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短褲的打扮讓兩人感到別扭,好在天還沒亮,也沒人注意。
在他們脫去衣服的時候,同機乘客早就走的沒了人影。
初來乍到,人地兩生,連機場的出口也找不到。
機場候機樓大門緊鎖,在大樓的旁邊有扇鐵門,鎖是虛掛在上面,推開,竟然走出了機場,站在了機場外的馬路上。
一股臭味差點讓一凡和帥華窒息,循著味道他們看到路邊堆放著許多榴蓮的果殼。
帥華用胳膊肋在一凡的腰上撞了一下,“咱們這是出國了嗎?”
在帥華的提醒下,一凡看到有兩個穿著花裙的人從對面黑呦呦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這兩人手里拎著刀尖帶鉤的刀,在黑暗中泛著點點光芒。
一凡把手按在帥華的背上小聲說道:“可能遇上打劫了,咱們強龍不壓地頭蛇,見機不妙就從鐵門路回機場,把門反鎖上?!?p> 說話間花裙男人拎著刀走了過來,與他們擦肩而過。
吹了聲口哨,遠處亮起燈光,一輛三輪摩托開過來停在他們面前,車上堆滿了榴蓮。
清新的味道讓一凡和帥華腦子空明了許多,這些人可能是水果販子,并沒有惡意。
“敏個那巴!”
其中一個花裙男人過來和一凡打了招呼。
一凡習(xí)慣性的回了句,“你好!”
“中國人?”
“是!”
“排長說只有一個人,怎么來了兩個?”
對方認錯人了!
一凡準備解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帥華接了一句,“人多好辦事!”
花裙男人打量了一凡,確認他是能說話作主的人,就指指三輪摩托,“這些是排長的貨,你們錢帶來沒有?”
在一凡遲疑中,花裙男人已經(jīng)主動把他肩上的包拿了過去,把他們的衣服從包里丟在地上。
另一個花裙男人用手電往包里照了照,伸手在里面摸出一張放在鼻子前用力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沒問題。”
一凡也趁機往包里面看了一眼,他們的筆記本電腦不見了,變成了淡綠色的百元美刀。
花裙男人把三輪摩托上的人叫了下來,然后握著一凡的手,“敏個拉必把賊,搭搭?!?p> “呵呵!”
一凡被動的握著手,笑而不語。
花裙男人很不快的甩開一凡的手,向旁邊叫了一聲。
“咔”
另一個花裙男人揮刀砍開了摩托車上的一顆榴蓮,里面沒有果肉,而是用塑料袋包裝的白色粉末。
“沒問題了吧!和排長做生意,我們一向合作愉快?!?p> 就是再笨也能看出來,這德么的是毒品販子,帥華吐著舌頭看向一凡。
一凡腦子就要炸開了,不是要坐飛機去青海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還跟這幾個瘦猴子作起了交易,這不是作死是什么?
“合作愉快!”
一凡再次與花裙男人握了手,然后給帥華使了眼色,兩人上了三輪摩托,突突的開上就走。
“凡哥,你背包里的錢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凡哥,咱們這是在找死?。 ?p> “嗯!”
“現(xiàn)在往哪開?”
“我德么哪知道呀!”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一凡順著馬路一直往前,他也沒有想好應(yīng)該怎么辦。
“要不咱們把車丟在這里,跑路吧!等天亮就完了?!?p> 好主意,一凡把三輪摩托開到路邊,踩到空檔,擰滅車燈。
兩人瞅瞅四下無人,就準備下車走人。
一輛摩托從后面開過來,一凡和帥華同時只好停下來,點上煙,裝作在路邊休息。
摩托車停在他們面前,車手掀開面罩,吐出嘴里的口香糖。
“就知道你們在偷懶,跟著我,快走。還真以為是榴蓮!”
天色此時已經(jīng)泛白,一凡看到車手的腰間凸起,從形狀看應(yīng)該是把槍。
帥華也看到了,他看著一凡等他拿個主意。
一凡丟下煙頭,推了帥華一把,“走!”
跟著前面的摩托車,在密林中的小路走了幾十分鐘,他們在一棟竹樓前停下來。
摩托車手對著竹樓嚷嚷了幾句,前面燈光大亮,四五個背著槍的人跑到小路上,把路邊的雜草移開,露出了一條水泥路面。
摩托車手向一凡揮手示意,讓他們從水泥路往前開。
水泥路很窄,目測只能容一輛車通過,從走向看,應(yīng)該是通往山溝里有燈光的地方。
“完了!這回算是把自己賠進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別想那么多,現(xiàn)在只要能保住命,我就知足了?!?p> “停車!”
“停車干嘛?還想跑?可能嗎?”
帥華搖搖頭,“我沒說!”
“停車!”
這次他們聽清楚了,聲音是從后面車斗里傳來的。
車剛停下,榴蓮就咚咚的掉了一地,有個人從里面鉆了出來。
這才多大點地方,竟然還能藏這么一個大活人!
等那人站在一凡和帥華面前,一切都好解釋了。
對方身形小巧,看上去最多一米五左右。
“棒槌,怎么花了這么長時間!”
在沒有了解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一凡和帥華都沒敢接話。
“楞著干嘛,快點把地上的榴蓮搬到車上?!?p> 在搬榴蓮時,對方問他們是不是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
一凡聽到這句話就想罵人,姓唐的那王八犢子有完沒完,一定又是他設(shè)了套挖了坑。
“姓唐的想干什么?”
“噓!”
對方左右看看,小聲說道:“沒點紀律性,想活命就管好你的嘴?!?p> 把地上的榴蓮堆到車上,那人拍拍手,“新兵蛋子,給你們提個醒,招子放亮些,按計劃行事,等待接應(yīng)人。”
說完就鉆進路邊的樹叢中,不見了蹤影。
“什么計劃?”
一凡把三輪摩托踢了一腳,“鬼知道是什么計劃,這回算是被姓唐的坑死了,都德么的坑到國外來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帥華向樹叢努努嘴,“要不,咱們也跟著他跑了算了。”
一凡可想這樣做,但是這一路走來,全部都是密林,萬一迷路死都沒人知道。
根據(jù)他的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東南亞的某個地方,蚊蟲鼠蟻那都是能要人命的,一不留神就算把這百把十斤交待在這里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那人不是說有人會找我們接頭嘛,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