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趨星神教這種邪教性質的組織會為了保守自身的秘密而在教徒身上種下什么邪惡的魔法,也在問話之前在四周加持了屏蔽膜法,但沒想到沃·達妮瑪身上的魔法效力會那么強。
很顯然,隨著沃·達妮瑪透露的消息越多,透露的內容越接近趨星教會的核心,那個魔法的效力就會越來越可怕。
二十四號不是圣母,在戰(zhàn)爭中長大的她其實比許多人都要冷血的多,所以即便意識到繼續(xù)問下去沃·達妮瑪會死,她也沒有停下問話的舉動。
別的不說,無論是那幾只嶄新的骷髏兵還是那個不知道用什么生物的尸體拼湊而成的亡靈戰(zhàn)神都預示她的手上沾染著不少生命。
從哪些骷髏兵身上的制式鎧甲來看,死在她手里的卡特圖蒙士兵恐怕不在少數(shù),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城鎮(zhèn)中有巡邏士兵維護秩序,城鎮(zhèn)之外可沒有,在混亂的世界中行走沒有對敵人憐憫的說法,一切以實力說話。
沃·達妮瑪?shù)乃劳霾⒎菦]有價值,至少二十四號已經(jīng)從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星靈。
沃·達妮瑪臨死之前額頭浮現(xiàn)了那個熟悉的標記。
二十四號不知道自己到底到底在哪里看到過那個標記,但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那個標記必定和星靈有關。
而和星靈扯上關系的東西,八成不是什么事。
沒想到幾千年過去了,這些鬼東西依然沒有放棄對安塔利亞大陸的想法,竟然在安塔利亞內部安插了這么一顆釘子。
它們的目的是什么?它們又是怎么將自己的影響力滲透到大陸上的?
回憶起來的記憶實在太少了,根本沒辦法組成合理的解釋。但是二十四號注意到沃·達妮瑪提到了他們進攻卡特圖蒙的目的——為了進入上古某個人的陵墓。
誰的陵墓?陵墓里有什么東西?
這些她都不得而知,沃·達妮瑪這種外圍教徒也不會知道,所以就需要她親自去那個“陵墓”里看一看,說不定會和她自己扯上關系。
不過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魔獸,以及這些魔獸背后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抬手召喚出一道水流將滿地血沫沖洗干凈,二十四號提著裙子向臉色發(fā)白的芙蕾走去。
長裙實在不利于行動,但是中短裙那種胯下漏風的感覺她實在適應不來,偏偏芙蕾又不許她穿褲子,說什么女仆就要有女仆的樣子,就算是上古的學者也不能免俗。
面對芙蕾少有的強硬態(tài)度,昔日的圣魔導師也沒有什么辦法,誰讓她答應人家要當一個合格的貼身女仆呢?還和世界簽訂了契約,想反悔都沒機會。
“唔……”
芙蕾捂著自己的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臟都要吐出來的模樣。
“太惡心了,那是什么?受不了委屈羞憤自爆了?”
“羞憤自爆是什么鬼?!?p> “話劇里都是這么寫的啊,主角被反派羞辱,憤然自爆了自己的魔力海和反派同歸于盡,結果一朝重生叱咤風云?!?p> “少看點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劇,多看點魔法理論,說不定你已經(jīng)是大魔導師了?!?p> “我哪有這么厲害啦。”芙蕾一時間忘記了惡心,不好意思得擺了擺手:“最多大魔法師了?!?p> 我是在夸你資質好嗎?
二十四號無語了。
“我們走吧,關卡那邊的軍士不知道怎么樣了,我們得趕緊過去看看還能不能救下一些人?!?p> 被攔截的地方距離關卡并不遠,遠遠地能聽到爆炸的巨響和魔獸們的嘶吼聲,這也從側面上說明關卡上的軍士還沒有陷入絕境。
想想也是,像這樣的小型關卡趨星神教還不至于派出七階魔獸進攻。雖然他們能操控魔獸,但七階魔獸已經(jīng)步入高階魔獸的行列,高階魔獸大多擁有一定的靈智,這樣的存在不是單純的人可以操控的。
像這樣也許只能使用一次的戰(zhàn)力當然要用在關鍵的地方,像這種沒有超常戰(zhàn)力駐守的關卡只需要用低中階魔獸進攻就足夠了。
在狂暴的獸潮之下,別說是這些普通人,沒看到之前那些配合大量軍士的魔法師們都被他們圍剿了嗎?
也正是因為趨星神教的高層抱著這樣的想法,給了駐守關卡的軍士們拖延時間的機會,他們雖然是普通人,但關卡中卻配備著卡特圖蒙分配下來的魔法卷軸和魔法炮,這些魔法裝備大大提升了普通人和超常生物作戰(zhàn)的能力,即便是面對洶涌的魔獸潮他們也有支撐的能力。
當然,魔法裝備終究有用完和損毀的時候,如果長時間得不到支援,關卡失守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趨星神教的人早就將關卡通往卡特圖蒙的各個通道都安排了實力強大的魔法師駐守,絕對不會給關卡里的人向卡特圖蒙通風報信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一直有恃無恐的原因。
一旦悄無聲息地拔掉這個通往卡特圖蒙道路上的唯一一個前哨站,卡特圖蒙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關卡前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意氣風發(fā)的趨星神教高級教徒賴安·扎卡賴亞斯背著手,志得意滿地望著下方苦苦支撐的幾個軍士。
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鮮血染紅了他們身上厚重的鎧甲。
在魔獸潮不間斷的攻擊下,鎧甲起到的作用實在不大。
這是一種折磨游戲,但賴安·扎卡賴亞斯要的就是這種游戲。
他喜歡折磨人的感覺,看著那些被自己的魔獸們圍攻的人在反抗中不斷地受傷,最后在無數(shù)細小的傷勢中絕望地累死或者失血而死是他最大的享受。
主教大人一直催促他不要把自己的愛好帶到行動之中,以免夜長夢多。
但他只覺得主教大人是在杞人憂天,趨星神教何其強大!看看底下那些魔獸,全都是他的手下,這個世界上除了幾位主教和教主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哦,現(xiàn)在多了一個,就是不久前因為仰慕星神而加入神教的圣獸大人。
對自身實力的自滿讓他忘記了主教的吩咐,忍不住滿足起自己的愛好來。
魚歌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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