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算是又一次見識了馮深的殺伐果斷。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問他訂單的事解決好沒有?現(xiàn)在的情況嚴不嚴峻?
此時他已有了不容置疑的決定方向并且采取了行動,那我也只能用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了。
我就還坐在上次來采訪時坐的那個位置,拿手機發(fā)了條消息問趙姨小孩情況如何?趙姨說都睡的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
如此一來,我就更不用著急告訴馮深馮思宇在我家的消息了。說不定等馮深想起來我在這里時,馮思宇已經(jīng)酒醒了,那我就不用擔心他會追究我讓馮思宇喝倒的事了。
但是,事與愿違!!
“秦昭宜,你找我什么事?說吧?!辈恢螘r馮深已來到我面前。
我抬頭,順著他修長雙腿上瞧,偉岸的像座雕像。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過于渺小,我站起來故意離他又遠一點兒。“馮總,我就想告訴你馮思宇在我家,然后你回家看不到他別著急。”
他皺眉:“就這樣?”
我點頭:“對呀,就這樣?!?p> 他眼底仿佛閃過一絲失望:“你完全可以讓馮思宇打個電話告訴我的,何必跑這一趟,你沒長……”
我知道,他又想說“你沒長腦子”這句話,只不過這次腦子這兩個字被他咽回肚子里。
他捏捏太陽穴,反身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不咸不淡道:“知道了,謝謝,走吧?!?p> 我看著他的背影走遠,有些失神。所以,他現(xiàn)在要去我家接馮思宇?可是馮思宇還在睡呀?
“發(fā)什么呆呢?走啊?!彼荒痛呶摇?p> 我回過神,忙答應:“好,好,來了。”
路過安可的辦公位時她還在忙碌,馮深讓她忙好就下班,還叮囑她回去好好休息。安可笑的燦若玫瑰,她的笑容讓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輕時的風采,想當年,我也是一朵嬌滴滴脆生生的小喇叭花啊~~
電梯里馮深問我為何讓馮思宇去我家?
我隨口說請他給陳昏曉補習。
然后一陣無語,直到坐到他車里。
他的車里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帶著一種沉穩(wěn)的力度和昂揚的生命力,讓我豁然想起陳文選也喜歡這種味道,又豁然想到那個被我遺留在垃圾桶里的小方盒。
“停車,馮總停車,我有東西忘了帶?!蔽叶疾恢牢业穆曇羰怯卸嗉鼻校T深疑惑著立刻把車給停了,我開了車門疾步跑去垃圾桶那里找。
那里面有秘密,我內(nèi)心深處想知道的秘密。
小方盒上還躺在垃圾桶里,只是不再是原先的模樣,上面有煙頭和煙灰與已融化的冰淇淋粘合在一起,怪讓人惡心的。
馮深說:“你把盒子里的東西取出來就行了,這盒子就別要了?!?p> 他說的有道理,但我又不想這樣做,我問他:“你車里有沒有塑料袋?”
他嫌棄我麻煩,搞不懂非要這個破盒子干什么?臉上雖寫滿不爽上,行動上還是回車里拿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扔給我。
我道了聲謝,把小方盒放進塑料袋里準備拿回家清洗。
馮深從后視鏡瞄我一眼,微帶一點不悅之色:“馮思宇也沒想起來打電話給我嗎?”
我心虛摸摸鼻尖,笑瞇瞇答:“馮總,是這樣的,今天我家里啊,剛好有一個擅長搞笑的朋友在,大家在餐桌上聊的很開心,剛巧呢,我又有一個朋友送來一瓶葡萄酒,現(xiàn)場氣氛空前活躍,這個一不小心,馮思宇就小酌了幾口……酒?!?p> “誰小酌了幾口酒?”馮深聲音變的尖銳。
我呵呵干笑,暗地里抹汗,我上輩子是刨了這個男人家的祖墳吧,怎么總有點怕他的感覺?
馮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黑著臉道:“怪不得你跑到公司去找我?以馮思宇的智商絕對是知道打我電話告訴他在你家的,你特意跑一趟是因馮思宇喝醉酒了沒法告訴你我手機號碼了對嗎?”
是這樣的!我啞口無言。
馮深生氣了,從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微微發(fā)抖我就能看出來了。他一生氣語言犀利到不堪入耳:“你和你那個朋友是不是特喜歡看小孩喝酒被辣哭的囧樣,然后好哈哈大笑?。磕阍趺醋霎敿议L的?能不能教點有用的?非要孩子變成酒鬼才高興?!?p> 好吧,算我理虧。我解釋:“他就喝了一杯,我就沒敢再讓他喝了?!?p> “一杯就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再喝你想要他們命嗎?”
“沒你說的那么嚴重,我已經(jīng)喂過他們醒酒湯劑了。”
“不嚴重的話國家為什么禁止向18歲以下未成年人售酒?酒精對人體的傷害有多大你沒看過書嗎?”
MMD!我惱!怒火一下竄到頭發(fā)梢,再慫我也忍不住了:“靠!好心好意幫你看孩子,你有必要這么上綱上線的嗎?我又不傻怎么能不知道酒精對人體的傷害,這次只是一個意外而已。還有,我可不是你花錢雇的員工,你別這么對我大呼小叫的?這朋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誰離了誰太陽不是一樣轉啊?又不是只有你家孩子喝了,我家小孩也喝了,雖然我家小孩不是我生的,但他是我花錢費精力養(yǎng)著的,他們醉了,我和你一樣著急。真受不了你的小題大作,屁大的事你能給我扯到臭氧層空洞擴大里去,我可沒你說的那清閑?!?p> 馮深脖子上的青筋抖抖地都立起來了。
我此時也像一個炸了毛的老母雞。
我倆誰都不肯讓一步。
“秦昭宜,做錯事的是你,你還反倒有理了,就你這員工,倒貼錢我都不可能錄用。”
“你愛用不用,不用拉倒,就你們那破公司,一天到晚嘰嘰歪歪說外國語言的破地方,一個月給我十萬我都不會去。崇洋媚外,以為會說英文了不起,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上。”
“那本就是外企。”
“外企又怎樣,來到大中國那就得說我們大中國的語言?!?p> “我們公司的事,還輪不到你評頭論足。”
“我今天就評了,就論了,ZT集團,領導裝逼、作風裝逼、從頭到腳都在裝逼……”
“秦昭宜~”
“怎樣!”
他嗖一聲把車停在路邊,咬呀切齒兇狠狠瞪著我,看那樣子恨不得把我給挫骨揚灰了。
我以同樣的眼神回瞪他,兩人僵持了許久。直到我有些繃不住要敗下陣時,我才把頭轉開,開車門要下去。
他眼明手快一鍵鎖上所有車窗,冷聲冷氣道:“我不與你這個粗魯?shù)呐艘话阋娮R?!比缓鬂q紅著臉又繼續(xù)前行。
“我想與你這個令人發(fā)指的男人一般見識,給我開門,誰稀罕坐你的車?!?p> 他對我的抗議置之不理,一直到把車開到我們家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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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昭
友情提醒:大家要注意一個細節(jié)哦:馮總監(jiān)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在急赤白臉和秦昭宜吵架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時仍沒有把她丟在半路,而且出于本能的反應把她安全送到樓下~~ 其實,他也是柔情嘀~~注意,是柔情,還不是愛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