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仇并沒有左清酒想象的那么快樂,大概是因為自己不是進(jìn)行復(fù)仇的人。
霸天巨鼠出現(xiàn)在房子里時左清酒是震驚的,他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不與倉流云打好關(guān)系,萬幸一切還不太晚。
倉流云不愧是西鼠霸王,一對鼠拳威力十足,把因賽從房子西頭揍到東頭,中途還時停休息了一會。
當(dāng)然時停時左清酒完全沒感覺,他只看到因賽被狂揍時的樣子。
這倉鼠真的很強(qiáng)。
一袋精挑細(xì)選的花生米所雇傭的戰(zhàn)力果然夠強(qiáng)!
因賽的怒罵聲從頭到尾都沒有停止,但左清酒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三番五次想要迫害自己,不治治真的不行。
人要是矯情起來,必須敲打。
因賽的身軀如秋后落葉般落地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左清酒頭一次當(dāng)了個狗腿子給倉大哥敲背捶腿噓寒問暖。
倉老哥對左清酒的噓寒問暖不甚在意,反而花生米很得它喜歡。
“小老弟,以后多整點實在的!房子里我罩你!這花生米,我就很滿意!”
倉流云挺著倆塊堪比衣柜的巨大胸肌提著花生米消失時左清酒還沒徹底回過神,實在是那對胸肌的震撼感十足。
左清酒也從這次壓根是單方面毆打觀戰(zhàn)中得出一個結(jié)論:十個維迪奧都打不過一個倉流云!
誰能想到一只圓滾滾的倉鼠竟然可以變身魔鬼筋肉鼠?
那一身滋溜亂竄的肌肉,當(dāng)真嚇人。
倉流云變身后的個頭估計都超過五米了!身高和實力果然很匹配。
怪不得倉老哥說自己是弱雞,瞧瞧人家的十二對腹??!誰敢匹敵?
多虧倉流云的不留余力,因賽估計要窩上許久才能恢復(fù)。
不用被人迫害的感覺真舒服。
安全在心,乃是安心。
左清酒從未感覺空氣如此清新,世界如此明媚,直到維迪奧那傻狗坐在他身邊。
“這小鬼誰?”
左清酒坐在咖啡廳里,往咖啡里一塊接著一塊扔糖。
這家咖啡廳的咖啡很提神,味道也很濃郁,就是太苦。
“顧客?!本S迪奧面無表情的小聲說了一句。
“你還有別的生意?”左清酒喝了一口咖啡,對面這小孩子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小小年紀(jì)便練就此等苦相,將來不可限量。
“這不是沒錢嗎,這些富二代經(jīng)常有小摩擦,需要我們這些雇傭出面。”
左清酒假裝抿了一口咖啡:“多少錢?”
維迪奧在桌底下比了個一。
“一萬?”
輕輕搖頭。
“一百萬?”
再次搖頭。
“一千萬?”
還是搖頭。
“一塊?”
維迪奧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一億。”
“!”左清酒拿咖啡的手都不穩(wěn)了起來。
“你們倆聊完沒!給個話!要不要接!不接我找別人了!”
“接!怎么不接!小朋友你說!要叔叔們?nèi)ジ墒裁矗∈迨鍌兘^對幫你搞定!”
有著苦大仇深臉的小朋友懷疑的掃了一眼眼前倆人。
“你們行不行???前面接任務(wù)的人都說干不成?!?p> “行!男人怎么能說不行!”維迪奧一拍桌子,引起眾多服務(wù)員的注視。
維迪奧眼神暗示左清酒給小朋友請個客,別光顧著自己灌咖啡。
左清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這貨給自己眼色是什么意思?
跟面前這小鬼搭話?
我的天,在煉獄跟那幫熊孩子快鬧瘋了,在這又要帶小孩?
左清酒用死魚眼反瞪維迪奧。
“說,你的任務(wù)目標(biāo)是什么!”
維迪奧覺得自己無法跟豬隊友溝通了,果然掙錢還是要單干。
“我要你們干掉一只寵物烏龜。”
苦大仇深臉的小朋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魚缸,魚缸里面有只萌萌的小烏龜。
“就這?”
維迪奧一瞅,心里笑的合不攏嘴,但臉上紋絲不動,到手的鴨子可不能嚇飛了。
“對,我的宿敵小志家養(yǎng)的寵物,平常都是在他家的后山里放養(yǎng),你們有很大的任務(wù)空間?!?p> “地址在哪?”維迪奧問。
“子虛蜃樓規(guī)劃高檔住宅區(qū)第二十九期別墅區(qū)三號地區(qū)?!?p> “哦~大戶人家啊…”維迪奧臉色慎重了一些,子虛蜃樓能住上別墅的都是貴族階級,背后靠山很大,怪不得出手那么闊綽。
左清酒喝著咖啡,在聽到子虛蜃樓時差點噴出去。
原以為是個普通有錢小孩,沒想到那張苦大仇深臉果然不是普通人。
不,應(yīng)該不是人。
“接不接?”維迪奧扭頭看向左清酒,這躺之所以拉左清酒一塊掙錢便是想著左清酒這人似乎很招小孩子喜歡,或許能有額外收獲。
“接?!弊笄寰颇抗馍畛?。
只要能還債,在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的前提下,他什么都干。
一經(jīng)確認(rèn),維迪奧二人便與名叫小飛的富二代簽下合作契約。
倆人先是去飯館里盯著小烏龜?shù)恼掌媱澚税胩?,確認(rèn)用什么方法能讓小烏龜毫無痛苦的離開世界,最終還是左清酒的方法獲得全票贊同:埋了。
簡單方便直接。
確定了方法后倆人便來到子虛世界,一路周轉(zhuǎn)車程后來到赫赫有名的富人區(qū)。
“這里充滿了資本的氣息!”維迪奧聞著空氣中金錢的味道,充滿痛惜。
什么叫紙醉金迷,在子虛蜃樓的富人區(qū)完全可以領(lǐng)略。
“別發(fā)傻了,快走,別墅區(qū)還遠(yuǎn)著呢?!?p> 左清酒看了一眼手中的獸皮地圖,這玩意是一次性的旅游觀光地圖,沒有幾天就化沒了,連個渣都不會剩,還敢要三百塊,簡直是搶錢。
“搭車吧?”維迪奧望了一眼路上疾馳而過的一頭頭豪華魔獸。
“太貴了?!弊笄寰崎L嘆,這些魔獸不僅看著帥,乘坐一次的價錢也很貴。
高到壓根不能去提乘坐一次到底花多少錢。
“走,干完這票咱們就有錢了!”維迪奧鼻孔里竄出倆股氣。
名為窮狗的窩囊氣。
“你別立flag!你這么一說我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p> 左清酒感覺眼皮開始跳了。
維迪奧甩了甩照片:“這小烏龜能干啥,估計也就能咬死蚯蚓!放心,咱們就是去旅游的?!?p> “…”左清酒搖了搖頭,沒說話。
既然是子虛蜃樓的別墅區(qū),那怕是壓根沒人護(hù)衛(wèi)的后山,也不是那么簡單的能夠進(jìn)入的。
左清酒和維迪奧足足徘徊了一周才找到后山魔法陣的缺口,從地下刨了個極深的地洞鉆進(jìn)去。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倆可是費盡心思。
左清酒動腦,維迪奧使力。
倆人配合還不錯,當(dāng)左清酒和維迪奧跟乞丐一樣從地洞另一邊出來時已經(jīng)過了第二周了。
“這魔法陣的陣基有些深?!?p> 維迪奧擦了擦臉上的土。
“還不是你估計錯誤?我早說了,帶工具,你不要?”
左清酒沒好氣的拍著全身,別墅區(qū)的地下竟然有地下河,他差點陷進(jìn)淤泥里被憋死。
“OK啦!別抱怨了,咱們距離任務(wù)成功只差一步了,找到那個小烏龜,埋了,萬事大吉,一億到手!”
維迪奧興高采烈的四處張望起來。
“這烏龜應(yīng)該會在靠水流近的地方養(yǎng),順著小溪小河找。有錢人的后山真大?!?p> 左清酒嘀咕了一句,這后山確實大,光直徑目測就超過三公里了。
“資本的腐敗??!”維迪奧充滿怨念的看了一會大山。
“那邊有河,走?!?p> 左清酒注意到一條明顯的水帶從山頂流下。
子虛蜃樓的河流跟正常世界的完全不同,左清酒從沒見過有哪條河是直接從山頂涌出的,跟火山一樣。
大山里有些古怪,很安靜,沒有蟲鳴鳥叫,只有河水的靜謐流淌聲,以及植被被風(fēng)刮過響起的葉子摩擦聲。
“有些奇怪。”左清酒有些不安。
“確實有些奇怪?!本S迪奧盯著河水里流走的碎木。
那些木頭不像是自然碎裂的。
像是外力擊打破碎,而且還有休整的痕跡。
“去山頂!”
倆人同時意識到那只烏龜可能在山頂。
順著河流,倆人很快到了山頂,卻在山頂不遠(yuǎn)處停下了,沒有上去。
一只龜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來了,我等了你們有兩周了,比我,想象的慢?!?p> 那是一只身穿純白道服的龜。
頭束黑色緞帶,跪坐在去山頂?shù)谋亟?jīng)之路上。
面對著山頂,有一種特殊的氣在運轉(zhuǎn)。
左清酒和維迪奧互相看了一眼,都在眼神示意:
誰先上?
倆人頭一次一塊沖了過去!
開玩笑!
一億??!
能還完債(賭蠻頭杯)啊?。。?p> “哼?!?p> 那龜雙腳猛的直立,瞬間站起!
“氣虛!力虛!勁虛!”
“弱!”
壓根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左清酒和維迪奧便被埋在了山下土里。
左清酒沉思著,看著眼前的土地,“我被瞬間打倒我理解,但你是怎么回事?”
“判斷失誤?!蓖瑯颖宦裨谕晾锏木S迪奧尷尬一笑。
“能動嗎?”左清酒嘗試著從土里鉆出來,還行,土蓋的不是太嚴(yán)實。
“當(dāng)然!我只是在思考那是什么技巧?”
從土里爬出來的維迪奧沉思著,很久沒有出現(xiàn)能夠正面碾壓他的厲害角色了。
“再上去?”
“走!”
那龜睜開冥思的雙眼。
看向再次來挑戰(zhàn)的二人。
“離開吧,你們無法打敗我?!?p> “功夫?”維迪奧問。
那龜眼神一詫,顯然沒想到維迪奧這么快能猜出來。
左清酒倒是有點奇怪,他越看這龜越眼熟。
“忍者神龜?”
“別瞎說!”
其余倆個同時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