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三人在后面慢慢跟著,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后,走出了這片林子后,前方的那支隊伍便停了下來,前方出現(xiàn)了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筑,而附近再也沒有其他的房屋建筑了,這房子四周懸掛著各種燈籠,只是與尋常的燈籠不太一樣,這兒的每個燈籠都是綠色的螢火,在這荒郊野嶺的,顯得分外瘆人。
房子的門突然打開了,走出兩個提著綠色燈籠的丫鬟,這倆個丫鬟模樣也似慘白的面色,但是面皮極瘦,仿佛一隔近看便看清楚她們的骨頭一般,這倆丫鬟對著轎子躬身道:“歡迎大人回歸,馬面大人已經(jīng)等了許久了?!蹦潜环Q作喪鬼之人下了轎后點了點頭,便徑直的走進了屋內(nèi),而沐安跟蹤的那幾人則在其后有點踟躕不前,似乎有點擔(dān)心什么一般,但是緊接著便被那些侏儒們推著進門了,待得所有人都進去后,隨后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閉了,這下四下無人,只能聽到遠遠的烏鴉叫聲傳來。
沐安三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孫二道:“連個守衛(wèi)的都沒有,真是不知道說他們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的純屬心大?!便灏驳溃骸斑@地兒一般人誰敢來,守沒守沒什么必要都,不過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小心點,誰知道他們到底布下了什么手段沒?!彪S后三人慢慢的朝著那棟房屋走去,但直到走到附近,什么都沒發(fā)生,沐安才出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是高看他們了。”話說完便準備朝前踏出一步,但這一步卻還未踏出,便被小綠拉住了,道:“別動,地下有東西?!便灏才c孫二低頭,才發(fā)現(xiàn)沐安踏出的那只腳下居然有一層層的白色粉末一般的小蟲子,從這為線一般,到房屋這一片的范圍全是這一層層的。
孫二道:“綠姑娘你認識這是何物?”小綠回道:“這東西我之前跟師父見過,是來自南荒州的一種蟲,沒什么毒性與攻擊性,但是被弄死或者踩死的話會則發(fā)出巨響,會驚醒到屋內(nèi)之人,而且也正因為是這個特性,許多勢力家族都喜歡豢養(yǎng)些這蟲,以作防備有人偷偷接近之用?!便灏猜犕牦@奇的看著腳下的小蟲子,暗道這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誰能相信這么小的蟲子居然能發(fā)出爆炸一般的聲響,輕聲道:“那我們?nèi)绾螡撨M?”孫二看了看腳下,再抬頭看了看,沉思了一會兒,道:“這里與那墻上,都是這類蟲子,但是那綠色燈籠附近卻是沒有,可能這種螢火的燈籠有驅(qū)蟲之效果,我們飛到燈籠處,看能不能聽到屋內(nèi)的聲響?!闭f完便一提沐安,沐安則借著這股掌力輕飄飄的落在了一盞綠色燈籠上附近的墻沿上,隨后小綠與孫二也施展身法,一人待在了一座燈籠附近。
沐安伸頭向屋內(nèi)望去,只見大堂處安靜的站著兩排人,就是剛剛的侏儒與抬轎巨漢,眼神渙散,雙臂無力的垂下,呆呆的望著腳下,而那喬裝打扮的幾人則是跪在內(nèi)堂的階梯下,瑟瑟發(fā)抖,不敢出聲,這時只見一老嫗走出,這老嫗長著一張鼠臉,極其丑陋,背駝著,尖嘴露出了兩顆門牙,沐安一看激靈的一發(fā)抖,暗道:這踏嗎長的太詭異了。這老嫗蛇形一般跳到了這幾人面前,道:“馬面大人叫你們上前說話。”這幾人一聽便站起身來,但是躬著身子,不敢抬頭,慢慢的走向了里面。
從沐安三人的角度往里看去只能看見堂內(nèi)之人的靴子,看不清其上半身,但此時再換位置也來不及了,也怕再弄出什么驚響,好在此時夜深,四處空曠,所以堂內(nèi)的聲音還是能夠聽的清楚的,看鞋子,此時堂內(nèi)坐下的有兩人,一人白色底武靴,應(yīng)是那叫喪鬼之人,而坐在主位的則是一雙黑色白底的武靴,應(yīng)是他們所稱呼的馬面大人,沐安暗自想到。
這時那喬裝的帶頭之人道:“我等拜見馬面大人。”坐在首座那人道:“嗯,東西你們都帶來了?”跪著的那人道:“帶來了,只是小的還挺疑惑的,這賬簿原本都一直是我等直接在山石處交予一位鬼差大人便就無事了,可為何這次是喪鬼大人親迎,而且居然馬面大人您也在此處坐鎮(zhèn)?”
那被稱作喪鬼的人刺骨的聲音道:“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問這兒問那的?”似乎是準備上前給他們點教訓(xùn)的,但是被為首那人抬手制止住了,那人道:“誒,坐下,他有所奇怪也正常。”隨后看向跪著的幾人道:“看來你家大人保密的功夫還是做的挺好的,但我此次前來這可不是為了這些小賬本,你家大人與我家地府做了筆交易而已。”
跪著的那人疑惑的抬頭問道:“馬面大人,可是我家大人并未告訴我等其他所需要攜帶的啊,他就告訴我等一切照舊,所以我等此次過來就只帶了以往的賬本,并未有其他東西啊。”那馬面大人笑呵呵的回道:“無妨無妨,你家大人說的沒錯,是一切照舊?!惫蛑膸兹寺牭脑评镬F里的,不知他到底說的什么意思,此時那鼠臉的老嫗陰森森的笑著走了上來,對著馬面道:“大人,可否驗貨了?”馬面沒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跪著為首那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心里的預(yù)感越來越不好,突然站起身來就準備往后跑,但是才剛轉(zhuǎn)身,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來,呼吸困難,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只見那名說自己第一次來的人,用雙手緊緊的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此刻越來越緊,剩下的幾人見狀,也感覺起身回跑,可他們這些只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哪里走的掉,只見那馬面渾身一震,雄厚的內(nèi)力由內(nèi)而外的迸發(fā),似有著高強的壓力一般將堂下的幾人死死的壓住了,那喪鬼也揮動著鋼鏈,一條鋼鏈似乎分成了四條,將剩下的四人也都捆住了,馬面似乎內(nèi)力一松,被捆住的五人則像被窒息了許久突然呼吸到空氣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
那馬面笑著道:“別再跑了,萬一我手重了打死你們就不太好了,你們可就是我這次交易的寶貝啊,鼠嫗,動手吧?!?p> 那被稱作鼠嫗的人嘿嘿的笑著,走到這五人身旁,隨手便揮去了幾人的衣裳,頓時,這幾人便露出了上半身,而那帶頭之人似乎響起了什么,吐出了一口血,用力的瞪了一下綁住自己的那名手下,然后突然朝著北方用力喊道:“大人,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