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劍癡臉上表情逐漸僵硬,梁海生逃了!
忽然劍癡想起什么,連忙問道:“既然凡屬丐幫弟子都莫名爆炸身亡,那么執(zhí)法殿的副殿主呢?”
之前發(fā)現(xiàn)一切的畫面都播放完畢,湖面再次恢復(fù)到原來的平靜。
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踏著水面走來,邪天虛弱的開口:“不知道?!边@一戰(zhàn),他透支的太嚴重了,竟然傷及到了靈魂本源,原本他靈魂并不強大,遠遠沒有劍癡那般強大,所以這次出戰(zhàn)是他傷的最嚴重的一次,直擊本源。
如今受到重傷,他已經(jīng)無力去掌握劍癡的身體,甚至現(xiàn)在連最基本的講話都有些困難。
劍癡一愣,看見眼前這個“自己”居然露出一副虛弱的姿態(tài),要知道腦海里的這個邪天可是比他強大許多的,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可沒想到也有不敵的情況。
“我贏了!”
邪天表情突然變得寒冷,他知道劍癡內(nèi)心所想,不由得提醒他。
“……”
劍癡望著四周的黑暗,無視了他的話,繼續(xù)問:“既然你回來了,為什么我出不去,我好像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我靈魂重傷,不經(jīng)意把你的靈魂也影響了,所以出不去,過段時間你就可以出去?!毙疤煺f完后閉口不談,仰臥在湖面上開始沉睡。
這一戰(zhàn)他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劍癡無奈,只好坐下,靜靜的等待。
……
外邊雷鳴宗就在劍癡沉睡的時間里發(fā)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在一個開會的密室里,這里聚集了大部分管理層,宗主面色陰冷的掃了一眼各位,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這次的事件太嚴重了。
梁海生不是一般的弟子,是一個轉(zhuǎn)世強者,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了。
然后梁海生在宗門這些年來,居然拉攏了不少內(nèi)門長老和一些高層,多多少少都差不多有十個,十個內(nèi)門長老,其中有一名還是執(zhí)法殿的副殿主,這才是令人感到羞怒的。
要知道執(zhí)法殿副殿主張雨生可是突破了開穴境六重的強者,殿主不出,他幾乎掌控整個執(zhí)法殿,然而他叛逃了,帶著其他九個同樣擁有開穴境五重巔峰的內(nèi)門長老一起叛逃了。
張雨生叛逃前居然直接滅殺了一百余名執(zhí)法殿的弟子,令宗門一下子損失了大量人才。
這個密室凝聚著一道極度恐怖的殺意,他們對梁海生的殺意比以前的那個齊恒更加濃烈,因為他,導(dǎo)致了宗門損失了中堅力量,一下子將宗門力量消弱下去。
尤其是那些弟子,都是宗門花了很長時間培養(yǎng)出來的,一下子都沒了。
連肖戰(zhàn)都受到重創(chuàng),很有可能無法恢復(fù)。
“宗主,此事不能這么罷休?!贝箝L老沉聲道。
“干翻他鴨的!這個仇不能不報!”
五長老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直接拿出他專屬的烈焰大刀放在桌子,怒氣沖沖的道。
“好了,老五冷靜一下,我們先看看宗主怎么說的,別動不動就拿刀,多粗魯啊?!绷L老拍了拍五長老的背。
五長老依舊保持氣沖沖的樣子坐下。
他們雖然憤怒,但依然要保持理智,從梁海生的情況看來,此人非常棘手。
“此事事情重大,這十來人必殺的,不容置疑,出動我們雷鳴宗所有情報人員在整個玄靈州挖地三尺都把那群叛徒抓回來?!焙鋈蛔谥魃砗蟪霈F(xiàn)一道影子。
“萬一他們不再玄靈州呢?”
大長老疑問道。
宗主沉思,繼續(xù)道:“命人前往一趟李家,讓他們調(diào)查。”他身后影子點頭,然后退去消失了。
李家,那是與雷鳴宗有著密切合作的關(guān)系,不僅僅李家實力強大,更主要是李家的情報組織遍布整個天宣州,他們家情報是最精細準確的。
如果他們逃了,一定會經(jīng)過天宣州的,一旦他們進到那里,就會被李家的情報發(fā)現(xiàn)。
五長老站起來,道:“我去,梁海生他們都有著極強的戰(zhàn)斗力,需要一個強者鎮(zhèn)壓,光憑那些人無法鎮(zhèn)壓他們?!?p> 宗主考慮一番,點頭同意五長老的意見。
“帶幾個長老一起去?!?p> 五長老點頭率先離開。
“老五的脾氣還是這樣,希望不要出現(xiàn)什么意外才好?!倍L老看著離開的五長老,嘆道。隨即他想起什么,問到宗主:“太上長老他還沒回來嗎?”
此事如果太上長老在的話,恐怕梁海生翻不起什么破浪,畢竟太上長老的實力他們是十分信任的。
宗主搖頭,道:“沒有任何消息?!?p> 所有人面色一松,有時候沒有任何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說明他人還在,沒有出現(xiàn)意外。
“四大宗門要出現(xiàn)變化了,天星宗昨日已經(jīng)出動大批強者前往雷動宗,看似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宗主緩緩的說道。
“這……他們怎么敢動手,要知道四大宗門可是傳承上百年的歷史,底蘊上絕對不容小視,雷動宗雖然比不上天星宗,但是垂死掙扎,也是可以將天星宗耗掉一半的,他們難道不怕地冥宗做黃雀嗎?”八長老質(zhì)疑道。
不僅他質(zhì)疑,所有長老也質(zhì)疑,畢竟貿(mào)然出手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不知,可能是時機已到了。”這個時候老宗主出現(xiàn)在宗主身旁,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天星宗拿雷動宗開刀,我們不能不防,隨時應(yīng)對他們來襲,全力培養(yǎng)江楓以及所有核心弟子,做好后勤工作?!?p> “江楓去歷練了,沒有回來。”宗主道。
“嗯,那就通知他不要回來了,在外面呆著,劍癡醒來后,讓他盡快提升實力。我這幾日觀察,玄靈州恐怕要變天了,很有可能血流成河?!崩献谥鲹?dān)憂的說道。
如果太上長老在的話,他們不必這么擔(dān)心,但現(xiàn)在不在了,就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
數(shù)日,在一處房間里劍癡睜開眼睛,頭腦依然能夠感受到一陣虛弱,他緩緩坐起身,掃一眼四周,然后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邪天因為極度虛弱陷入深度的沉睡,什么時候醒來都不知道,所以他有著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被邪天干擾。
身體的一切基本上都愈合了,他體內(nèi)殘留了一些藥力,想必是有人給自己治療。
劍癡剛要下床,門口進來了一人,九長老見到劍癡醒來,心中一喜,連忙上前扶住劍癡,關(guān)心的問道:“你在床上在修養(yǎng)一下,不用著急下床;你的傷勢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叫六長老過來給你看看?”
劍癡搖搖頭,道:“已經(jīng)痊愈了,只是頭腦還是有些暈眩?!?p> “那就好,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宗門了,外邊已經(jīng)不安全了,在宗門努力的提升實力吧,宗門的一切資源你都可以享用,這是我們所有長老同意的?!?p> 劍癡一晃,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天星宗滅掉了雷動宗,現(xiàn)在只剩下三宗了?!本砰L老沒有隱瞞,這件事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地冥宗已經(jīng)開始備戰(zhàn)了,他們雷鳴宗隨時都準備迎戰(zhàn)。
“哦,我想去看看肖戰(zhàn)?!眲ΠV對于雷動宗滅掉沒有多大的興趣,現(xiàn)在只有對肖戰(zhàn)的關(guān)心。九長老聽聞,臉色發(fā)生微微妙的變化。
這個輕微的變化被劍癡注意到了,頓時他臉色一變,沉聲道:“他該不會出事了吧?!?p>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p> 九長老還交代了一些事情后離開了,留給劍癡一個空間。
這句話讓劍癡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猛然下床,突然頭腦一陣暈眩,他又一次顫巍巍的坐回到床上,他記憶中多出了很多信息。
一下子沖擊他的頭腦,讓他再次暈了過去。
三個小時后,劍癡才勉強醒來,腦海里的信息一個接著一個,他知道這可能是邪天傳給他的信息,查閱半刻后,他驚喜欲狂,那些信息涵蓋了所有煉藥知識以及煉丹的知識,手法藥理幾乎都在劍癡的腦海里。
仿佛融合進他的腦海里。
仿佛這些知識和手法他與生俱來。
可以說如今劍癡缺的只是藥材。
他萬萬沒想到邪天居然給他這么大的驚喜,這讓他對邪天的人設(shè)有了很大的改觀。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并不是邪天所為,邪天的靈魂重創(chuàng),導(dǎo)致了有一部分記憶在劍癡那里覺醒或者流到劍癡的靈魂里,才會有邪天的那份記憶,否則以邪天那種性格,劍癡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知識的。
劍癡花了半刻功夫才將這些東西全部吸收完畢,后他下床,迅速朝著肖戰(zhàn)所住的位置趕去。
從九長老的言語中,他似乎覺得肖戰(zhàn)可能活不久了……
半小時,他來到了肖戰(zhàn)的住處,此時在門口站著數(shù)十位弟子在把守。
見到劍癡到來,那些弟子臉上露出崇拜和尊敬,紛紛行弟子禮,道:“見過劍癡師兄。”劍癡在那一戰(zhàn)中徹底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成為了整個宗門第一人的名聲。
劍癡同樣行禮,沒有任何的架子,聲音很平和的問道:“肖戰(zhàn)師兄怎么樣了?”
說到肖戰(zhàn),他們臉色不太好看,一名弟子低聲道:“劍癡師兄,你還是親自去里面看看吧?!闭f著,他們都讓開了一條道路給劍癡走。
劍癡心中的不安更加濃烈,每一個人都是這副模樣,令他更加的擔(dān)心。
他點頭,直接進入房間里。
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一個女子兩名男子,床上躺著一個極度虛弱的男子,那名男子正是肖戰(zhàn),此時的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快要歸終了。
那三人見到劍癡到來,同樣行禮。
劍癡回禮,來到床邊看著床上的肖戰(zhàn),對著那三人問道:“他傷的如何?”他只是透過表面看到肖戰(zhàn)的胸口處有著很明顯的傷痕,還有那微弱的氣息。
那女子帶有一些哭泣的聲音,傷感的道:“肖他時日不多了,六長老過來檢查過他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身體似乎中了某一種詛咒,一直在侵蝕他的生命?!?p> 劍癡皺眉。
肖戰(zhàn)勉強的睜開半眼,迷糊的看著他們,笑道:“小晴不要哭了,看你都把臉給哭花了。”他艱難的笑了笑,名為小晴的女子走到床邊,緊緊的握著肖戰(zhàn)的手。
“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這輩子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跟她白頭到老了?!?p> 肖戰(zhàn)柔情的雙眼望著小晴,眼睛里含有淚水。
“肖,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小晴眼睛通紅的說道,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劍癡將頭靠近肖戰(zhàn)的胸口上,認真的看起來,只見一縷縷黑色的絲線在不斷往里面纏繞,很詭異。
“肖大哥,你不用這么沮喪,嫂子你也別太難過了?!眲ΠV繼續(xù)盯著那傷口,腦海里開始尋找對應(yīng)的藥方。
他不知道詛咒如何去除,但是目前為止最重要是壓住肖戰(zhàn)的傷勢,不讓其繼續(xù)惡化下去。
“我有辦法不讓肖大哥的傷勢惡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