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一凡淡定的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從哪里來的?”
白狼把手里的一片碎葉片舉起,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看到。
這種葉子碎片是這里很常見的常青藤的葉片,這種東西生命力極強,再加上雨水充沛、光照又長,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而且很多人還把這種常青藤移種在房前屋后,讓它自由生長,直到鋪滿整個墻面,一來可以美化庭院,二來可以遮陰蔽日。
“據(jù)我在現(xiàn)場的觀察,有人從布袋病房的窗戶跳出去,順著爬在外墻的常青藤逃離的?!?p> “而你!”白狼把碎草片伸到一凡面前,“你身上的這個正是常青藤的葉片,這不會是巧合吧!”
“那真是巧合了!”
一凡是打死也不會認的,他把褲子拍了拍,“我們在來的路上,為了趕時間走的是小路,路上也爬的到處都是這種藤子,沾上這些很正常吧!”
一凡的解釋很合理,眾人又把目光轉(zhuǎn)身白狼,聽他準備怎么說。
”說的不錯,很有道理,那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鞋底?!?p> 在一凡遲疑的時間,白狼說道:”在窗戶上,我還發(fā)現(xiàn)了兩枚清晰的腳印,如果說你身上沾有常青藤的葉片很合理,那讓我比對一下你的鞋印,正好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你應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既然白狼大哥想證明我是清白的,我怎么可能有意見。”
一凡爽快的脫下鞋子,把鞋子反過來遞到白狼面前。
白狼讓他的手下把從窗沿上拓下來的鞋印和一凡的鞋子并排放在一起,請大家一起看。
“怎么樣。鞋底的紋路完全一樣,這就不用我再說什么了吧?!?p> 大倉和家富立即把目光匯聚到一凡身上,他們雖然不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是殺死布袋的兇手,但這鞋印卻是完全一樣,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這怎么解釋,你就沒什么要的嗎?“家富把眉毛挑了一下問道。他那樣子看著好像十分的憤怒,但一凡能看出他眼中卻透著的一股子幸災樂禍的愉悅。
家富早就有殺了布袋的心思一凡是知道的,現(xiàn)在的證據(jù)表明一凡的嫌疑很大,他不高興才怪呢!
”這個還用解釋嗎?
一凡反問道,他拿過鞋子一邊穿上,一邊對白狼說:“你就憑這個證明不了什么?”
不等白狼發(fā)問,一凡對著外面的人說道:“麻煩你們把鞋子脫下來給白狼大哥看看?!?p> 門外站著大倉、家富、還有白狼的一眾手下,他們聽一凡這么說,都看著白狼,沒有動作。
“脫!”
白狼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狠狠的命令道。
白狼的厲害那些手下可是知道的,他們都紛紛把鞋子脫下來,然后翻轉(zhuǎn)鞋底放在地上。
不一會兒功夫鞋子已經(jīng)擺了一地,那些擺在地上鞋子的紋路和白狼手下拓印下來的一模一樣,有幾只鞋印的大小可以說完全吻合。
“這……”白狼面色有些難堪,一時沒話可說。
這里的炎熱氣候并不適合穿那些包裹嚴實的鞋子,否則香港腳、爛腳丫那可讓人吃不消,所以大家都喜歡穿透氣簡單的膠制涼鞋。
而北面的大國的各種工業(yè)產(chǎn)品素以物美價廉著稱,所以進口過來的鞋子樣子款式大同小異,一凡也是入鄉(xiāng)隨俗,他腳下的鞋子和那些人一樣,都是大名鼎鼎的“駱駝“涼鞋。
家富差點沒憋住,給笑噴了出來,他一揮讓那些手下把這一堆臭鞋拿走,那股子酸臭的膠味太沖鼻子了。
既然如此,白狼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了,他一扭身就在手下的簇擁之下離開了。
大倉這時笑呵呵的對一凡說:”這白狼就是這樣,你也不能怪他。好了,回去休息吧!“
向CC姐使了個眼色,大倉就和家富也匆匆離開。
等只剩下肖麥和一凡兩人,一凡身形一頓,用手在額頭上抹了一下汗珠。
肖麥當時也是緊張萬分,很擔心一凡答不上來,被白狼抓住什么破綻,現(xiàn)在她輕輕的拍拍胸口,嘆了一聲,“好險?!?p> 逃過一劫,一凡在肖麥的陪同下心有余悸的回到了地下室。
帥華就像是鬼魂一樣端著一杯拿鐵又跟了進來。
他看到CC姐在一凡的辦公室,稍作遲疑沒有考慮好應不應該進去。
一凡沒好氣的說“就知道你有事,說吧!”
帥華刺溜一下就來到了一凡的面前,看了看肖麥,“不會打撓到二位吧!”
“進都進來了,還說這些屁話。”一凡不客氣的搶過帥華手里的咖啡一飲而盡,希望這種苦苦的飲品能讓他的砰砰亂跳的心能鎮(zhèn)定一些。
一凡已經(jīng)把CC姐的真實身份透露給了帥華,所以帥華也不作隱瞞,他直接打開一凡的電腦,然后對一凡說:“知道不,今天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
一凡和肖麥四目相視,難道帥華知道了一凡悶殺布袋的事?這不可能呀,他怎么會知道的?
帥華“噗呲”笑出聲來,他還以為自己故弄玄虛把二人搞懵了,得意的打開了一個網(wǎng)頁,讓他們看上面的新聞。
“在經(jīng)歷了一波強勢上漲之后,今日國際油價重度下挫近6%。鑒于全球經(jīng)濟環(huán)境的考慮,分析師普遍長期看空油價。興盛信托資深分析師認為,全球經(jīng)濟放緩、原油需求疲軟,與此同時其他產(chǎn)油國產(chǎn)能充足,油價仍將繼續(xù)維持走軟趨勢,而油田被襲對于油價的影響不會持續(xù)太長時間。”
一凡現(xiàn)在還在為今天在醫(yī)院發(fā)生的事而七上八下,哪還有心思關(guān)心這個,興盛信托怎么興風作浪在他心里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他也不想再和興盛信托有什么瓜葛。
忽然一凡心念轉(zhuǎn)動,他抬頭看著帥華,帥華迎著一凡目光,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猥瑣。
“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干了什么?”
沒料到一凡會有這么大反應,好像還有些怒氣,帥華也摸不準一凡這是怎么啦,也就沒敢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