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名還不知道名字,還利用職責(zé)一心想要找他麻煩的執(zhí)事,蕭遙竟是一時百口莫辯,堵不住他的話。
難道真得進(jìn)去個一兩日不可?
震驚于這名執(zhí)事的霸道,蕭遙更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嘤跓o法反駁他利用職責(zé)之利,說得冠冕堂皇的借口,百口莫辯。
心中怒氣橫生。
李曉朝傳訊玉簡里烙入一道訊息發(fā)出,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微微一笑。
周遭幾名弟子目光瞄著這邊,并沒有多大反應(yīng)。他們不明白其中齷齪,思考事情的方式又是不同,也覺得執(zhí)事說的有理。
不過進(jìn)去個一兩日,配合執(zhí)法殿的人調(diào)查一下而已,等事情真相大白就出來了,也沒什么損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蕭遙微微低下頭顱,一抹寒光從眼中一閃而逝。
固然生氣,也解決不了對方要吃定他的事實,誰讓李滄嶺家的山頭大呢!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棲身在這座山頭上,總有那么幾個小人會看他這么個小人物不順眼的!
想至此,反而令自己心平氣和了下來,淡淡道:“既然執(zhí)事師叔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上了,是非要假公濟私,戲弄弟子一回不可,弟子并無其它意見,靜候執(zhí)法殿來人?!?p> 蕭遙直接無視眼前的中年男子,走到收藏著木系功法術(shù)法的木架子旁,拿起其上一塊玉簡,自顧自查閱了起來,氣定神閑。
李曉都被蕭遙淡然的神情弄得愣住了,有些意外。
還以為會暴跳如雷……
面對周遭投來的疑惑眼神,李曉根本懶得辯解,也沒有阻止蕭遙,淡然一笑:進(jìn)去執(zhí)法殿你就淡定不了了,先冷處理個幾天再說!
……
“摘葉飛花,木系術(shù)法,牽絲成線,操控花葉傷人于無形之中?!?p> “移花接木,木系功法……”
蕭遙心神沉浸在玉簡之中,只瞧了兩塊,又放回去,伸手拿向第三塊。
一只手搶在他前面,快速扣住了玉簡。
只見一名面色虛浮,鼻孔朝天的內(nèi)門弟子正擋在他面前,挑釁地用眼角余光瞧著他。
這內(nèi)門弟子另一只手拿一把白紙扇,學(xué)那斯文的翩翩公子模樣搖晃著,偏偏卻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十分滑稽,還自我感覺良好,差點讓蕭遙笑出聲。
蕭遙未曾過多在意他,以為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再度去拿另一塊玉簡。
又是一只大手伸來,再度搶在他前面,握住了玉簡,又聽一個聲音道:“哎呦,這地方可真是小!”
蕭遙手僵在那里。
扭頭看去,之前在底下一層碰到的那個叫韋慶的外門弟子正杵在他左手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戲謔,露出一口大白牙道:“蕭遙,咱們可又碰面了!”
蕭遙微微皺眉,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似乎是針對他來的?
不動聲色間,蕭遙想試探一下,再度去拿面前的一塊玉簡,速度陡然加快。
韋慶直接拿手臂撞開他的手,將玉簡扣住。
這已經(jīng)是明顯的挑釁了!
蕭遙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這兩人就是來惡心他的,冷聲道:“韋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
韋慶臉上始終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里的東西又不是你家的東西,還不讓我看了怎地?爺開心,想要怎樣,怎樣都行!”
韋慶露出一副你咬我的得意表情。
蕭遙面沉如水,又看向右手邊的內(nèi)門弟子,后者雖然未曾言語,卻朝他挑釁地一挑眉,眼中有著得意之色,密切注視著他的動作,等待著他下手。
旁邊,還有一個守閣執(zhí)事盯著,也未曾阻止二人。
面對兩人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惡心他。蕭遙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幼稚!”
聞聽這個字眼,李天一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眼神變了。
蕭遙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的木架子走去,兩者立馬跟上,始終把他給夾在中間,只要蕭遙一動,他就跟著動,蕭遙一伸手,他們就立即扣住玉簡。
面對這么兩個攪屎棍,蕭遙被擾得不勝其煩,暗道晦氣。
他虛晃一招,說時遲,那時快,飛快握住了一塊玉簡,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很快,他就知道這兩人的幼稚下限到底有多低了!
李天一死死抓住蕭遙的手腕,把他的手壓在底下,睥睨看他道:“松手,放下,這是本公子先看上的?!?p> 蕭遙:“……”
哪兒來的兩個低能兒童,還有如此清奇的極限操作?
也是刷新了蕭遙對幼稚的下限認(rèn)識……
蕭遙簡直是服氣了,一陣郁悶道:“這位內(nèi)門師兄,不知道師弟究竟哪里得罪了你,需要這般與師弟過不去?”
好吧……
蕭遙暗度陳倉的另一只手手腕也被李天一抓住了。
李天一一聲冷笑,兩手同時用了些力氣,微微捏動起來,惹得蕭遙皺眉。
竟然下黑手!
蕭遙眼中一冷,炁體源流催動起來,右臂肌肉瞬間鼓脹而起,手臂一擰,從他手中掙脫掉,隨后又如法炮制,掙脫了左手。
李天一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蕭遙就已經(jīng)兩手都瞬間掙脫了他的束縛,瞪大了眼睛。
李曉看得目光一亮。
竟然是練體功法?
這還是蕭遙第一次在人前使用炁體源流,卻已經(jīng)被李曉盯上了……
蕭遙退后了一步,冷冷看著兩人:“兩位,你們有些過分了!”
過分?
還有更過分的在后頭呢!
李天一從鼻子里哼出了一聲,給韋慶使了個眼色。
這是示意他直接動手搶了!
有了李天一的示意,以及李天一撐腰,韋慶自然是如獲圣旨,在蕭遙剛想去查看玉簡里記錄的內(nèi)容時,直接動手搶了,一把抓來。
蕭遙皺眉。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真的非要弄出這種戲劇性的事情來?
“住手!”
一股金丹期的氣勢驀然壓來,讓胡鬧的二人臉色大變,制止了他們的動作。
蕭遙扭頭。
樓梯口處,一樓那個胖臉兒的看守執(zhí)事陪同一名中年模樣,風(fēng)華不減年輕時的女子走來,她身上穿的是青色長老袍服,是一名金丹期的長老。
金丹期的氣勢便是從她的身上傳出!
胖臉兒的執(zhí)事朝蕭遙點頭,微微一笑。
蕭遙一陣感激。
這胖臉兒執(zhí)事又是用言語提醒他,又是找來這一位金丹期的修士來壓場,對于跟他這種根本毫不相識的陌生弟子來說,已經(jīng)是做到仁至義盡了!
“拜見師叔!”李曉朝女子施禮。
“拜見長老。”眾人也也連忙施禮。
“吵吵鬧鬧,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tǒng),外人見了,還以為我們青云門只會內(nèi)斗!”女子開口就是訓(xùn)斥,聲音極為的蒼老,完全就像是一個老年人的聲音。
“師叔教訓(xùn)的是。”以李曉李氏家族子弟的身份,此時也不得不向她陪笑起來。
眼前的人,不僅是金丹初期,還是三層樓閣的守閣長老,是趙氏家族的人,這個身份分量可不低。
李曉斜眼訓(xùn)斥著李天一道:“天一,休得胡鬧,退下!”
李天一不甘的努了努嘴,不敢造次,順從地離開了,韋慶連忙跟上去。
盡管李曉只是做做樣子,可涉及到李天一,他的這個寶貝兒子,金丹期的女子卻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作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問他道:“因何事起了糾紛?”
李曉聞言,便湊到了她近前,手搭在了后者耳邊,悄悄跟她講起了些什么。
趁著這個時間,蕭遙神識沉浸進(jìn)入右手的玉簡之中:
“枯木逢春,木系功法……”
一時間蕭遙目中爆發(fā)出來了最強盛的目光。
他需要的功法,找到了!
細(xì)細(xì)瞧來里面講述的內(nèi)容,這是一篇可以修至筑基期的功法,后續(xù)的功法在第三層里!
這是一篇木系功法,號稱讓枯木都逢春,可想而知這種澎湃的生命力有多強!
“枯木逢春”的功法很奇特,也很強大,擁有著強大的治愈效果,至?xí)x升筑基期開始,每突破一個大境界后,都會有一次精煉真元的好處,突破后的一刻,先講枯,再講榮,先求死,而后求生。
好處雖好,卻也有弊端。
最大的弊端就是修煉起來太耗時,太慢太慢,嚴(yán)重拖垮修士修煉的進(jìn)境。每晉升一個大境界,枯木逢春時,若無機緣與靈光,短時間甚至無法復(fù)蘇。
甚至還有一樁案例,一名修士修煉了枯木逢春,晉升元嬰期時,觸發(fā)了元嬰期的枯木逢春,身體陷入枯寂狀態(tài),整個身體木化了,一覺三百年過去了,再復(fù)蘇醒來時只剩下一百年壽元,從此無緣于化神大道。
枯木逢春,一層功法更比一層功法恐怖,過之功法威能大漲!
這些內(nèi)容,功法玉簡里都清楚地標(biāo)明了,就是為了提醒后來人此功法有風(fēng)險,修習(xí)時需謹(jǐn)慎。
蕭遙目光微凝,也被功法的介紹嚇到了。
枯睡三百年,做了三百年的植物人,那位突破元嬰期的前輩也是夠悲催的,白白耽擱了這大好修煉年華!
他心中變得有些猶豫,雖然枯木逢春的治愈能力強大是修士有目共睹的,但他可不想進(jìn)境時也這么枯睡下去,這也是大部分人看到枯木逢春而忍痛棄之的原因!
不過,蕭遙也來不及思考這許多了!
他已經(jīng)看到那名金丹期長老在二層閣樓的守閣執(zhí)事說了一通后,站在了他面前,靜待他心神回歸回來。
蕭遙不動聲色地將功法還回木架子里去,記住了此時自己放置的位置,待以后想通了,他再來取!
蒸白
昨晚太困了,碼完都忘記定時了,補上補上,見諒。答謝冰糖闊落的100點娘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