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休沐日,他倒是起了個大早,讓四喜伺候著換了一身勁裝,用完早餐就守在大門口,望眼欲穿地盯著門口的那條官道,今天他的武師傅就要來府上教他了,連他父皇都稱贊的武師傅,想必是萬里挑一的,定能帶著他突飛猛進,打敗村姑。
想到這里,他那雙桃花眼變得明亮而有神韻,宛如清晨的第一道朝霞,帶著無法掩飾的生機和希望。
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是清脆的噠噠聲,他猛地揚起頭,俊臉上的笑容在觸及來人的時候,卻僵住了,一定是剛才抬頭的時候用力過猛了,他閉了閉眼,睜開,還是那個人。
“周子恒,怎么是你?”他有點抓狂了,宮里侍衛(wèi)數(shù)千人,唯獨這個周子恒最討厭,繃著一張冰山臉,在宮里逮著他做壞事戲弄人就是一通收拾,以下犯上冒犯皇子,偏偏告到父皇那里,父皇不但不罰他,還賞識他忠心糾正主子的錯。
于是乎,周子恒踩著他年紀輕輕就成了父皇身邊的一等侍衛(wèi),這整個上位史說起來就是他的血淚史,若說京城他最討厭的人,周子恒一定排前三。
“參見賢王爺。”周子恒禮數(shù)周全地行了一禮,然后起身說道:“皇上說王爺想學武,所以派我來教你?!?p> “爺不用你教,爺要去找父皇換個人。”他的父皇明明知道周子恒克他,還偏偏派周子恒來,讓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寵了。
“賢王爺,你學武是為了強身健體還是身手厲害?”周子恒翻身下馬看向他,清俊的臉上笑容淺淡近似于無,淡淡問道。
“廢話,當然是為了身手厲害了,爺?shù)纳眢w就是身強體健的代名詞?!彼α送ψ约旱男靥?,努力和周子恒站如標槍的身姿相抗衡。
“既然這樣,我想不明白王爺棄我而選他人,論身手,我在御前侍衛(wèi)中排第一,論武技,我有家傳刀法可傳授王爺,王爺為何不擇最優(yōu)的而要選他人將就?!敝苓h山看著他,眼神灼灼,眉宇間聚著一團傲氣。
“……”這周子恒真的這么厲害啊,他都誤會他父皇了,父皇派他來真是人家有實力,不是為了給他添堵的呀。
他俊臉上露出了掙扎的表情,腦海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拉鋸戰(zhàn),左邊的小人說,不要周子恒,你忘了他害你在前的小人行徑了么;右邊的說,要他吧,周子恒這么厲害,肯定能讓你身手一日千里的。
“而且,我反正都來了,王爺何不讓我試試,教不好再換人也不遲,也免得你現(xiàn)在去皇宮鬧著換人,又沒有正當理由,皇上還會覺得你小孩心性呢。”周子恒把他的掙扎看在眼里,狹長的丹鳳眼里面笑意漸深,像是河面浮起濃烈的氤氳,在他注意到前又趕緊收斂下去。
“行,那你跟我來吧?!痹囈辉囈矝]什么,他終于點了頭,帶著他往演武場而去。
“既然我現(xiàn)在也算你的武師傅,那么,在演武場上,王爺一切都要聽我的。”周子恒話音一落,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為之一變,變得鋒銳了許多:“所以,現(xiàn)在全身放松,兩腿分開,膝蓋慢慢彎曲到大腿與地面平行,雙手平擺,手心向下?!?p> “背挺直,脊柱不要彎。”周子恒一邊說著,一邊糾正他的動作。
“好了沒?”不是說有家傳刀法要教他么,怎么就是扎馬步而已,而且,久了沒有鍛煉,他沒一會兒就雙腿酸軟,身子搖搖晃晃,有些體力不支地道。
周子恒也見他撐到了極限,又讓他起身,做了其他的舒展運動。
“到底多久才開始學刀法啊?”又是腿上捆沙包跑步,又是深蹲的,折騰了半天,也不見周子恒有要教他刀法的意思,他有些不耐了。
“急什么,該教你時自然會教你?!敝茏雍阒皇堑_口。
這半天練下來,他累得汗流浹背,等到周子恒宣布可以去休息用膳的時候,他只覺得整個人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在風卷殘云用完了午膳之后,他琢磨出一點不對來了。
蝦仁很甜
哈哈,之前成親時候出現(xiàn)過的周遠山,改成周子恒了,不影響閱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