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神色各異。
沈筠眼睛里多了幾分心疼和擔(dān)憂,宋業(yè)成面無表情,宋歡歡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幾乎要樂開了花。
這五鞭子下去,宋輕染就算是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到時候,看她還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yáng)威!
“好啊,”這時候,宋輕染卻是笑了,“那就這么做。”
“不過,自己做事自己當(dāng),殺弟弒母這種損陰德的鍋,我可不背的?!闭f著,宋輕染用手機(jī)在電視上投屏,放了一段視頻。
畫面出現(xiàn)的一瞬間,宋歡歡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那是一段時長很短的監(jiān)控錄像,從開始到結(jié)束只有不到一分鐘,但剛好完美地記錄了宋歡歡把沈筠推下樓梯的那一幕。
視頻戛然而止,畫面在沈筠和她身下的那一灘血上定格,無聲地嘲諷著在場的所有人。
客廳陷入一片死寂,大家的臉色比之前還要精彩,尤其是宋歡歡。
她簡直不敢相信。
家里客廳是裝了監(jiān)控的,可她明明在事發(fā)的那天就已經(jīng)把監(jiān)控都刪了,宋輕染手里為什么會有?
宋業(yè)成看向她的目光中已經(jīng)帶了怒氣,宋歡歡想要給自己開脫,解釋幾句,可是現(xiàn)在鐵證如山……
想到那足以讓人皮開肉綻的鞭子,和父親冷漠怨怪的眼神,宋歡歡嚇得一下子哭了出來。
邊哭邊認(rèn)錯,說她只是一時失手,自己也很難過怎么怎么的。
她哭地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傷心后悔極了,倒是容易讓人心軟。
宋業(yè)成蹙了蹙眉,雖然臉色冷峻,可眼神到底軟了幾分。
宋輕染不想再看之后要上演的親情大戲,自顧自站起來:“我有些累,先回房間了,相信宋爺爺一定會依照前言秉公辦事,不讓人寒心的。”
宋輕染和慕斯年做的交易里,只有那份親子鑒定。
至于這視頻,是慕斯年作為‘贈品’一塊兒送到宋輕染手上的,她也沒指望能用這個把宋歡歡怎么樣,畢竟是宋家寵了二十年的大小姐。
就算宋家人親情意識淡薄,可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至于說沒就沒。
不過,拿它膈應(yīng)膈應(yīng)人還是很有效的,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大家來日方長。
說著,宋輕染在大家的注視下,事不關(guān)己般地,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宋老爺子望著她的背影,眸色逐漸深沉。
——
宋輕染回去自己房間。
時隔一個月,再回來這個自己住了八年的地方,宋輕染沒有多余的情緒,只覺得陌生。
衣服什么的貼身物品早在一個月前就被她收在了行李箱里,現(xiàn)在,不到十平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一張單人木床,一個衣柜,還有一個破舊的衣柜——
比她剛住進(jìn)來的時候,更像傭人住的地方了。
也幸好,宋輕染從來沒有把這個屋子當(dāng)成是家,只是一個住的地方罷了。
她把自己的東西重新收拾了一遍,同時心里暗搓搓地著,宋歡歡不是什么都喜歡和她搶嗎,要不然她改天也試試?
就是不知道宋歡歡的公主床睡起來舒不舒服。