要,不同時間演奏效果不一樣!
《雨滴》一曲彈奏起來多為滑音,說起來也極為簡單,葉無痕閉著眼睛彈奏都沒問題。
一曲完畢,梁伯濤立刻站起身來為葉無痕鼓掌:“好,好一個雨滴!”
呵呵,還有擺鐘呢,這個才叫神乎其神的曲子,心中那么想著,但嘴上絕對不能那么說,葉無痕朗聲答道:“多謝梁公子夸獎!”
“梁公子既然已經(jīng)彈完,我就要走了?!?p> “哎,你看外面下起了雨,在這里住一天也不是不可以的嘛?!?p> 葉無痕知道梁伯濤是想讓他留下來看看能不能給他再寫其他的曲子,或者探尋他的秘密,這個梁公子,看來心計還是蠻深的。
“多謝梁公子美意,在下還有急事要辦,再說我看這雨一會就停了。”葉無痕拱手說道,他可不愿意再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哪怕是一點點底牌。
“這樣啊?!绷翰疂D時一臉為難,但看葉無痕樣子是不會住下來了,于是只得說道,“好!好!那就等會雨停了再走?!?p> 這等雨停下的時候,梁伯濤就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他手中的樂器吉他。
葉無痕心中十分清楚,只回答說這吉他只是他家鄉(xiāng)的小小樂器,不足為外人道也。
梁伯濤覺得葉無痕回答的天衣無縫,明顯是有所保留,于是也不好多問。
雨沒多久停了,葉無痕起身告辭。
葉無痕走后,梁伯濤關(guān)上門,回到屋中,自顧自的好似對著空氣說起話來。
“唔,你看這譜子怎么樣?”
這時,不知道屋里從哪里傳來一道聲音:“不錯,這譜子都是好譜子?!?p> 但是這個聲音接著說:“不過你剛才的表現(xiàn)無意中暴露了我的行蹤?!?p> 葉無痕剛才故意表現(xiàn)出事情沒辦好的樣子,他梁伯濤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屋內(nèi),明顯說明屋中是有人的。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一個不能修行的人就是一個廢物!”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又緩緩說道:“我總覺得此人不簡單,還是要慎重為好?!?p> 接著,這個聲音又繼續(xù)說道:“不同的時間上彈奏曲子有所不同,這明顯是修士才有的說法,他一個凡人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呢?難道他的老師是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